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曾經輝煌數百年的天朝由劉姓皇族統領,如今只剩在東方築起的一座九華皇宮,雖是天下共主,但也只是有名無實。
前一位的天帝已于一年前龍馭歸天了,目前繼任者為其獨子--劉墨雲。
九華宮偏安于東,其建築高閣周建,長廊四起,雖已有二百年厲史,仍是不減其風華絕代,而能將九華宮維持得這樣好,全歸功于三朝的慷概辜獻。
莊嚴貴氣的大殿里,女子就躺在龍座旁的台階上,雲鬢散亂,幾近透明的白色褻衣被卸到腰間,露出她傲人雪白的雙峰。
男子在她玲瓏曼妙的身上猛烈奔馳,汗珠揮灑,盡情縱欲。
「啊……陛下……臣妾……臣妾……」美人媚眼如絲,雙腿盤在他的腰間,喘息不已的嬌喊。
如此煽情,男人更為賣力的尋歡,縱情的享樂。
當男人正要達到高峰時,忽然--
「陛下,有消息了,有消息了!」內侍大太監趙葆奔進大殿里,見到幾乎赤果的兩人,見怪不怪,也不避諱,來到主子身旁稟報。
劉墨雲身子一頓,臉色微變,很快的推開還一臉迷醉、正期待高期到臨的美人。
美人莫名被推開,清醒了過來,有些愕然。「陛下,您怎麼了?」她臉上表情擺明還未得到滿足仍想繼續。
「朕這會兒沒心情了,回頭再讓你這浪女開心,去去去,先將麗妃送回寢殿去。」速速要人送走美人。
美人失望的只好穿上衣服,被兩個宮女送回自己寢宮,但走時還不時千嬌百媚的用眼神勾引劉墨雲,盼他不要食言,回頭就去找別的女人尋歡。
劉墨雲,喜歡女人,經常喜新厭舊,左環有抱,後宮們為得君寵常得使出渾身解數的讓劉墨雲記住,這才會有下一次的寵幸。
劉墨雲身子不壯,偏瘦,發鬢濃密,輪廓分明,攆走美人後,半果著身子坐在台階上,瞅著近侍太監趙葆。「說吧,怎麼樣了?」
「是,回陛下,除了射日未主張減少給咱們的朝金之外,其余的兩國皆答應咱們道‘天帝悲天侗人,愛民如子,願犧牲自己,降賦于民,遂謹遵聖喻,減少朝金’,陛下,這下咱們九華宮真要縮衣節食的度日了!」趙葆臉色極苦。陛下得不償失,當初若不貪心向三朝要求增加朝金,惹出可能廢朝的危機,這時也不會反而灰頭土臉的虧了自己的本金!
劉墨雲惱得起身踢了身旁龍椅一腳。「哼,社稷為墟,敗國喪家,朕只能仰人鼻息,等著好了,冶冷逍、祭天星,有一天朕會讓你們再次匍匐在朕的腳邊,呼朕萬歲!」
「陛下說的是,這天下還是陛下的,他們只是一介地方諸侯,耀武揚威個什麼勁,得來陛下發威時,將他們一個個全滅了!」趙葆為了討好劉墨雲,也大言不漸的界面說。
「夠了,廢話少說,朕想發威滅了他們,還沒到時候呢,朕問你,冶冷逍與祭天星近來可有異樣?」劉墨雲頗有自知之明,沒被灌一點迷湯就昏頭,收拾起怒容,眼神轉為犀利的問。
「有,咱們潛伏在弦月與宿星的探子有消息報回來,這事情可有趣了,原來冶冷逍與祭天星看上同一個女人,演出‘雙龍搶珠’的戲碼!」趙葆得此當成笑話的說出來。
「有這樣的事?」劉墨雲訝然。
「千真萬確,听銳祭天星搶輸冶冷逍之後,回頭殺了自己不少親信泄憤,至于冶冷逍,這會正準備辦喜事,他要立此女為王後。」
劉墨雲不住撤嘴笑著。「這事若當真,可真是奇聞了,冶冷逍冷酷無情,白前王後之後,便不曾再有冊立王後的念頭,這回居然有女人能坐上這個位置?而祭天星與李玲青梅竹馬,李玲與他賭氣後遠嫁弦月,他輸給冶冷逍一次已經夠恨的了,這回又來第二次,難怪他怒氣翻騰,不殺人怎泄憤得了,不過,他們同時看上的女人是什麼來厲,又生得如何,可是國色天香,世間少見的美色?」自己喜好,愛美人,不禁好奇是怎樣的絕色能迷惑兩個男人?
「回陛下,這女子沒什麼家世,原是街頭賣芝的,父親死後進入弦月王宮當宮女,听說長相也不美,普通得很。」
「若只是普通的人,兩個當世最有權勢之人怎會瞧得上眼,派出去的探子是不是都沒盡心回報?」劉墨雲起疑心。
「這……應該不是這樣,咱們兩朝都有探子在,但回報的內容一樣,若說探子偷懶,也不可能兩邊都查不詳細,回報的內容都一樣,明明都說,弦月宮女玫瑰出身不高,樣貌平凡,不夠奪目。」
「真是這樣?」劉墨雲眯起眼來。「你說那宮女叫玫瑰,這可真怪了,冶冷逍自幼厭惡花朵,想不到瞧上的竟然是朵花?這可真諷刺啊!好,這事引起朕的興趣了,趙葆,你送消息到弦月去給冶冷逍,就說朕歡喜他要冊立王後,有意前去祝賀順便討杯喜酒喝,讓他準朕過去。」劉墨雲道。
他雖貴為天帝,但為防他作亂,能行動的範圍也只有這座九華宮,想離開,必須得到三朝的同意才得以成行。
「陛下要親自走一趟弦月?」趙葆吃驚。
「有何不可,朕在九華宮困久了,正好藉這吃喜酒的機會出去透透氣。」
趙葆忽而露出賊笑,「也是,陛下若出得了這座宮殿,便可以辦些事……」
李玲白哲的皮膚搭配一身降紅衣裳,坐在儲月宮中,瞪上去宛若只優雅高傲的鳳凰。
她望著突然造訪的人,嘴角勾著冷笑。
「你想知道下弦宮的秘密?」李玲心知她來此的目的。
「玲妃娘娘……」
「還喚我娘娘嗎?以後你的身分在我之上,這聲娘娘是我該喚你的,弦月王宮內尊卑嚴謹,你莫要再喊錯了。」李玲擱下喝了幾口的茶,冷然地道。
玫瑰坐在她面前,輕輕嘆氣,「好吧,那你能告訴我真相嗎?」
「即將住進那座宮了,你怕嗎?」李玲聲音如利索,明明曾是那樣婉約的人,如今己讓失戀以及失子的恨意侵蝕得不再溫婉。
「不是怕,而是不想迷迷糊糊的住進去。」那男人帶她進入月華殿里的密室,許她穿上那套王後服飾後,她腦中就浮現了兩個人說過的話,一個是碧玉,一個是眼前的李玲。
她們都對她提過有關前弦月王後的事,一個讓她不要去爭,一個讓她登上去,然而碧玉已經死了,所以她才來找李玲問清楚。
「迷迷糊糊?你是想說糊胡涂涂吧?」李玲扯唇。
玫瑰臉色有些蒼白,「之前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住進那座王宮嗎?」她問。
李玲冷哼地瞧著她,心中略感訝異,面前的女子五官輪廓依舊,但氣質已全然不同,一身若空谷幽蘭的舒適安逸氣質,取代了過去那份讓人鄙夷的鄉野之氣。
以前自己之所以希望她成為弦月的主後,無非是想讓世人笑話冶冷逍,譏他立了個粗鄙土氣的女子為主後,再來,也能斷了祭天星對她的妄想,不再投入感情。
而如今,自己見到嫻靜端莊如佳人的她後,內心矛盾起來,有抹難以理解的嫉妒出現,冶冷逍畢竟是她的男人,盡避自己不曾真心對待過他,但那男人也曾寵過她一段時日,能讓冶冷逍那樣岸偉孤傲的男人佣抱,其實那些日子她是容光煥發又春風得意,因此,見此人變化如斯後,自己如何會想見她坐上弦月王後的位置?
「玲妃?」玫瑰見李玲只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麼,遂不安的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