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砸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他火大地用著無聲的唇語說。
于堯緊張得直冒汗。
敝了,這膺品又不是他做的,他怎麼比宇倫還緊張?而且比宇倫還心虛?
于堯心驚肉跳,真怕把事情辦砸了,他突然後悔那一天真不應該赴宇倫的約的。
「是這只沒錯。」玉潔雙眼變亮,眼楮一刻也離不開戒指。
什麼?于堯差點飆出了笑聲。
是真的?他趕忙咬緊唇,努力噙住笑意。
這個叫玉潔的比他還混!
敝不得宇倫要他放心,唐玉潔不但設計圖畫得亂七八糟,連真假寶石的鑒定都有問題,初級的還可以,再深一點、更高級點的,她就束手無策了。
可是即使這樣,人家宇倫還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喲!
丁宇倫一瞼不快地站了起來。
「快說!」他受不了于堯一臉色瞇瞇的賊樣,還有他評頭論足似的眼光,這家伙是不是忘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開始對他的玉潔動起腦筋來了?
他才不呢!
看著宇倫打翻醋桶的模樣,真是值回票價,他如果不乘機多玩玩,以後就沒機會了。
「妳那麼喜歡,干脆送給妳好了。」反正那是假的。
棒壁桌突然爆出狠狠拍桌子的聲音。
于堯忍住笑。
「你說什麼?」玉潔一瞼的吃驚。」你要送給我?」
「是啊……」于堯終于笑了出來。
媽的,這家伙!
丁宇倫真想起身揍人,完全不管他剛剛驚爆的那一聲已經引來周圍客人的不滿,以及服務生的關切。
「當然是有條件的。」于堯總算把話說完,手指頭還惡作劇的纏繞住她的發絲。
把丁宇倫激得快要噴火。
玉潔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當然也沒注意到他的手指在玩什麼把戲?她興奮地趕緊問︰」什麼條件?」
「就是……」他不露痕跡地又瞥了眼斜對面。
玉潔隨著他神秘兮兮的音調,也跟著緊張地湊近了俏瞼。
「就是……」于堯神秘一笑。
怦怦!怦怦!怦怦……
丁宇倫怕听到答案!他怕听到的會是令他心碎的答案!
「反正妳也籌不到這麼多錢……」于堯聳聳肩,放意吊宇倫的胃口。」于是我替妳想了另一個好法子。」
「什麼好法子?」玉潔一臉急切。
「當我的情婦如何?」于堯笑著湊近了俊瞼。
玉潔整個人當場僵住!
終于說出來了!
宇倫捂住了無力的胸口,彷佛他的生命就握在另一個人的手里,而那個人就是玉潔。
玉潔的眼楮膠得比牛鈴還大!
「我是不是在作夢……」她懷疑今天發生的一切全是在夢中。
一听見她的答案,宇倫的整顆心跌進了谷底。
就在他以為一切已經定案時,突然傳出了于堯驚吼的聲音。
「媽的妳怎麼咬我?」他不敢相信的吼。
「原來這是真的?」她驚喜地捧住臉蛋。
想不到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被人一見鐘情,她回去一定要趕緊跟宇倫說。
「什麼真的假的?妳咬我是真的!」要不是宇倫在場,他會一拳打昏她的腦袋。
天哪,他怎麼會答應這種鳥事?想不到她突然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下去。
他先是錯愕,隨即痛叫了出來。
包別說那股心驚……簡直要了他的老命,
媽的,宇倫……
「我以為我是在作夢……」玉潔不好意思地笑道。
「那也不應該咬我的手指頭。」他氣得都快哭了。
「我想要听到叫聲,才能確定我是不是在作夢?」被人一見鐘情的感覺真的是暈陶陶的。
「那妳怎麼不咬妳自己?」或者是咬丁宇倫的也可以。
「嘻嘻……」她不好意思的直笑。」我如果咬得下去,就不用拿你的來開刀啊!」
「妳——」他一拳捶在桌上。
「先生,小聲點,你吵到大家了。」服務生趕緊過來勸架。
「對不起。」玉潔連忙道歉,不過她是在向于堯道歉。
媽的……早知道宇倫這個怪胎相中的也不會是什麼好貨色,他當初實在不應該來的。
「妳到底答不答應?」
「答應什麼?」
「情婦啊!」他怪叫。
恨不得從來沒見過這個叫唐玉潔的怪胎,他的手指……
于堯好痛的甩著,瞥見好友一臉笑容的又坐了下來,簡直心痛如絞。
「什麼情婦?」她以為他是在說笑故意開玩笑。
「當我的情婦,這顆黑色蛋白石就送給妳。」于堯疼惜的朝手指頭吹了吹。
玉潔明顯的抽氣聲又再度揪緊了宇倫的神經。
「我……」如果她一口回絕,他會不會老羞成怒,不賣給她了?
快說快說,于堯臉上寫著不耐煩,不過他兩只寶貝的手卻不敢放在桌上,也不敢把玩她的頭發了。
「為什麼?」她心平氣和的問。
「因為妳很漂亮、身材又好,」這可是宇倫教他說的。」而且無時無刻不展現優雅自信的風采。」呸!
之前他是百分之百同意,現在他則是百分之兩百反對,優雅的女人會突然抓起男人的手,然後狠狠地咬下去嗎?哎喲,我的媽呀!
看來這只戒指她是沒指望了。
「願意還是不願意?」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考慮嗎?
澳坐到玉潔斜對面的宇倫清清楚楚的看到她一臉挫敗的神情。
他為什麼要逼她?他突然自責起來。
他愛她,不是嗎?他甚至已經決定要包容她一千個、一萬個缺點,他還在乎她這一點嗎?
看著她掙扎,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不,別答應!
不,別答應!
他的內心驚煌的吶喊。
在玉潔正要委婉地開口拒絕之際,宇倫突然驚吼出聲——
「別答應他!」
「宇倫?」
于堯則是眼珠子瞪得快凸出來了!
這家伙……竟然……在這緊要關頭沖出來攪局!
那他的手豈不是被白咬了?啊?
「別答應他!」宇倫斂著眉心由另一側走了過來。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不管她的答案是什麼,他都不願意離開她。
這一回來到他們面前勸架的是店經理,如果他們再這麼吼來吼去的話,就要立刻把他們請出去。
「宇倫,你怎麼會在這兒?」他到底听了多少?
「路過。」他悶著聲音說。
「真的是路過?」
他狠瞪了于堯一眼,警告他。
「好嘛,路過就路過。」于堯小聲的嘀咕。
「真巧。」玉潔一點也不懷疑。
「巧到我什麼都听到了。」他不滿的說。
他已經不在乎答案是什麼了,可是他卻十分介意,她竟然沒有一開始就回絕。
「你……听到了……」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要不是我趕快出面制止,妳搞不好就做傻事了。」他埋怨地瞪了于堯一眼。
傻事?這是傻事?這個傻事是哪個傻瓜教他干的?
于堯氣得真想直接暈過去。
「我們走吧!」他拉著玉潔就走。
「可是……」玉潔不舍地看著躺在絨布盒里的戒指。」媽媽會很失望的。」
「難道妳答應了,媽媽就會很高興?」
「當然不會,可是這……有她對爸爸的思念。」
「只要妳們過得更好,這就是對妳父親最好的思念,難道沒有人教妳們這個道理?」
玉潔驚愕地看著他。
「別為了身外之物而糟蹋了自己。」他意味深長的說。
剎那間,玉潔漾開了驚喜的笑容。
她多年的執著被這句話解了套,整顆心頓時輕松了起來。
「對不起了,新老板。」她不好意思地朝他揮了揮手說再見。
「啊!」他的戲分就這麼一點點啊?
于堯愕然地目送著他們離去。
「那這個呢?」他揚了揚手中的盒子。
「把它丟了。」宇倫頭也不回的說。
「什麼?」到頭來付帳的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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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妳會答應。」宇倫像失而復得似的握緊了玉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