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作何選擇?
「我怎麼沒想到呢,我們也可以推出外國人可以微波的中式餐點作選擇,讓他們可以吃的不再是薯條和漢堡,他們也可以有多重選擇。」俊生興奮地嚷嚷了起來。
「不錯。」浩倫一笑,表現得像是這點子其實是俊生想出來的似的。
「我們現在就回去。」俊生興奮得簡直快坐不住了。
「等一等,」他拉住了俊生,「咱們去釣魚。」
「釣魚?」
「在等待魚兒上鉤的時候好好想想,你可以推銷出什麼?你該怎麼做?還是你不喜歡釣魚?」他故意問。
他知道俊生喜歡釣魚,而他呢,喜歡滑雪。
其實他是想借著和俊生釣魚時,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當兒,「若有似無」地提供他一些寶貴的意見,給他一點助力。
「好啊!」俊生二話不說地答應了。
兩人從下午直到深夜,雖然沒有釣到半條魚,不過俊生倒是「豐收」了不少。
自此,兩人成了哥兒們,每到了周末,便是這對哥倆好相約一塊兒去釣魚的「上課」時間。
俊生志不在釣魚,而是他非常地喜歡在釣魚的等待過程中,和浩倫「閑話家常」。
因為他往往能在閑聊過程中,得到某些商機的啟示,注意到某些他從未注意到的問題,進而一起研討出解決之道,讓他學習到更多。
就這樣,在浩倫的提攜之下,俊生越來越有接班人的架勢,也做得越來越好了。他完全沒注意到浩倫犧牲了很多自己的寶貴時間,狀似無意地跟他閑聊過程中,其實是在啟發他,幫助他。
俊生越來越能獨當一面,這也表示浩倫快完成——任務了。
不過葵麗依然還是老樣子,處處得靠他幫忙。
※※※※※※※※※
「我的財務報表呢?」葵麗捧住了快爆炸的腦袋,痛苦地嚷嚷了起來。
她會五種語言,可是對數字卻完全沒有概念,她惟一會做的,就是把她辛苦所賺的錢通通存起來,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利息一直掉。「在你右邊事務櫃的第三格的抽屜里。」浩倫頭也不抬地說。
他像是長了許多只眼楮,葵麗做什麼他都知道。
實際上是因為葵麗她太迷糊了,使得他不得不分神多多幫她一點忙。
葵麗果然在她右手邊事務櫃的第三格的抽屜里,找到她要的東西,笑了起來。
「報表呢?」不一會兒,她又開始慌張失措。
「在你左手邊壓在卷宗下面。」他依然頭也不抬地說。
丙然。
沒多久,葵麗又要找她昨天打的文件了。
「左邊的大抽屜。」
「右邊最下的一格櫃子。」
「計算器在這兒!」
諸如此類的情況,天天都會上演。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秘書,而她才是經理呢!
「葵麗,干脆我叫你經理算了。」他被整得松垮垮的,整個人癱進了皮椅里,像團泥似的看著她。
他一人做兩人的工作,業務經理還得兼幫秘書的忙,你說他累不累?
葵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對不起嘛,中午我請你吃飯。」說著,她一臉的笑。
他仰首疲憊地嘆了聲。
葵麗趕緊走過來,替他拿捏了起來。
「好嘛好嘛,你可以點最貴的,這一次我不哇哇叫了,好不好?」
「不好,我想我干脆把你娶進門算了,另外再找個稱職一點的,你說好不好?」
「不行,我喜歡工作。」她抗議。
實際上她是喜歡Money,她以為他不了解她啊!
「由不得你。」他抱起她坐在腿上,「再被你這麼整下去,我會累垮。」
葵麗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
「可是你的秘書得是五十歲以上的女性。」否則她很不放心,「要不然我不同意。」
「好!」他允諾。、
反正就要離開這里了,請個一百歲的也行。
「行李都準備好了嗎?」他拍了下她的俏臀。
「嗯。可是媽呢?」
「交給我辦,咱們董事長的弟弟已經寡居了好幾年,我想介紹他們兩個認識,你覺得呢?」
「真的?她高興了起來,可是你怎麼認識對方的?」
「嗯——」他支吾了起來。
「挖角的時候認識的?」她又試探了一句。
他轉了轉眼珠,沒有回答。
「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她揪著他的領子逼問。
他突然笑了起來。
「我說了你可千萬別摔下去。」
「好,你說。」
「我是董事長的干兒子,董事長是我干爹。」
「啊——」她叫,竟然從他的腿上摔了下去。
「你還說你不要摔下去。」他疼惜地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一臉好笑。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抬高了分貝。
「你說呢?」突然他哈哈笑了起來,「你看我像嗎?」他掏出了兩側空空如也的口袋給她瞧‘。
「你——」可惡!
她跺了下腳,發覺自己又被他耍了。
其實他才沒有耍她呢,他說的句句屬實,只可惜她一點都不相信。
※※※※※※※※※
丁浩倫撮合了葵麗的媽媽和干爹的弟弟成了一對,讓葵麗高興得直掉淚,這樣她就可以放心地嫁給浩倫,不用擔心媽媽會跟著一起吃苦了。
終于到了該揮手告別的日子。
楊董,俊生,還有一臉幸福的向媽媽,都一起到機場為他們送行。
除了楊董,沒有人知道浩倫的真實身份,大家都以為他們是要去加拿大度假。
「連楊董也來了?」葵麗有點驚訝,還以為是因為楊俊生的關系。
楊俊生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浩倫只是去度假,父親卻堅持要他陪同一起來送行?浩倫又不是不回來!
「謝謝你,浩倫。」楊董含著淚光,欣慰地直握著他的手,不知該怎麼形容他的感激。
「記得參加我的婚禮,您可是‘介紹人’。」浩倫壓低了聲音。
「我會的。」楊董高興地笑了,懂他的意思。
「再見。」他帥氣地揮手和大家說再見,不忘朝俊生露了個頑皮的笑容,「Michael,你到現在還喜歡穿有大象圖案的褲子嗎?」他笑著,拉著葵麗走進了登機室。
俊生先是一愣——突然他的眼楮越張越大——
「迪米爾!」他叫了出來。
天哪,他怎麼會忘了這個小時候惟一知道他的秘密——非大象圖案的內褲不穿的迪米爾呢?
隨著父親的笑容越來越擴大,證實了他的猜測,可是班機已經在跑道上準備滑行了。
「迪米爾!」他大叫,揮舞著手。
難以訴說的感動,一下子涌向了他的喉頭。
「他就是那個神秘的執行長。」楊董按著兒子的肩膀說。
「原來他就是——」
楊俊生震驚地看著沖向雲霄的飛機,說不出話來了。
第十章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宴會。
葵麗轉著眼珠,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
怎麼大家都盯著她看?
一下了飛機,浩倫就驅車帶她來這個地方。
這里是哪里?她不知道,只知道這是浩倫所說的那個很有錢的朋友的家。
也的確是有錢,她打量著。單單看這房子的氣派,就算是她從沒見識過,也可以從屋里頭的氣勢,感受得出屋主人的財富氣息。
怎麼說呢——單單頭上的水晶吊燈,她記得她曾經在某家具店的目錄上看過,少說要六十萬。
如果是一般普通人的家庭,絕對不會把這六十萬釘在天花板上,可能是買一部車,可能是付房屋貸款,總之就是不會把這六十萬就這麼輕易地花掉。
由此可見。
包何況她頭頂上的吊燈,要比目錄上的更豪華,相信一定不止六十萬這個數字。
她在打量著大家,當然大家也在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