「你這個婊子!」張成更是加重手勁。
安妮幾乎暈了過去。
「打從鐘小晶去找你們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
那天鐘小晶沒有像以前一樣找人求助卻無功而返,害得他找不到人,當時他心里就直覺有問題,有人會協助她。
「要不是你的幫忙,我早就得到財產了!」張成憤恨的咬牙,手勁愈來愈重。
緊閉的窗簾映著兩道人影,高大的黑影正拉扯著某人,那人仰首奮力掙扎,畫面驚心動魄。
譚道良見瞄頭不對打算沖進去,卻突然摔了一跤,扭傷了腳。
這時,正偉用力撞著房門。「安妮!」
將要窒息的安妮听到聲音,突然瞠亮眼楮。
「正……嗚……」她愈要發出聲音,脖子上的力道卻愈大。
「安妮,我來救你了!」正偉大吼,用力踹著門,知道她面臨生命危險。
「嗚……」安妮掙扎著想要呼喊,不停地伸長手臂想開門。
張成變了臉色。沒想到還有救兵!
「你這婊子!」突然張成憤恨地甩了鐘小晶一巴掌,眼楮發紅。
因他突然放松力道,安妮順勢掙月兌他的鉗制,倒在門邊,手捂著脖子拚命的嘔咳。
張成惱恨的一手將她扯起,把她推倒在不遠處的地板上,舉起一把椅子站在門邊伺機而動。
這時門被踹開,正偉嘶喊著街了進來。
「安妮!」他趕緊奔向她,將她一把抱起。
「小……小……」安妮掙扎著想警告他小心後面。
正偉擔心她的情況,完全沒注意到後頭有人突擊,在鐘小晶放聲大叫的那一剎那,他回首打算反擊,但椅子比他快一步往他的頭砸下,他當場暈了過去。
張成嘿嘿冷笑,揚起了刀子,走向鐘小晶。
「我錯了,我應該先殺了你再殺那個婊子,然後再奪回錄影帶才對。」
「別……別過來……」鐘小晶驚慌的後退,退到窗邊。
「現在我決定一個一個來,先殺了你,再殺那個女的,再殺那男人。目前最有力氣的就只剩下你了,嘿嘿……」
鐘小晶驚駭地抵在窗子上。
「為什麼?」她尖聲嚷道︰「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一開始我愛的就是你的錢,嘿嘿……」他眯著眼對她直笑。
突然他舉刀刺下,就在同時,整個院子大放光明。
「放下刀子,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警方的聲音傳來。
張成臉色大變的拋開手里的刀子,一臉驚惶。
警方的探照燈對準了他,他狠戾的表情以及正打算一刀刺下的所有舉動,全都被拍了下來。
鐘小晶一臉放松,兩腳卻不听使喚的滑坐在地上。
「別動!」
張成正打算拿鐘小晶當人質,但警方快一步把槍瞄準他的頭部,他只好舉起手投降。
「安妮,謝謝你……」鐘小晶虛月兌的說,不知該怎麼形容心里的感激。
安妮只是欣慰的笑笑,擁緊了昏倒在她身旁的正偉。
要不是正偉突然出現,激起她強烈的求生意志,她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哎呀!」跟著警方一同進來的池端瑞,一看到伙伴昏過去,當場笑了出來。「我以為他是來救你的。」結果反而倒在女友的懷里,不省人事。
「不,他救了我。」安妮說出了當時的情況。「可是他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呢?是你告訴他的?」她問向鐘小晶。
「我沒有,我什麼都听你的,你說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我就沒說,只告訴他你要我回家一趟而已。」
「那怎麼會……」她滿臉疑問的看向池端瑞及正跛著腳走進房里的譚道良。
譚道良朝她一笑,扶起了鐘小晶。「我叫譚道良,是正偉的朋友。」
警方欲押走張成,臨走之際,張成轉頭瞪視鐘小晶,令她打了記冷顫。
「別瞪,你以後出不來了。」譚道良沉著臉道。
「我會出來的!」張成大吼。
「那我們會讓你消失。」池端瑞揚首一笑。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同時愣住。
「否則還有誰敢幫人打官司?」池端瑞無辜的攤手一笑。
強烈的恐懼突然從張成的腳底往上冒。
「警察先生,他恐嚇我!」他大叫。
「我還你咧。」
眾人笑成一團。
「他說要讓我消失!」張成氣急敗壞。
「我是說,消失——在我的面前啊。」池端瑞好整以暇的將手插進口袋里,笑著看他。
「他……他……」
「走了!」警察不客氣的押著他出去。「你敢殺人,誰敢恐嚇你?」
「可是他剛剛明明……」
警車的鳴笛聲很快的把張成的叫嚷聲掩蓋。
之後,正偉和安妮被送上救護車,鐘小晶則到警局去做筆錄。
池端瑞叉腰站在那兒,思索著什麼。
譚道良喝著飲料,順便也遞了罐飲料給他。「在想什麼?」
「今天正偉的表現有點奇怪。」他打開了飲料喝了一口,說出下午他在事務所里的情況。
正喝著飲料的譚道良突然停下動作。
「你是說,不是這附近的人報警的?」
當他一听到東西破碎的聲響他就立刻報警,而警方說早已經出動了,他還以為是附近有人比他先一步報警,沒想到是……
「正偉說,今天晚上一定會發生命案,我本來還不信,沒想到說得還真準。」他手擦著腰,百思不得其解。
「奇怪,他怎麼知道?」接著譯道良也說出了剛才的情況。
兩個大男人咦了聲,眼對眼看著彼此。
池端瑞接著道︰「我本來是不打算報警的,可是我又想,那家伙從來不知道什麼叫開玩笑,所以……」尤其正偉又告訴他這場闢司他可能會輸,他更不敢等閑視之,惟恐砸了正偉的招牌。
「後來呢?」譚道良仰首灌了口飲料。
「我怕被揍!」
譚道良笑了出來,趕緊抹掉嘴邊的可樂。
「我是說真的,你要是見到他那時的表情,也會嚇一跳。」
當他這麼告訴警察時,警察均啼笑皆非,幸好大家都認識,他們願意出馬幫忙。
「我心想,如果我謊報,頂多哈腰鞠躬賠個罪,但如果我不報……唉唉唉!」他的表情苦不堪言。
譚道良听了大笑。
「幸好我報警了,否則我真的會被修理得很慘。」池端瑞苦笑道。
「也幸虧你報警了,這場闢司可以不戰而勝了。」
「是啊!」
兩人笑著一同走出鐘小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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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正偉腦部受到撞擊,因此住院觀察。
他住院的這段期間,事務所的同事抽空來看他。
由于鐘小晶的這個案子,大家都有滿月復的疑問想要請教他,為什麼他能未卜先知,知道會發生命案?
病房里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籃,大家圍著他,快樂的享受那些吃不完的水果,只有他眉頭深鎖。
安妮沒有來。
是他表現得太遜了,在她的面前被人打暈,當場英雄形象掃地,所以她才沒有來看他嗎?
不過,與其說他在意安妮不肯來看他,倒不如說他更在意自己救不了心愛的女人,因而更覺窩囊、懊惱。
「喂,你是怎麼未卜先知的?」大家圍著他追問道。
「是啊!」張婉綺也十分好奇。「現在正偉終于相信這世上的確有神秘的力量存在了。」
「安妮呢?」他已經住院三天了,仍沒見著她的影子。
「幸好她傷勢不重,只在醫院住了一天就出院了。唉,你是怎麼保護你的女人的?」張婉綺還不知道小倆口已經分手了,以為兩人只是鬧別扭。
「我錯了,我不該不信任她的。」他忍不住低語。
「嗯?你說什麼?」大家都沒听清楚。
「沒事。」他立刻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