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眼了,愣愣地說︰「都可以……」
「那就燒烤料理好了。」
大廚立刻站出來,開始為他們準備美味的燒烤料理。
他又拍了下手,一位樂師走出來,頃刻間,大廳立刻洋溢著迷人的鋼琴樂曲。
已時至凌晨了,他還能如此安排廚師、佣人和樂師,大概只有他這位超級富豪辦得到。
這時,他忽然取出兩個紙盒。「送你。」
「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
盒里,躺著兩雙美麗的鞋。
一雙是黑色,鞋面上滿是水鑽,閃閃發亮,另外一雙則俏麗許多,前面有個絨布蝴蝶結,釋放出迷人可愛的氣質。
「不準退貨,鞋子是專屬于你的,你退給我,我也不能給別人,只能丟了。」
她喜悅不已。「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尺寸合嗎?」
她點點頭。「你怎麼那麼厲害,把我的尺寸抓得那麼準。」
「這就要謝謝多多,它咬走了你的一只拖鞋,我拿拖鞋給店員,請他確認尺寸。」
這當然是謊話。他早就熟悉她身體的每一寸。
「可是,這太神奇了……你怎麼知道我正想換鞋?」
餅去也是如此,只要她想要什麼,他就像是她肚里的蛔蟲,立刻變出來給她,疼她、寵她到無法自拔。
他聳聳肩,故作驚訝。「真巧,是誤打誤撞吧!」
這頓飯的時光過得特別緩慢,誰都舍不得結束。
她濃密的黑發在水晶燈下閃爍著光澤,襯得她明艷動人。她啜飲著葡萄酒,眼神因酒精而迷蒙,臉色愉悅而紅潤,像是泛著粉紅色的光芒,美得不可思議,讓他看得魂都飛了。
終于,兩人滿足地結束這一餐,音樂持續演奏。
「一起跳支舞,好嗎?」
「……好。」
這一切,浪漫、快樂得如夢似幻,讓她幾乎迷失了自己。
這刻,他依然善于偽裝,假裝自己看不見。
他寬闊的臉膛貼近她的,跳舞時,他移動著,讓她的臀部貼著他。肌膚相貼的感覺令人快樂又刺痛,那痛楚傳送到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
不知何時,音樂漸漸消失,餐桌也收拾干淨,廚師、僕人和樂師都退場了。大廳里只剩下他和她。
水晶燈暗了,微微閃爍的粉紅燭光是整個空間里唯一的光源。
「我想要你……」他不能也不願再忍了。
她可以說不,但她沒有。
他們躺在偌大的沙發上,緊緊倚偎,他的身體以一種緩慢、性感的旋律與她廝磨著。
「我想要看你在我的身下……」
她為他吐露的情感與渴望而顫抖,她感覺自己的內心深處正在融化,她不想拒絕他,想要跟他再次結合。
「我想用我的吻膜拜你,我想用我身體的每一部分來感受你……」
她閉上眼楮,接受他的給予,感覺自己被他緊緊擁著,永遠不會放開。
她是嬋兒沒錯,他要好好回憶,回味他們之間曾有的甜蜜。
這一瞬間,他感到某種原始的喜悅,如此濃烈的渴望包圍著他們。
他溫柔地珍愛她,帶給她目眩神迷的狂喜,直到最後一刻的來臨……
天亮了。
昨晚,他們躺在沙發上休憩。
她首先蘇醒過來。窗外,雨已停易人,天氣晴朗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屋里彌漫著甜蜜的氣息,落地窒息的景色美麗得教人移不開目光。
她無法順利地翻身,也知道身旁躺著的是誰。
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擁有她的男人。
情不自禁、不由自主,一切是如此地天經地義,他們又再次發生親密關系。
接著,他醒了。
能夠視力恢復真好,讓他知道此刻天色已經大亮,而且,還能看到身旁可愛的女人發覺他醒了,立刻露出小兔般驚惶失措的神色。
她以為他依然看不見,所以並未在意自己在他面前未著寸縷的事實。
「你醒了?」
他點點頭。「嗯。」
「我們又再一次……」她為自己無法抗拒他的魅力而羞愧。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昨夜我沒喝酒,意識清楚得很。」
喔,沐浴在晨光中的她真的好迷人。
「所以,昨夜的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中?」
她詫異地問,目光落在他結實、有力的身體上,無法移動。
他一臉慎重而溫柔。「對我而言,我們不再是單純的rou體關系,我很清楚地知道我要你,不是只有身體,如果可以的話,請跟我交往。」
她的心跳亂了。「那嬋兒……」
「我依然愛著嬋兒,不過,你不是也說我應該重新開始嗎?」他反問。
他願意重新開始,對他而言何嘗不是好事?只是……她已經是夏蓓莎,不是他的嬋兒了。
起初的震驚與狂喜過後,隨之而來的便是強烈的失落與苦惱。
他會愛上夏蓓莎嗎?不,夏蓓莎和嬋兒是同一個人,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真相……
可就算他知道了,她也已經不是過去只繞著他打轉的天真女孩了。
而且,夏蓓莎有自己的人生。她想起了清風……唉,一切好亂、好復雜!
「對不起,我要好好想想。」
為什麼?他的心在吶喊。嬋兒為何要拒絕他的追求?
「我先上樓了。」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她慌亂地逃開了。
「蓓莎——」
費晉衡懊惱不已。是太突然了嗎?他不懂,為何嬋兒要逃避他?
他明明清楚地感覺到,她依然在乎他、在意他,甚至,依然愛他……
她的腦海是一片空白。
喧鬧的啤酒屋里,她的歌聲充滿悲傷。
今晚,同樣的時間,他帶著多多來了。
在台上,她房間地避開看見他的臉,駐唱結束後,她也堅持一個人回家。
「對不起,我需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于是,她走在前面,他跟在她身後。
他始終不明白,為何跟她表白後,她卻離他越來越遠。
她的步伐輕輕踩在沙灘上,這個夜晚,少了平日浪漫,她的心好沉重。
清風好久沒跟她連絡了。跟晉衡在一起,她把清風忘得一干二淨,她怎麼那麼沒用。
想起清風對她的好,她好愧疚……她回想之前跟清風通電話,他那病懨懨的語調,听起來沒什麼元氣,不知道他的病好了沒?
走在夜里,她就像一顆閃亮的寶石,美得讓人驚艷,自然也成為不良分子的焦點。
兩、三個流氓走向她,發出難听的笑聲。「美麗的小妞,我們又踫面了!」是上次那幾個對她不懷好意的男人。
「你們要干什麼?」她害怕了起來。
費晉衡和多多見狀,立刻飛奔過來,擋在她前面。他大聲咆哮︰「你們要做什麼?」
「沒要做什麼,只是要你的馬子,還有上次的仇還沒報呢!」
「要打架嗎?我隨時奉陪!」晉衡冷笑,把拐杖丟到一邊,月兌去外套。
「汪汪、汪汪汪!」多多狂吠。
「不要!你看不見——」蓓莎想制止他的沖動。
混亂間,有人叫囂︰「不要怕他!他只是個瞎子,捅他一刀就好了!」
說著,他們拿出刀子,在月光下,刀子亮得刺眼。
「就算是刀子,我也不怕!」他一臉憤怒。
「睜眼說瞎話——笑死人了!」幾個混混笑成一團。
當刀子揮向費晉衡時,蓓莎發出尖叫。她想替他擋下那一刀,卻被他推往旁邊,摔倒在地上。
他迅速拿起外套遮擋對方的攻擊,外套被刀子劃了好長的一道,下一秒,他的拳頭揮向對方,正中對方的月復部。
「唉呦——」對方來不及反應,又狠狠被他踹了好幾下。
另外兩個人沖上來,卻被他利落地搶下刀子、過肩摔,摔得他們人仰馬翻,躺在地上唉唉叫。
多多乘勝追擊,咬住其中一個人的大腿,那尖銳的慘叫好似被宰割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