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秘書帶上門離開,寬敞的辦公室內只剩下她。
這里的空間規劃比起她醫院的辦公室要來得人性化。她的辦公室很狹小,還放滿了醫療資料和文件,散發著消毒水的味道。而他的辦公室,寬敞又豪華,看得出全都是歐洲進口的辦公用具和裝潢,光是她坐的沙發,大概就要數十萬吧。
她隨便取出一本雜志,想要打發時間。可是,眼楮卻無法專注在雜志上,她心亂如麻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談判」。
連續兩天沒睡好覺的她,沒多久就昏昏欲睡,手一松,雜志掉在地上,她斜躺在沙發上,打起盹來了。
這就是杜皓耘進來看到的景象──
她睡得香甜,絲毫沒有發現有人進來。
今天的她穿著金黃色和粉色交雜的洋裝,看起來相當粉女敕、亮麗。他知道她很喜歡黃色,看來從以前到現在,她一直沒改變過。
平穩的呼吸讓她縴細的曲線上下起伏,粉女敕的臉頰有著淡淡的紅暈,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可愛的小鼻尖流露出一絲頑皮的味道。
她一直是冷若冰霜的樣子,此時卸下了武裝,露出有些脆弱的可愛模樣,讓他好想抱住她,極盡地呵護她、寵愛她。
他想要吻她。
他的眼神因而變黯,情不自禁,他的嘴唇輕觸那粉女敕的面頰,他只是想淺嘗一下,不打算驚擾她。
只是當他俯向她的時候,她捕捉到他的氣息,那帶著淡淡的白蘭地香味,總讓她心醉神迷,她連忙張開眼楮,看到他只離她咫尺,她瞪大雙眸,下一秒,「啪!」一聲,她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所有的浪漫情懷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彼此怒目瞪視。
「你太過分了!」她義正辭嚴,試圖忽視所有紛亂的情緒。「不要以為你想踫誰就能踫誰,我不是那種女人!」
天殺的!他忍不住低聲詛咒。他想要她,她卻視他如敝屣,這嚴重傷了他的自尊,他這個自傲、自負的男人,當然不容許受到侮辱。
整理好情緒,他故意露出邪邪的笑容說道︰「何必這麼嚴肅?妳忘了嗎?當年我們曾經吻得那樣瘋狂纏綿……」
「別說了!」
她以雙手摀住耳朵,他則以實際行動制服她。
他迅速地親吻她,大手纏住她的秀發,他的舌潛入她的口中,甜蜜又熱情。
她的雙腿癱軟,身軀不斷地顫抖,小骯緊縮,她無力推開他,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她的眼鏡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拿掉了。這個吻讓他們重溫舊夢,讓他們如野火般的狂燒,他的手著她敏感而顫抖的肌膚,愉悅的感覺淹沒她的全身,一道道的暖流,使她無法移動,隔著衣服,他的唇饑渴的來到那美麗的雙峰間,一邊啃咬著,另一邊他的手加重壓力的捧住,為她帶來一股奇異的戰栗。
他多麼想要她!只要她願意跟著他墮落,只要她點頭,他會立刻在沙發上佔有她……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尖銳響起,他們為之一震,急忙分開,他咒聲連連,這節骨眼竟敢打電話吵他,他決定立刻開除那個人。
她則感激這通電話,讓被他迷昏的她徹底清醒。
電話是艾莉兒打來的!
她的聲音很尖銳,連靖涵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親愛的,快中午了,我現在過去跟你吃午飯喔!三分鐘後見!」不等皓耘說不,她主動掛上電話了。
靖涵不禁感到羞愧,面紅耳赤。
眼前的男人正要跟未婚妻午餐約會,她算什麼?她只是他的點心嗎?
電話掛斷後,他轉過身子正要開口時,她卻先出聲了︰「再見……不,我永遠不要跟你見面!」
衣衫不整的她,狼狽地離開。
他很想把她追回來,但是艾莉兒三分鐘後就要到了,他只得按捺住心底的沖動。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他對著她消失的倩影氣定神閑地說。
他立刻著手調查她的住處,打算租下她隔壁的公寓──重新追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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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涵迅速回到醫院,她下午還有一個無法取消的重要門診。
她的一顆心怦怦跳個不停,臉紅得有如天邊的晚霞,長發散亂,隨意披在縴細的肩膀上,一想起剛剛自己失去分寸,像個放蕩女人的行徑……她自覺羞愧,無臉見人。
費靖涵啊!費靖涵!妳的自制力跑去哪里了?
她快步進入醫院,一路經過大廳長廊,許多同事經過她身邊,均以奇異的眼神一直看著她。
她被看煩了,不耐煩地對其中一位年輕的男醫生說道︰「請問你到底在看些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不是,是……」男醫師支支吾吾地說︰「我……費醫生,妳的眼鏡……妳戴眼鏡的時候已經很漂亮了,沒戴眼鏡更是……該怎麼說,反正就是風情萬種,更迷人了!」這位平常木訥的醫生忍不住地大膽贊美她。
「什麼?」靖涵趕緊模模自己的面頰,她的眼鏡呢?
她其實沒近視,平常都是戴平光眼鏡。
眼鏡呢?可惡!一定留在他的辦公室里!
她咬牙切齒地又在他的罪行簿上記上一筆!
第七章
下了班,靖涵沿著紅磚道散步回家,黃昏的暗沈天空透著冷意,她一臉疲倦,滿月復心事。
所有的疲憊和掙扎都來自一個名字──杜皓耘。
老實說,她真的不敢再面對他了。
他輕而易舉地擊垮她埋藏多年的情感,掀起那多年試圖遺忘的熱情,同時也讓她記起分離的痛,他們之間的問題仍然存在,她不該去自尋麻煩!
算了,照片拿不回來就算了。他應該不會當真刁難她才是,畢竟公開照片對他也沒好處,再說往事已矣,即使公開也已是過去了,不需要去操心太多。
她通常都沒有時間料理晚餐,除了周末回家吃晚飯時會順道帶些媽媽為她準備的菜肴以外,她都是用便當或是微波食品解決。她想起昨天從家里帶了半只北平烤鴨,還可以撐個一餐,于是又繞去便利商店買了愛喝的玫瑰花茶。
她走進大廈大門,看到搬家工人正在搬一套嶄新的沙發。「有人搬家啊?」她隨口問管理員。
「是啊!」和氣的管理伯伯回答。
「這棟大樓不是原本就有附贈家具和裝潢嗎?怎麼這個新主人還這麼大費周章去買新家具?」她皺起眉頭,疑惑地道。「花錢也不是這樣花的吧!」
「是新住戶不滿意附贈的家具,他認為不好看,就買了整套全新的。」
「是這樣啊!」像這種挑剔的人應該不好相處,跟這種人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我上樓了!伯伯,再見!」
她坐電梯上了八樓,這棟大樓每層樓有四戶,隔壁一直是空戶,沒有租出去,現在她卻看到搬家工人在隔壁住處忙進忙出。
俏臉瞬間垮了下來,該不會……老天!難道剛剛她覺得難搞的新屋主正好就住在隔壁?
這時,電梯門剛好開了,一個瀟灑英挺,風度翩翩的男子走進來,散發著輕松自在的氣質,還心不在焉地拍拍袖口。
是杜皓耘?!
「你──」她說不出任何話,如臨大敵。
天啊!今天早上才到他辦公室跟他要照片,沒隔幾個小時,這個惡魔竟然又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她面前?
「妳好!」杜皓耘對著她露出迷人的笑臉。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好不容易擠出這幾個字。
「我剛搬到這里,這里是我的新家,我是妳的新鄰居!」他自在地說。
「怎麼可能……」她簡直無法置信這種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