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三個大男人一起驚吼。
想白手成家,身為設計師的老大有的是能力;擁有自己醫院的醫生老二也輕而易舉,根本不算什麼;至于老三……他偏偏是管錢的料,老大跟老二的錢往往在他的建議之下,呈數倍的成長。
說真的,這一點都難不倒他們。
難的是……他們如何順便討個美嬌娘回來?
他們還不想被拴住啊!
「我就說,你根本做不到。」爺爺將矛頭指向宇倫。
宇倫咽不下這口氣。
「誰說我做不到?」做不到豈不是被人看扁了?」爺爺可以以三千美金打天下,這對我來說有什麼難的?」
對他來說」做不到」等于奇恥大辱,他怎麼能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加諸在他身上?當然,這不包括什麼美嬌娘在內,因為他根本不打算實踐。
爺爺果然露出了笑容。
「除了『事業有成』,我還要你們『隱姓埋名』,誰敢說出自己的身世誰就是?種,我可不要這樣的孫子。」
三兄弟不約而同地倒抽了口涼氣。
爺爺是跟他們玩真的!
「要能像你女乃女乃一樣,在我最窮苦潦倒的時候,依然是我身邊最有力的支持者,因為她……我才能堅定信念的渡過每一個難關,我希望你們也能擁有這樣的愛情。」想起亡妻,老爺爺的眼神不但變柔,而且還有些濕潤,相信他的一番苦心孫兒們都能明白。
丁宇倫一臉的頭大。
他終于搞懂爺爺的意思了,爺爺是在逼他們結婚!
一年一個,三年之內要把他們三個都推銷出去,噢,MyGod!他竟然答應了!
丁宇倫這才發現他想抽身已經來不及了,爺爺才不在乎他們的什麼能不能力的問題,如果在乎,就不會把宇天交給他們,而且還放手讓他們去做。
爺爺看不慣的是他們的生活方式,爺爺要讓他們安定下來,安定、安定,這才是爺爺要的。
「噢,MyGod!」丁宇倫好象受了不小的刺激,坐了下來。
如果他做到了,爺爺會以他為榜樣來刺激老二,你大哥都做到了,丁立倫,別教我把你看扁了……
同理,他會再拿老二來刺激老三……
「噢,MyGod!」丁宇倫忍不住的申吟,擋住腦袋。
他上當了,他上當了!
「可是大家都認識我們……」立倫幫大哥說話。
「那就到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去,台灣如何?」
三個大男人同時圓著眼楮。
北京的姑娘多漂亮!
上海的女郎多俏麗,
單單香港的女孩都比台灣的時髦!
不過這些他們都不敢說出口。
因為……他們的爺爺和女乃女乃……都是從台灣來的。
他們不否認台灣有很多很多的美女,只是……得對味才行。
白?、高佻、很有個性,三兄弟對望了一眼。
「台灣的美女好象都不夠白?!」浩倫終于哇哇叫了出來。
他滑稽的無力表情令其它兩個大笑出聲。
無獨有偶的,他們三兄弟都很喜歡」白?」、」高佻」、」很有個性」的美女;偏偏台灣就獨獨漏了第一項。
「認命吧!你該慶幸爺爺不是從南非來的。」哈哈哈……
老爺爺瞪了他們三人一眼,隨即轉身上樓。
「唉,跟錢過不去會遭天譴,跟錢太過得去也會遭——」浩倫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樓上。」暗算。」
另外兩個又大笑。
「大哥,你保重,」立倫笑著拍了拍大哥的肩。」有什麼需要就打通電話回來。」當然,後面這句可是壓低聲音說的。
「我們不會說出去的。」浩倫也壓低了聲音保證道。
又是一陣哄笑。
「謝了。」宇倫拍了拍他們兩個。」我上樓收拾行李了。」
「大哥你……」浩倫很驚訝;沒想到大哥竟然就這麼乖乖束手就擒了。
宇倫好笑的站在摟梯口望著他。
「我問你們,家里的什麼最高?」
「爺爺的血壓最高。」浩倫緊接著回答。
「賓果!答對了。」
立倫失聲大笑。
宇倫無奈地兩手一攤,用唇型說︰」我能不去嗎?」
這倒是真的。
立倫和浩倫心有戚戚焉地對望了一眼。
就當是出去吹個海風、出國散散心什麼的,去那邊沒有人約束不是更好?
原來宇倫是這麼想的。
宇倫快樂地蹦上樓,連同今天,他還多出了三天假期,何樂而不為?
不過老二、老三可苦了,突然增加的工作量讓他們忙得焦頭爛額。
听說從這一天起,立倫和浩倫的零用支出都自動縮減為一萬美元之內。
真的還假的?
第二章
想不到台灣這麼進步!
丁宇倫總算開了眼界。
從一下飛機就被擁塞的車陣給嚇到,川流的車陣中盡是名牌轎車,處處奔馳、處處高樓,路上的行人不論男女,衣著的時髦簡直不輸給東京,真教他吃驚。
看來這一趟不會太無聊了。
丁宇倫環顧著PUB里的一切,嘴角叼著滿意的孤度,悠哉地笑看人生百態。
他決定今天好好的輕松一下,喝杯小酒、來段艷遇,從明天起,他就真的要開始過」從無到有」的」艱苦」人生了,今天不享樂,更待何時?
右邊的三個女子不時對他投來暗示的眼光。
左邊那一桌有男友的,眼楮不時朝他這兒飄過來。
前方迎面而來的,看起來像是人家的小老婆,算了,他立刻轉開臉望向別處。
酒保像是看懂他表情似的,朝他親切一笑,將一杯辛辣的液體滑給他。
「這一杯免費,店里招待。」這個客人一看就有品味。
丁宇倫一笑,接受了酒保的好意。
看起來像情婦的女郎明知道他轉開頭的意思,卻還是貼了過來。
只可惜她欲搶攻的位子被人捷足先登。
圍著吧台的高腳圍椅突然被涌進的幾個客人給佔滿了。
「嗨,Michel,我們需要喝一杯。」一個高佻又漂亮的女生說道。
她的兩個好友也分別點了馬丁尼和琴酒,快樂地開始談論起來。
「海!」情婦女郎刻意裝出嬌嘐的聲音,貼近他的耳邊。」你看起來很寂寞。」
「我看起來很無聊。」丁宇倫更正道。
「需要我陪你喝一杯嗎?」女郎狀似無意的彎,讓人看清楚她的。
「不了,」他揚首一笑,舉起酒杯朝他身邊的三個女生挑了下眉。」我未婚妻會吃醋的。」他頷首一比。
順著他的眼光,女郎瞟向他身旁坐著的那位高佻而又漂亮的女生——手上的戒指,輕蔑的調開視線。
「那又如何?」
「她會吃醋。」他拿起酒杯掩飾唇邊的笑意。
無辜的漂亮女生還不知道自己成了別人月兌身的籍口,正和自己的好友談得興奮。
「妳沒看,她連理都不理我,甚至連轉頭瞪我一眼也不肯,還在跟我嘔氣哪!」
至于為什麼會嘔氣,他一瞼不方便說的表情。
酒保忍住笑,暗暗為這位客人的機智喝采。
丁宇倫身旁的這位漂亮女生也恰巧在朋友的」暗示」之下,回過頭來瞥了他一眼,隨即又轉開。
還具被他說中了。
丁宇倫和酒保含笑的眼神帶著只有彼此才懂的訊息。
情婦女郎只得悻悻然的離開。
泵且不論這位客人說的是真是假,他和酒保之間交流的神色就讓她覺得臉上無光,以往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言行有何不妥,但今天由這位男人的眼楮來看自己……
她覺得自己很齷齪似的,只好趕緊逃開。
「我就說,這間店一定撐不久的。」
漂亮的女生攤開手中像是傳單之類的東西,眼里全是興奮的光芒。
什麼東西撐不久?
反正他也很無聊,于是不露痕跡地湊上前,用眼尾余光瞄了瞄,好象是」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