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步入了電梯,進入長廊。「其實妳是瞞不過柏烈的,他會知道妳要來找他--」官澤湧語帶玄機地說著。
「為什麼?」她目光一閃,詢問道︰「是你出賣我了嗎?」
「不!是它出賣了妳。」他用手指著牆壁上方,層層的隱藏式閉路電視正在監視著一切。
「這樣柏烈就會知道我來了嗎?」她瞪大了美眸。
「鐵定會。」官澤湧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那我不就是白來了嗎?」她嘟起嘴巴,不是滋味地說著。
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真的在他們面前打開了,彷彿生動歡迎他們似的。「我就說吧!」官澤湧早就知道會這樣。「請進吧!柏烈歡迎妳。」
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稍微伸頭往室內一探,頓時張口結舌--可惡!他們竟然毫不避諱。
明知道柏烈的妻子來了,可是仍有一位大美女大膽地坐在柏烈的桌子上,毫不在乎蕥蓎的到來。而柏烈手拿著一枝鋼筆正批著文件,兩人不知在討論些什麼,狀似親暱地笑著。
她,一定就是貝煦藍所說的倫絲塔了。她豔麗四射的外形,讓蕥蓎自嘆如。
蕥蓎總覺得法國女人特別漂亮。她們嬌小,面容甜美,自然的鬈發充滿了韻味,卷翹的睫毛,讓她們的眼楮頻頻釋放著電波,輕易地挑逗著男人。
「妳怎麼來了?」柏烈面無表情的起身,犀利的眼神彷彿在說著她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
「我……」她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今天去做產檢,所以臨時起意想來看看你……」
「是嗎?不是有家庭醫生嗎?干麼還要到醫院檢查?」顯然她的撒謊技術不夠高明,一下子就被他拆穿了。
不過柏烈仍然走過來親密地擁抱她,並在她額上親啄。不管這個小動作是不是做給別人看的,還是他已經習慣如此,都讓蕥蓎高興不已。畢竟這趟突擊檢查,真的沒有白來。
「這是我的秘書倫絲塔,」柏烈平靜地介紹著。「倫絲塔,這是我的妻子麥蕥蓎。」
「久仰大名!」倫絲塔捂起嘴格格地笑著。「妳能做柏烈的妻子,真讓我嫉妒不已呢!」她雖然面帶微笑,可是大而性感的眼楮里,卻閃爍著敵意。
蕥蓎已經強烈感受到倫絲塔帶給她的威脅。
而倫絲塔也不愧是貝柏烈的秘書,竟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而她也故意用著中文來表達對蕥蓎的「關心」。「懷孕是件喜事,不過你要多加注意喔!萬一一個不小心……胎兒是很難保住的。」她那輕蔑的口吻,似乎在譏笑著大月復便便的蕥蓎根本不能跟她比。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臃腫發福得見不了人,哪能跟倫絲塔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身材比呢?蕥蓎立刻被比了下去。
「妳在胡說什麼啊?」官澤湧看不過去,忍不住插話進來。
「喔!沒什麼。」倫絲塔為之一顫,不論是誰,都會對這位項尖的安全專家敬畏三分。「我去泡咖啡,你們慢慢聊!」
「咖啡含有咖啡因,對胎兒不好,難道妳不知道嗎?」官澤湧狠狠地瞪著倫絲塔,慢條斯理的說著。「所以蕥蓎是禁止喝咖啡的。妳要泡的話,就泡給我喝好了!我們順便去隔壁的會議室,好好地聊一聊!」他似乎看穿了倫絲塔的計謀,在她還來不及拒絕前,便快速地帶走了她。當大門關上時,偌大的室內只剩下柏烈和蕥蓎。
她知道她該說一些話。「我……」她努力地想擠出一些話來,無奈就是擠不出來。
「不管妳有什麼理由,妳都有資格來到這里,畢竟妳是總裁的妻子。」柏烈平靜地說著。
「不!」他銳利的目光,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圖,她只好心虛地扯謊道。
「我真的只是來看你,想跟你說說話而已。」
「前幾天,為什麼都不跟我說呢?偏偏要挑在這個節骨眼上,打擾我上班,妳知道的,我恨忙--」柏烈冷淡地說著。
「忙?忙到對肚子里的孩子不聞不問。」他一直把忙掛在嘴上,當作借口,讓她听了就一肚子氣,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也顧不得外面的倫絲塔和官澤湧是否听到。
「是的。」他也提高了音量,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大聲地說著。「以前帶妳在巴黎四處亂逛,整天嘻笑玩鬧的日子是不可能再出現了……」
「你……」她噤住口,眼里充滿了激動。
或許,他們都企望回到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令他們難忘的歡樂時光……「是的。我知道……」她顫抖地說著。「你再也不可能冒著大雪替我買驗孕棒,也不可能在早晨起床時替我梳頭……」
「這不是妳要的嗎?妳不是希望孩子有一個爭氣的父親,妳認為貧窮是妳的恥辱,妳認為當賭徒的我配不上妳!」他諷刺地說著。
「不是、不是、不是……」她拚命地搖著頭,淚水狂瀉而下。「不是這樣,我不要這樣……」
盡避站在她面前的貝柏烈是不可一世的大人物,而且正毫不留情的指責著她。可是她卻感受到其實他也不好過,至少在他的臉上就刻劃著強大的痛苦。
她忽地想起過去他曾經語重深長地說道︰你能想像每個人都很羨慕你,但實際上你卻痛苦萬分的心情嗎?
當時她絲毫不以為意,只是嘲笑著他的胡言亂語。
做貝柏烈時,他一定一點也不快樂,所以才會離家出走。當成為柏烈時,雖然只是短暫的時光,卻讓他們嘗到快樂的滋味,這是兩個人都能感受到的。
都怪她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自己的丈夫。如果她早一點了解那句話的涵義……現在也不會把自己逼進死胡同,還差點可能要捉奸。「你不要罵我好不好?」她可憐兮兮地說著。
那楚楚可憐的容顏,讓他立即心軟.他怎麼可能舍得罵她呢?他立即張開雙臂,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你知道我好想你嗎?可是可笑的自尊讓我不敢向你認錯。我知道我亂發脾氣不對……」她不爭氣的淚水滾滾流下。
「孕婦真是愛哭!」他嘲笑著。「不要哭了,不然妳的眼淚足以淹沒了辦公室……」誰知她卻哭得更大聲了,而他竟高興得說道︰「以前都是我先跟你低頭,這是妳第一次主動認錯。」
「討厭!」她嬌羞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得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吻。
他們一起在寬大柔軟的沙發上躺下,她今天將長發放了下來,如絲般的秀發,不時地飄動著,那動人的模樣讓他忍不住頻頻地讚嘆著。他輕柔地吻著她,用舌頭深深地探索著,傳達著他心中的熱情,而她也熱烈地回應著他,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在意了,他們就這樣擁抱在一起。
再度躺在丈夫的懷里,她已經沈醉了。不管明天、不管過去,只有現在。
當她迷亂的大眼不經意地掃過他的衣袖時,臉色隨即一變。
那袖口竟有紅色的斑印……「這是什麼?」她怒沖沖地質問著。
「別管它。」他在意的是對她的渴求。「我好久沒觸踫妳的雙峰,品嚐妳的蓓蕾……」
「別踫我!」她一把推開他。一副法官審問犯人般的嚴厲神色。「說!你袖口的印子是哪里來的?」
「我怎麼知道它是什麼?」他臉色為之一變,用著惡劣的口氣回應道︰「就算我知道,也沒有必要告訴妳。」
「你--」她氣急敗壞地喊道。「這是不是倫絲塔留下的口紅印?」
「妳在鬼扯什麼啊!」他忿忿不平地抓住她孱弱的肩膀。「妳在懷疑我對婚姻的忠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