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我要像你丈夫那樣有錢有勢,娶個美嬌娘。」霍啟智發誓。
「你……你一定做得到的。」對于他的面對現實,她暗暗松了一口氣,也誠心鼓勵他。「祝福你!」
「我們還是朋友吧?」霍啟智期待的問道。
「當然。」她吻住他受傷的面頰。「永遠的朋友。」
遠方那輛白色跑車疾駛而去,顧照堯已經氣得青筋暴露,再看下去,他肯定會跳下車將她撕成兩半!她竟然吻他的面頰!冰夢真的愛上了那個「小男孩」。
見到那白色跑車離去,冰夢的心情也跟著落到谷底,她懷疑他又去會情婦了。
版別了霍啟智,她魂不守舍的開車回家,半途中,突然一陣嗯惡襲上胃,她面色慘白,納悶是否是氣喘發作,但舊金山氣候干爽宜人,她很久沒發作了。
但這癥狀不像是氣喘,她因為體質過敏,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一向很敏感,稍有一絲不對勁,她會立即察覺,如今這感覺不像過敏,一陣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回到家,她一整晚輾轉難眠,她懷孕了嗎?為了求證,她大清早便起床,提起勇氣,開車去醫院。
出門前,她仍看到那輛紅色敞篷跑車,喬艷麗似乎還沒離開,冰夢氣得跺腳,幾乎想端車門。
氣憤之際,她沒察覺後方有輛白色賓土車一直跟隨著她,顧熙堯現在是二十四小時都在「偷窺」她。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終于看到她從醫院走出來,那模樣好像世界末日了,她生病了嗎?他憂心忡忡地想道。
她心不在焉的開車,好幾次都差點要被撞到或撞到別人,惹得跟在後面的他心驚肉跳。
糊涂的小冰夢!他在心底咒罵,卻又莫可奈何。
她幾乎是失神的回到家,連走路都會滑跤,顧熙堯更是心驚膽戰,這不像她,小冰夢是道地的樂天派,沒有任何事能難倒她,究竟……一直到冰夢進了宅子、關上門,顧熙堯一顆心才放下,意興闌珊的走回家。
一進門,迎面而來的是喬艷麗,她穿著暴露妖艷,跟在台灣看到的檳榔西施沒兩樣。
他懶得看她一眼,把鑰匙丟在沙發上,坐下來長吁短歎。
喬艷麗立即貼上來。
「怎麼那麼早就出門?」她試探性地問。
自從她來找他以後,他就沒給她好臉色看過,雖然沒把她趕出門,但也擺明了不歡迎她。
不過喬艷麗相信,越冷酷的人越是內心脆弱,以她的誠心和誘惑力,她自信終能感動他的鐵石心腸,讓他再次跟她共赴巫山雲雨。
但過了這麼多天,顧熙堯始終不為所動,甚至不讓她上床陪他,只準她睡客房,而且需當待在書房里一整天,喬艷麗一直想探究原委,納悶書房里究竟有什麼魅力。
今天她抓住機會,趁他急著出門而忘記鎖上書房門,趕緊沖進書房。
望著擺在窗邊的望遠鏡,喬艷麗恍然大悟,湊近望遠鏡窺伺對面宅子的擺飾和裝飾,也正好看到陸冰夢開車離去,才知原來那是陸冰夢的住處。顧照堯在偷窺那個小狐狸精?怪不得書房窗簾總是緊閉,他怕會暴光。
醞怒讓喬艷麗握緊了望遠鏡,整張臉因怨恨而呈現青紫色,她不能讓陸冰夢奪走顧熙堯。
當顧熙堯回來,喬艷麗相信陸冰夢也回家了,她大膽揣測陸冰夢不可能不關心顧熙堯的一舉一動,所以她預先將所有窗簾拉開,故意在沙發上抱住了他,甚至雙腿夾住他的腰。
冰夢一定看得到,喬艷麗在商場上打滾多年,她的直覺和幸運向來無與倫比,否則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
「我們很久沒有……」她細語呢哺,湊上了豐厚的唇,雙腿駐上了他的腰,她幾乎沒有穿衣,和他的衣裝筆挺成了極大的對比。
冰夢一股無精打彩,她總是習慣對著鏡子訴說哀愁,如今更不例外,因為她無法置信自己真的懷孕了,她懷了顧哥哥的孩子。
她是又驚又喜、又悲又憐,這孩子來得真是時候……,……不!應該說來得真不是時候。
她接著自己的肚子,思念著顧哥哥。
接著她不由自主的往陽台望去,想偷看對面宅于里的昂然身影,而後她的眼楮發亮,因為窗簾竟是敞開著的。
良機不可錯失,她狂奔進房擺設好望遠鏡,準備偷窺她最心愛的顧哥哥。
但入目的那一屏幕春光鏡頭,讓她感覺肝腸寸斷。
血液彷彿從腳底流失似的,她撲到床上痛哭流涕,痛徹心肆的她,也痛恨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喬艷麗的四肢緊緊纏住彼熙堯,他想掙月兌,但想到小冰夢會情郎的情景,那股悶氣無處發洩,索性就轉移到喬艷麗身上。
「你愛我對不對?」喬艷麗突然問道,倏地,他的身子僵住不動了。
愛?是誰讓他冷然的心,開始懂得柔情似水了?
「不!我一點也不愛你。」他說,用力推開她,暴躁異常的個性一如往昔。「滾吧!我永遠不要再看到你。」
喬艷麗無法相信,他就這樣從沸點降到冰點,還毫不留情地將她驅逐出門!
「哼!我知道是那個小賤貨害的,我會去找她算帳。」喬艷麗掉頭走回房間。
「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會跟你沒完沒了。」他警告道。
「動她?」喬艷麗冷笑著。「哼!放心吧!女人不像男人動之以武,我們只會用嘴一較長短罷了!」
喬艷麗狼狽不堪的離開了顧熙堯的家,她不會忘記陸冰夢讓她所受的恥辱。
深夜時分,她抬頭挺胸的走向冰夢的宅第,用力按電鈴。
冰夢因哭累而睡著,被電鈴聲吵醒時,還納悶著誰會在此時來訪,當透過監視器知道是喬艷麗時,慌張無措卻不肯認輸的她,也抬頭挺胸的打開門迎接。
「你為什麼來?喬『阿姨』。」
「不講我進去坐嗎?冰夢『妹妹』。」喬艷麗挑高眉毛反諷過。
「當然,我怎能失禮呢?」冰夢嚥下怒火,笑臉迎人。
這里比顧熙堯的宅子還小,但卻雅致得多。完全粉色系的建材和家具,充滿了小女人的夢想。
「還真是小孩子,活在這種粉紅色夢幻里。」喬艷麗不客氣道。
「是啊!長不大才好呢!能永保年輕嘛!」冰夢也不甘示弱。
「不過看不開就不好了,不曉得你為什麼要住在他家對面,一個女人別那麼不要臉的賴著不愛你的男人,這樣只會讓男人看笑話。」喬艷麗牙尖嘴利道。「現在的女人要有憂患意識,不能終生倚靠男人,你也是個新新人類,應該明白現在講求的男歡女愛,誰也不欠誰!」
「說完沒?」冰夢那殺氣騰騰的臉,讓喬艷麗咬若寒蟬。「用你的拳頭打我的肚子吧!」
喬艷麗聞言許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
「快啊!為什麼不動手?」冰夢已經陷入歇斯底里。
「這是我跟他一刀兩斷的最好方法——殺了他的孩子。」她聲嘶力竭的咆哮。
孩子?喬艷麗大驚失色。她懷了熙堯的孩子?熙堯居然讓她懷了他的種?
彼熙堯不是這樣莽撞的人,她跟他這麼多年,他總是小心翼翼,盡避她很想懷孕,想借由孩子讓他們結婚、綁住他的人,但她始終未能得逞,如今,他卻讓冰夢懷了他的孩子!
「他不會要孩子的,那是他無心犯下的措,你休想他會對孩子手下留情!」喬艷麗故意說道。「把孩子拿掉吧!但我不會當那個劊子手,你自己解決吧!我來只是要知會你一聲,我已取代你、跟他住在一起了。」
喬艷麗離去時,故意不把車開走,她要讓他們繼續存有芥蒂,她希望冰夢去墮胎,親手扼殺顧熙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