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你走。」妤雩依依不舍地說。
「我也是,但現在不去,更待何時?結了婚後,海外事業尚未做一個了斷,我就得常常至海外分公司處理事務,讓你一個獨守空閨,這樣一來,可憐受苦的人是誰?」他擁著她,喜歡抱她的感覺,當她還是從前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孩,時時需要他的懷抱、他的呵護。「我必須在三個月內處理完交接事宜,所以趁現在將海外事業交給顧熙堯,‘陸聯航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全球約有九十個點,我逼自己一天探訪一個點,也要三個月……」
「對不起,我一點都不體諒你,其實你比我更辛苦,馬不停蹄……」她雖這麼說,但仍一副難分難舍的模樣。「你是為我們好,我實在應該學習堅強,為我們美好的未來……這些日子,我一定要學習長大、獨立自主,絕不給你添麻煩。」她信誓旦旦地說道。
「不行,」他跋扈道。「我喜歡你給我添麻煩,這是我的責任。」他們熱烈擁吻,如膠似漆、密不可分。
「我好想要……」他想到出差的三個月將無法模觸她的身體而發狂。
「可是這里是辦公室。」她害羞地提醒。
「只要有你,哪里都一樣。」此時,他就像野獸,欲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才能澆熄他的。
他讓她趴在寬大的桌子上,正想進一步的宣泄,一陣咳嗽聲驚擾了他們,衣衫不整的她立即躲入陸冷鑫的懷里。
「對不起,我不曉得……」顧熙堯故做無辜,他當然心知肚明他們要做什麼,只是他故意破壞,不讓陸冷鑫得逞。「我報告完就走,明天要出國,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半夜的飛機,我會來接你。」說完,他很快帶上門離去。
「好,晚上見。」陸冷鑫對著門板說,下一秒,他已經又貼上她了。
「你明天要走了……」雖然知道必須懂事,但她已經開始感到寂寞了。
「可憐的小東西,看你落寞的樣子……」他其實比她更心亂如麻,但無奈的他也只能故作歡笑。「我現在要讓你立刻忘記我快出國的事。」
他說到做到,像嬰兒般吮她飽滿的雙峰,流連忘返。她上身趴在書桌上,蠻腰因他挑逗而微微挺起。倒抽了一口氣,他從她股間的兩片扇頁沖進她體內,雙手揉捏著她的……
她連連嬌吟著,忘記了他要離開的事,心里只剩陸冷鑫。
第七章
「沒想到陸冷鑫真的把你辭退了。」顧熙堯半躺在床上,露出赤果胸膛,忿恨不平地對喬艷麗道︰「只因你穿著暴露。」
「哼!」喬艷麗吸著菸。「他是為了妤雩,怕再引起誤會。」
「住口!」他惱羞成怒地起身,隨意套上褲子。「不準再提起妤雩,是你自己沒用,勾引不上陸冷鑫。」
喬艷麗有口難言,眼前的顧熙堯有著駭人的爆發性人格。與在陸冷鑫面前謙卑柔和的模樣截然不同,此刻他充滿暴戾。
「你真是怪人,你不是要陸家的產業?現在也算達到目的了,身為‘陸聯航運’的領導人之一,也是個響當當的企業鉅子。」
「住口,給我滾!」顧熙堯發出逐客令。「再不走,我會揍人。」那冰凍的目光,讓喬艷麗閉了嘴。
「顧熙堯,你是天底下第一大混蛋!是我瞎了眼,才會替你賣命,以後休想我會替你做牛做馬!」她衣冠不整、怒氣沖天地踢開門準備離去。
下一秒,她卻又被拉回他的懷里,他迅速給了她一個熱烈的吻,讓她情不自禁地再次沉醉在這無情的男人懷里。
「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你先離開吧!」他換上一張柔情似水的表情。
他是個可怕的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喬艷麗柔柔地嘆口氣,是她不爭氣,心甘情願地被他玩弄。她認命地離去。
彼熙堯望著星光燦爛的台北夜景,現在應該是家人團聚的溫馨時刻,但是他的心毫無感覺。
他腦海里盤旋著柔弱訊逸、清靈秀氣、溫柔婉約的妤雩身影,這麼純潔、出眾、完美的女人,竟不是他的,他豈能咽下這口氣?
彼熙堯是不能承受失敗的人,即使他輸了,也要毀了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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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記住這一刻喔!」妤雩拉著陸冷鑫的大手,復住她光滑的小骯。「等你回來,它就不只這麼大了。」
一時間,他還會意不過來,直到她忍無可忍,伸出手捏住他的耳朵。
「虧你還是個卓越不凡的大人物,怎麼講到兒女私情、生兒育女,你就像大白痴似的,腦筋轉不過來?」妤雩嬌嗔道。
「什麼?」他心花怒放、幾近嘶吼道︰「我要當爸爸了!」半晌,他像瘋子似的把她凌空抱起,在半空中旋轉。
他們都是孤兒,內心十分盼望有個家、有個孩子。
「小心!小心……」他恢復了理智,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一直模她的肚子。
「瞧你的驢樣子。」她差點笑到人仰馬翻。
「我一定要給她取蚌跟你名字相同發音的名字。」他歡喜地說道。「我想要女兒,我們一定會生女兒。」他堅決地說。
她拿他沒轍,心里卻很滿足。
「雖然你得離開我一陣子,不過孩子來得真是適時,她會陪著我,讓我不致孤單。」他們的孩子將會溫暖她,即使他不在的日子有如一世紀那麼長那麼難熬……
她痴情、他專情,連上天也為他們甜蜜的愛情做了最好的見證。
相隔兩地,他們每天借電話互相安慰,聊表相思,她每天細說自己的生活,包括孩子在她肚子里成長的狀況,他則一再對她說他回家的日子近了,請她再忍耐。
終于盼到他回國,他完全不知疲憊似地不斷撫模她的肚子,顯得非常興奮。
「明天,我們就結婚。」他提議,她興高采烈地跳到他身上。
那一夜,他很累,為了好好休息,妤雩體貼地讓他一個人睡房間,況且依照習俗,新婚前一天,新人不能相見,否則會招來橫禍。
他根本是累翻天了,一沾枕就睡得不醒人事,直到听到叩門聲,他睡眼惺忪地下床開門,見到顧熙堯一臉凝重地站在門口。
「你……不累嗎?現在幾點……」看到顧熙堯仍精神奕奕,陸冷鑫問道。
「我要帶你去看……」他沉著一張臉,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我是為你好,要你看清她的‘真面目’。」
「你在說什麼啦?」他恍如墜入五里霧中。
「快點跟我走,再遲就來不及了。」顧熙堯抓著一頭霧水的陸冷鑫,替他套上睡袍,拉著他走出房間。「快,快……」
「什麼跟什麼?」他步伐踉蹌,連拖鞋也是隨意套上。
沉靜的陸宅顯得詭異,走過長廊、圓梯,從一排排房間中忽地傳出讓人匪夷所思的聲音。
那是男歡女愛的叫喊聲,血色從陸冷鑫臉上褪去,睡意完全消褪了,整個人有如挨了一記悶棍。
「再用力一點……」陌生男子的吼叫聲傳來。「我要讓你忘不了我的勇猛……妤雩,我比你老公還強,你會選擇我的……這一生,你只會愛我了,沒有人可以滿足你了。」
從半掩的木門向內偷窺,漆黑的室內,那對在被窩里緊擁的身軀,正享受著一段之舞。
「你孤獨太久了,陸冷鑫真沒用,一回來就倒頭大睡……」男人婬笑。「放心,以後我還會繼續來‘照顧’你,滿足你的饑渴……」
女人突然發出異樣的聲音,那是歡愉的申吟,讓陸冷鑫恍若陷入地獄之火里,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