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皺著眉頭喝下。酒還含在嘴里,威赫卻突然笑著開口問﹕「馬尿的味道如何?」
害得他當場將嘴裹的酒全噴出——正好對準太子的臉!
所以,他怎麼可能會跟他談搬家的事?又怎麼可能會跟他說打算娶親的事?
他避他如蛇蠍,將他看成混世魔王,怎麼還會跟威赫提這些更有可能讓他再被
整的事。
不幸的是,由寶兒剛才的表情看來,他又被整了!
「武浩天,你竟然……」寶兒小嘴微張,一臉的不敢相信,這人竟然沒心沒肝
沒肺到這種地步?
緊緊捂著臉的武浩天簡直欲哭無淚。「別听他胡說。」
他搬家的事不跟他說,他成親的事也不跟他說。威赫只要向任何一個不熟悉內
情的人「哭訴」,任何听了的人都會認定他沒心沒肝沒肺。
「寶兒,你听我解釋。」
「我不要听你解釋!」寶兒捂著耳朵跺著腳。
「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
「不是他說的那樣?你搬家的事跟他說了嗎?你成親的事跟他提了嗎?」
「沒有。」武浩天老實承認。
于是寶兒大發雷霆。
武浩天再度遭殃。
第六章
終于逮到武浩天不在的時候了。
寶兒一個人偷溜到書房;打算進去里面「搜」武浩天心儀的女子,看看「她」
是不是真如武威赫所說的跟她長得非常相似。她腦中突然開過一道靈光,記得爹爹
曾提過武浩天一開始便指名要娶貝兒,難道……
是不是貝兒已經另有對象了,他才將目標轉向她?
不行,她得查查,查不楚她就鎮日寢食難安。
「你在做什麼?」鬼鬼祟祟的?
武浩天竟然又折回來了。
寶兒霍然轉身,驚訝的瞪著他。
「我問你,你在乾嘛?」他不是已經告訴過她很多次了嗎?沒事少兒到他的書
房里找碴。
寶兒了然地冷冷一笑,「心虛了?」怕她查出他鎖在書房里的秘密,所以才防
她防得像賊一樣。
「心虛?」武浩天的眉頭皺了起來,隨即板起了臉孔。「別顧左右而言他,我
問你,你跑到這兒來做什麼?」
「我來找「人」。」她緊盯著他,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人?找什麼人?」武浩天不懂她在說什麼,書房里哪有什麼人?
「你的心上人啊!」還跟她裝蒜!
「我哪來的心上人?」他只不過忘了帶樣東西繞回來拿,她就找他要人。
什麼人也不說清楚,只是用著冒火的眸子瞅著他,他哪知道她說的人,指的是
什麼人?
八成是威赫那小子。又跟她胡說八道了。武浩天氣憤的暗忖。
「你沒心上人?」寶兒只覺一陣心火熊熊燃起。「你沒心上人干麻怕我進去里
面搜?干嘛成天把門鎖得死死的?」她用力推了推扣上鎖的門。
「鎖門是因為那里頭有機密。根本沒有鎖什麼人。」他無奈的解釋。
「是啊!機密到要把人畫成畫像鎖在盒子里,想的時候就拿出來瞧一瞧,是吧?」
聞言,武浩天的俊臉布滿了不自在的紅暈,尷尬的眼神不知該看向哪兒。
她知道了,寶兒知道他早就喜歡她了。
不行,她現在和威赫聯手起來處處和他作對,如果現在承認她在他心中有很重
的分量,他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更難捱了。
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刻意閃躲寶兒緊盯著他的眼神,看向別處。
「我沒什麼心上人,你別听威赫胡說八道。」
「威赫什麼都沒跟我說。」寶兒出言護著武威赫。「是我自己發現的。」
「你?」他好笑地瞅著她,說謊也不打草稿。「你知道我放東西的習慣?」他
放東西有一定的方位和格式,其他人輕輕一動,他立即曉得。
「你知道我每個抽屜都夾著暗號,一旦被人拉開了,記號就會走位,你知道嗎?」
他狐疑地瞅著她,只差沒嘲笑出聲。
只有威赫那個王八蛋深知他的習慣,才有辦法潛入他的書房里胡搜一通,而她
竟然還替他掩護。
寶兒當然死不認帳。
「我說不是他就不是他!」
她的語氣惹毛了武浩天。
「除了他以外還有誰?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潛進我的書房裹東翻西翻,知道
我抽屜裹鎖了張畫……」武浩天警覺地住了口。
好險!他差點說出來了。
「畫什麼?」寶兒生氣地扠著腰。你再狡辯呀!
「呃……」武浩天一時找不出同音異字的詞好哄她。
「哼!」寶兒冷哼一聲,「武浩天,你今天非得說出個理由不可,否則你看我
放不放過你!」就算她們沈家卯足勁依然斗不過他,也還有個妹夫靠著。
「我……」武浩天一時詞窮,承認也不是才不承認也不是,更不知咳如何哄她。
「你相信我嘛!」他只能這麼說,決定待會要去剝武威赫的皮炖湯。
「我相信你?!」寶兒忿忿的吼了一句,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淚來。「你叫我如
何相信你?」都這個節骨眼了,他竟然還沒膽承認。
「我沒有心上人!」他被她的眼淚弄得不知所措。「事情絕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寶兒盯著那張誠意十足的臉,忘了哭泣。
「我沒騙你。」武浩天連忙又加了一句,知道她起碼已信了一分。
寶兒仍殘留若淚水的睫毛眨了眨,根本不願相信他的話,但瞥見他誠意十足的
臉,讓她就是硬不下心腸來。
「不是我想像的那樣,那表示你有羅。」她捏著衣角緊張的問,深怕听到的答
案會讓她心碎。
武浩天頭痛地想了想,心煩地揉了揉眉心,不敢再貿然說話,怕不小心又說錯
了什麼,害寶兒又淚珠滾滾地一直落。
「我想想。」他要她給他時間冷靜。
「你想想?」寶兒揚高聲音問道,臉上又布滿怒氣。
武浩天用手勢制止她發火,提心吊膽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得想想。」他又揉了揉眉心。說錯話的後果一樣悽慘,真不知該怎麼說才
好。
「想想如何騙我是嗎?」她氣得用吼的,豈有此理!
「你別吼。」武浩天心煩意亂地皺緊了眉,還掏了掏耳朵。「我上輩子八成欠
你們兩個太多。」唉!
「你在嘀咕什麼?」寶兒狐疑地湊近耳朵,他剛才在罵她什麼?
「寶兒,」他語氣溫柔的喚道︰「男人有許多秘密,但只肯對他最放心的人說。」
有的時候最親密的人知道得愈少愈好,比如軍情,除了對最放心的同夥商討外
,任何人休想從他的嘴里套出半點風聲。
「我不是你最放心的人?」寶兒一臉受傷害的神情看著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怎麼愈描愈黑?
她抓住他的語病不肯放過。「我不是你最放心的人,所以你不打算說。」
「不是!」他立即否認。
「所以你支支吾吾的不正面回答我的間題,什麼「我想想」、「我再想想」想
了老半天終于做出結論——我不是你最放心的人,所以我沒有資格知道!」她愈說
愈氣、愈說聲音愈大。
「不是、不是。」武浩天的眉頭差點打結,舌頭更是不听使喚。
怎麼他說的話都被她嚴重扭曲?他的語言表達能力有那麼差嗎?
「武浩天!」寶兒雙手扠腰,朝他下最後通牒。「我數到三,若你還不說,後
丙自理。一、二、三。」
武浩天仍愣愣地望著她,像尊石像般一動也不動,寶兒正要發作,他終于開口。
「我的意思是……」他吞吞吐吐的。重點還沒說出來,他就已經惹她發這麼大
的脾氣,重點若說出來,她會不會被氣死?
「說呀!」她不耐煩的吼道。
「我的意思是……」他小心翼翼地措詞用字,深怕又氣壞了寶兒。「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