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兒的跟蹤」從此傳為佳話……
薩兒以後便熱心于公益,並十分關心世界各地的貧窮孩子。
她認為學者專家或媒體都應該要忠實地反映人類的生活,記錄人類的貧窮,讓所有人知道,這世界並不是像我們所看到的那麼美,世界上有很多窮人,生活十分悲慘。惟有看見人類的不幸,我們才會有熾熱的愛,貧窮才會永遠消失。
蔣幻笛急忙沖向電梯。「糟了,要遲到了……」她真的快要氣死了,怎麼從一搬家後,就諸事不順呢。
她居然會睡過頭,戴隱形眼鏡時又慌慌張張的,不小心把隱形眼鏡弄破了一只,害她只能戴著厚重的眼鏡;化妝時因為看不清楚,兩眼居然用了不同顏色的眼影;擦口紅時尖銳的指甲不小心刮破了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整理頭發時,一個沒拿好,梳子竟掉進馬桶里,讓有潔癖的她,就算撿起來再怎麼洗,還是不敢梳頭,害她一頭長發,變得十分凌亂,簡直是披頭散發。
包離譜的是,當她終于奔進電梯時,絲襪不小心又被皮包勾破了一個大洞,照鏡子時,才發現鞋子居然一只是褐色,一只是黑色……活了二十五個年頭,她從來沒有如此衰的一天。
這都怪老板突然打電話約她到摩天大樓頂樓喝咖啡,談公事。也不早點通知,害她因為趕時間而頻頻出錯。
終于到了,這咖啡廳像是吊在半空中似的,讓她聯想到有名的日本卡通「天空之城」。
她氣呼呼地沖出電梯,找尋金雍宇的身影。很快地看到他在不遠處揮手,她立刻奔了過去,沿路開始破口大罵。「要談公事,到辦公室就好啊!那麼浪費錢干麼?」
才一說完,她就閉上了嘴,心幾乎要跳出喉嚨了,整個人像被抽掉神經般的陷入虛幻游離里。
金雍宇不只一個人,身旁還多了個他。
這麼多年來,他杳無蹤影,直到前些日子,媒體報導他要結婚的消息……
「我來介紹一下——」金雍宇不知道是不知情,還是故意裝成一臉正經,他鄭重地介紹著。「這是天盛集團的葛震霍先生。這是我的心月復幻笛,她是商界的名女人,你一定知道她的。」
「你好!久仰大名!」葛震霍伸手握住幻笛的手。
那一瞬間,她感到他的手不斷地加重力道。
「你們聊,我先離開一下。」雍宇的行動電話在此時響起,是薩兒打來的,他喜滋滋地走到外面的長廊,準備好好地甜言蜜語一番。
「雍宇……」幻笛想叫住他,或跟他出去,她不要一個人孤軍奮戰。
出乎意外的,葛震霍不動聲色地從桌下抓住她的膝蓋,讓她動彈不得。
「你——」大庭廣眾之下,沒人看到他的「明目張膽」。「放手!」她咬牙切齒,雙眼噴出火花。
「這是你嗎?」葛震霍真的要大失所望了。「你難道忘了十七歲時的你,是個開放的小太妹,還放浪形骸的主動要跟我上床……怎麼?現在二十五歲了,反而越活越回去,變成拘謹古板又老氣的老處女了……怎麼回事?‘棉花糖’!」
「棉花糖」是當年幻笛當小太妹時的稱呼……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