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拍賣嬰兒,而是在拍賣洋女圭女圭!
喬琪竟然要把「小辣椒」賣掉?
魏恩憲頓時感到憤怒不已……不!他自己知道,其實難過的成分更多!他立刻帶著激動的心情起身,走到客用書房門口,打開輕掩的書房木門,悄無聲息地走到正在專心上網的喬琪背後——
他挺拔的身影由喬琪背後掩至,遮住些許光線,喬琪下意識地回頭察看,立刻大驚失色——
「是你?」她作「賊」心虛,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來,她趕緊回頭想關上電腦,卻被他的大手擋住了
「你把『小辣椒』拿去拍賣?」他掩飾內心失望的情緒,淡淡地說著。「那很貴,你可得賣個好價錢。」其實貴不是重點,而是她傷了他的心。他誠心誠意地把珍貴的女圭女圭送給她,卻被她視若敝屐。
喬琪心中一痛,卻故意說出違背心意的話——
「喔,你放心,你不曉得我多愛錢,當然一定要高價賣出嘍!」
「該死!」他頓時失去理智地破口大罵。「那麼愛錢,你干麼不去援交算了?何必來當看護賺這種辛苦錢?!」
「什麼?!」她一听立刻大怒,狠狠地往他的月復部揮出一拳。「你再說一遍試試看!我才不會出賣來賺錢!」
「你居然打我?」他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氣急敗壤地大吼。
「怎麼樣?你是老板、是病人,我就不能打你嗎?」她拚命掙扎。「誰說女人要錢就得去援交?我最討厭你這種大男人主義的沙文豬……」
「放開我……」她努力地想要掙月兌,但無論她怎麼翻、怎麼動,他還是緊緊地抓著她,這過度親密的動作令兩人的怒氣漸漸消褪,取而代之的是臉紅心跳的悸動感覺……
兩人呼吸急促地對望著,空氣中似乎充滿電流,彷佛只要有一點點火花,情況就要全面失控。
喬琪定定地望著魏恩憲,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眼眶一紅,以哽咽的聲音開口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拍賣這個女圭女圭的,而是……」
因為我太喜歡你了……
這話她怎麼說得出口?珍珠般的眼淚終于一顆顆掉了下來,她哭了起來。「拜托你放開我……」
他不答,只靜靜地盯著她瞧。喬琪抬眸,驚愕地看見他眼底強烈的情感,那晶亮的眼神甚至是帶點凶悍的……
魏恩憲俯身,吻上她的唇瓣——
「唔……」
她驚嚇過度,已經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只能任由他的吻將自己吞噬,感覺四肢有種奇異的沉重感,她的身體虛軟無力,只能癱在他懷里……
他的吻輕柔地像火焰輕撲、像羽毛飛舞,那感覺美妙得幾乎要把她融解,把她從身體內部徹徹底底地融解……直到感覺他硬挺的抵住她,喬琪才忽然清醒過來,並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你干麼?!」魏恩憲立刻放開她,兩人之間的甜蜜氣氛頓時消逝無蹤。「干麼打我?我已經說過不準打我了!」
「那你就別對我亂來,否則你就要賠償我!」她不甘示弱地大吼。
「賠償什麼?難道你不喜歡這個吻?你又沒有損失,我又有什麼好賠償的?」
「你說這是什麼話?你們男人覺得沒差,我們女人可是賠大了!」她怒不可遏地大叫道︰「那是我的初吻耶!而且你還是個即將結婚的男人,竟然敢對我做這種事?你給我賠——錢——」她「慷慨激昂」地伸出手向他要錢。
原來那是她的初吻?
听到這句話,他竟有點沾沾自喜。可是她的心中只有錢嗎?對他給她的初吻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身為男人的自尊被她刺傷了。
「錢!錢!錢!你一天到晚講的都是錢,你是三級貧戶啊!真是的,錢鬼一個!」他掉頭就走,臨走前還撂下狠話。「我會把你那個『拍賣嬰兒』的網頁關掉,反正你就是得留下女圭女圭,我不準你賣!」
喬琪望著躺在地上的「小辣椒」,哭笑不得。
兩人都沒發覺,剛剛纏綿的那一幕,已經被躲在暗處的僕人看得一清二楚,而一場駭人的感情風暴即將來臨……
他再也不想理她了嗎?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喬琪待在魏恩憲房里,呆望著窗外,心里思緒奔騰。
那天之後,魏恩憲簡直把她當成隱形人,完全不跟她說話。
他是不是打算趕她走?如果他已經這麼討厭她,那麼再待下來實在也沒什麼意思。可是就這樣一走了之的話,她怎麼對得起慈祥又善良、對她寄予厚望的魏老夫人?
況且,喬琪心底是清楚的——她最擔心的不是魏老夫人,而是魏恩憲。
這幾天她還是照常為他煮飯,但他完全不肯吃,原封不動地放到壞掉。那他都吃些什麼呢?是不是又開始趁她不在時吃那些沒營養的沖泡速食?還是又「舊疾」復發,幻想僕人對他下毒,讓自己餓到身體虛弱不已?
她回頭偷偷地瞄了魏恩憲一眼,擔心極了。
魏恩憲躺在床上,表面上是在閉目養神,其實他心里已經有一把火,熊熊地燒了好幾天了。
從小到大他都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人人對他都是多敬三分。即使是意圖謀害他的生母森子田美和未婚妻小澤理惠,在他面前也都是客客氣氣。只有這個小護士喬琪如此不知好歹,送她昂貴的女圭女圭,她竟立刻拿去拍賣,而賞給她一個吻,她竟然還叫著要他付錢?!偏偏他又對她的吻食髓知味,幾天來只想著要再次品嘗她甜蜜的唇瓣……可惡!這積壓了好幾天的怒氣,他絕對要對她還以顏色!
午後天氣驟變,天空從晴朗無雲變成烏雲密布,還傳來陣陣轟隆隆的雷聲,傾盆大雨隨即落下。
看著越來越大的雨勢,喬琪的心情也更加低沉,她沒注意到背後的魏恩憲已經偷偷下床,往門外走去。
「砰!」喬琪听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猛地回頭,才發現魏恩憲已不見蹤影。她正要沖出去找人,眼角余光卻瞥見樓下花園有一個人影正快速地移動著,她定楮一看,頓時張口結舌——
「天哪!他干麼去淋雨?該不會病又發作了吧?」
她曾經踫過一位精神病患,每遇到下雨天就要鬧自殺。難道魏恩憲也會……
她跳起來,傘也來不及拿,便跟著沖出魏邸,冒著大雨在他背後追著——
「魏先生!魏先生……請回屋里吧!」
魏恩憲不理睬她,逕自跳上吉普車,發動引擎。喬琪還在想這是在干麼,他竟駕著吉普車急速朝她駛來。
天哪?!難道他想殺我?
喬琪嚇得倒退好幾步,此時嘰的一聲,吉普車在她面前緊急煞住,車門一開,她就被魏恩憲抓了進去。吉普車再次發動,開到大門前,魏恩憲猛按喇叭,強悍地表示要出門,守衛被那聲勢嚇到,不敢不開門,車子立刻像旋風一樣地沖了出去,直到海邊的沙灘上才停住。
「呼……」吉普車內,喬琪驚魂甫定,望向魏恩憲。「魏先生,你到底怎麼了——」看著他調皮的神情,她突然懂了,頓時氣得雙眼圓睜——
「你!你故意害我追出來,還害我淋成落湯雞?!」
魏恩憲笑個不停,望著濕淋淋的她。「沒錯!不這樣的話你怎麼肯跟出來?這是給你的懲罰。」
「你這可惡的家伙,害我擔心死了!開門,我要下車!」
「門沒鎖,你要下車就下車啊!現在雨這麼大,我們又停在沙地上,你走得回去我就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