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有用?她生氣地兩手往桌上一拍。絕不能白白地就這樣讓他佔盡了便宜。」她立刻殺了出去。
「喂,葵麗!」他喊,也追了出去。
「楊總裁,你有空嗎?我有話跟你說。」葵麗揚起了笑容,完全看不出她現在正怒火中燒。
「好。」楊俊生不疑有他,立刻請她到會客室去。
「這是什麼?」一關上門,她立刻發火地揚著手上原來的企劃案,「你竟然利用我,還不要臉地盜用浩倫辛苦想出來的點子。」
「誰說這是丁浩倫的點——」
她突然火大地「啪啪」賞兩巴掌給他。
把俊生打得一愣。
也打掉了他的洋洋得意。
「哎喲,天呀!」浩倫巧巧地又趕緊將門拉上,卻是一臉的竊笑。
幸好他一開始就沒有明著追求葵麗,否則讓她知道他欺騙她,她送給他的就不是一巴掌,而是兩巴掌的謝禮。
里頭傳來繼繼續續的吼聲——都是葵麗的聲音。
他不放心地拉開門一瞧,又當場笑了出來,趕緊又將門拉上。
里面的情景,就像是一只發狂的小母狼,正發怒地吠著可憐的吉女圭女圭。
楊俊生被罵得灰頭土臉,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他做夢也沒想到丁浩倫很難纏,他的愛人更難纏,而且還會「啪啪」地打人。
如果讓俊生知道,他的嫂子就是當初「啪啪」打他兩巴掌的向葵麗,臉上不知會做何表情?
丁浩倫想到這兒一個勁兒地噴笑,站在門口把關,嚴防被人撞見。
快出來了?他不放心地偷眼一瞧,隨即趕緊溜了。
不一會兒葵麗怒火沖天地從會客室走了出來。
可是她並沒有直接回辦公室,反而轉去洗手間,調整好了情緒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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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怎麼樣?」他想笑。
「有。」她低頭說,「我不干了!」
「什麼?」他跳了起來,「你不干了?」這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她何必委屈地在這種人手下做事?
「他罵你?」
「我罵他!」她白丁他一眼。
他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聲。
「他有對你怎麼樣嗎?」
「他敢對我怎麼樣嗎?」她火大地瞪了他一眼。
好辣,葵麗!他彎高了嘴角。
可以想象此刻俊生的表情,他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他的笑聲又飄了出來。
她垮下了雙肩。
「說呀,葵麗,你不當我是朋友了?」
「我——」她怎麼能告訴他,她差點把俊生打得滿地找牙,「反正不做了。」
「你打了他兩巴掌是不是?」他湊近了圓眼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她的眼比他還圓。
「我看到了,」他忍住笑容,嘴角卻無法遏止地彎得老高,「老實說你打得好極了。」他眨了下眼楮。
「哈哈——」她突然笑了出來,一臉的高興,「我還以為說出來會把你嚇到。」
的確把他嚇到了,可是他卻揚起了笑容。
「這樣你還要辭職嗎?」
「可是我已經說出來了。」這樣多丟臉咧!
「誰听見了?」
「楊俊生啊。」
「哈哈哈!」他笑了出來,「這還不好辦,我們就當作那個企劃案是他的;而他呢,會很聰明地當作你從來沒說過這句話。」
「可是——」好像不劃算。
「你都已經甩了人家兩巴掌了,還想怎麼樣?」他不滿地瞪著她。
「早知道就應該多打他幾巴掌的。」她不滿地也瞪著他,很勉強地達成了協議。
他哈哈大笑。
「走走走,今天我請你吃印度菜,又香又辣又過癮,很適合你。」香辣的印度菜,還真像葵麗的性情寫照。
她吃驚地看著他。「你也會請客?」
哪一次不是他請客的?
「當然了。」他拐她走進了印度餐廳,大快朵頤起來。
「好吃!」她辣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還直乎過癮。
他直笑,替她猛倒冰水。
「你還記得我要幫你介紹一個好男人的事嗎?」他笑著說。
她突然斂住笑容,看著他。
突然間全沒了胃口。
「就快了,」他假裝沒看見她錯愕的眼神,繼續說,「他遠在加拿大,到時候你願意陪我去一趟嗎?」他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到時候就是他和這里、巨鯨說再見的時候了。
她想搖頭,卻突然挫折地垮下了雙肩,一臉受挫地捂住了俏臉。
這個混蛋——
他偷偷地直笑,幸好她沒看見。
來這里四個多月了,他很滿意巨鯨的成長,也很滿意轉投資的成功,更是滿意那些老頭子們被他教乖了,不再盲目地投資,總算讓巨鯨步人了穩健經營的軌道。
不過令人頭疼的俊生是一個難題,看來以後他得多多關心他了。
「加拿大太遠了。」她惱火地放下手,看著他。
「這樣啊——」他假裝傷起了腦筋,「明天晚上跟我出席一場宴會如何?可是這一次參加的大部分都是中年人。」
「你!」
「別生氣,去看看,說不定年輕又有錢的金龜婿也在里面。在W市,晚上七點,自己來可以吧?」
「在W市?」他竟然讓她自己去?
「是啊,就在W市碼頭的巨鯨一號,自己公司的船總認得吧?」
他趕緊將她塞進出租車里——趁她正要發火之前趕緊跟她說拜拜。
「你——」
所有的抗議聲,就這麼揚長而去。
第七章
她會去才怪!
向葵麗生氣地在房里跺著步,怒火中燒地瞪著躺在床上的一件件小禮服。
竟然派人送衣服過來給她!
她越想越火。她穿了這些衣服去,不就代表她又要釣金龜了嗎?
他這只驢子到底要蠢到什麼時候才能懂她的情意?
眼看時間將至,她卻氣呼呼地站在那兒瞪著,一點都沒有參加晚宴的打算,可把向媽媽急死了。」葵麗,你怎麼還沒有打扮?」向媽媽驚叫了起來。
「我不去。」她火火地說,依然在氣浩倫那只笨驢子。
「不過,說真的,他倒是挺體貼的。你看,連衣服都請人幫你挑好了,送過來了。」向媽媽拿起衣服,一件件地欣賞了起來。
每一件都是那麼的精致高雅,穿在葵麗的身上一定像公主那樣的漂亮。
「媽,拜托,那不是他的錢,都是公司的錢——」
「喲喲喲,」向媽媽立刻抗議了起來,「是誰成天在我耳邊叨念著丁浩倫有多好又多好?如今為了人家硬要把你推給別人,就生氣起來了,開始挑人的毛病?」
「他是個木頭!」葵麗氣呼呼地跺了下腳。
「這也不能怪人家,誰教你們第一天見面,你的‘理想’就把人家嚇壞了?」向媽媽笑了起來。
葵麗懊惱地坐了下來,不得不承認媽媽說得有理。
「還說呢,如果他對你沒有意思,他會對你那麼照顧?」她拿起衣服在女兒身上比著,越比越滿意。
她垮下了俏臉。
「即使這樣,也犯不著把我推給別人。」
「你拒絕了嗎?」
「我——」
向媽媽白了她一眼。
「所以嘍,如果他是在試探你,豈不是被你傷了好幾次心了?」
「他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會傷心的樣子,媽,你該看看他當時的臉,是多麼多麼的惹人生氣。」葵麗叫了起來。
事實上她才是那個經常被他傷了好幾次心的人。
「那他怎麼會對你那麼照顧呢?你感受不出他對你特別殷勤?」媽媽故意問,一臉的不以為然。
女兒和丁浩倫的「交往」,她早就從葵麗興高采烈的談論中,分享到他們每一個快樂的細節。
如果丁浩倫不愛女兒,為什麼會對她特別關照呢?
「我當然感受得出——他的好。」她不得不這樣地承認。
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害得她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