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解開襯衫鈕扣,然後,鞋子、襪子……不一會兒,她已一絲不掛地坐在床邊。
天煒諷刺道︰「曾幾何時,你竟穿起內衣褲了?」他熾熱的綠眸,將雷黛莎審視得一清二楚。一樣的嬌軀,可是,動作卻有天壤之別,她相當害臊、羞澀,還猛打哆嗦,天煒真是不可思議。
因著的湧動,他全身肌肉抽動不已。
而她,全身都羞紅了。
「你很美!」他仿佛被她下了魔咒。她真美!豐滿的雙峰,縴細的肩,甜美堅實的臀部,烏黑的發絲垂直到背部,黑眸發亮,充滿生氣,他的視線佇足在她身上,一刻也無法轉移。
他走向她,伸出雙臂,他們跌在床上,天煒克制不住快速扯下自己的衣服,雷黛莎則害羞的緊閉雙眸,不敢直視他。
天煒濃濁的聲音傳來。「張開眼楮!看前我!」他命令道。
他的手覆上她的胸脯,有韻律的擠壓她,喜悅的看著它們?
他堅挺,在他的手中腫脹。「我要讓它們更成熟——」
雷黛莎受不了了,她霍地張開迷人的杏眼,男性堅實的象征,在她眼前繚繞,她脹紅雙頰,戰栗道︰「你好強壯,男人的身體都這麼壯碩嗎?」她覺得他是神只,有了,她震撼的感覺,她踫得到真實的他。
天煒欲火冒三丈。「我不準你想起別的男人,我要讓你記不起任何男人,你只能記得我東王天煒,你——只屬于我!」他發狠道。
他的舌頭撫弄她、刺激她,引起她陣陣的痙攣,她完全迷失了,她覺得自己快被淹沒了……她想要他,但卻不知該怎?做,她只能狂亂地甩著頭。
天煒雙手她的臀部,雷黛莎自然弓起身。「天煒——」她覺得自己快爆炸了。
「告訴我,你要我,說——」他傲氣道。
他在折磨她?他要她丟臉?因為她愛他,所以她什麼都不在意了。她低聲下氣道︰「求你!天煒!請你——」她的指甲插入他的雙臂。
天煒得意地笑了。但他並不是贏家,因為他也快爆炸,他二話不說,指引她的美腿圈住他,而後狂野地沖進她體內。
多?強猛的力量啊!
在一陣撕裂的疼痛之後,他已經完全充滿她,她痛苦的尖叫聲,也變為滿足的申吟。
此時的天煒卻身體一僵,仿佛成一尊雕像。他震驚地想抽回身子,不過,那分令他窒息的快感早已淹沒他,他的臀不由自主的擺動著,一次又一次地猛烈沖刺。「雨凝!雨凝!雨凝——」
他吞沒她,貫穿她,直到全身緊繃,他才發出低沈而野蠻的叫喚聲……夜已深沈。
一個女人,踽踽獨行到了辛亥墓園,她跑在婦人簡秋香的墓碑前。
「媽媽!天煒說我是仙女的化身,我的心更像是天使一般,純白、聖潔、慈悲、寬容、謙卑、完美……」她又悲又喜道。
「我好高興,天煒這樣讚美我,他愛我,我也愛他,借著雷黛莎的,我們有了一夜夫妻緣,我真的好滿足,我真的好滿足,此生再也沒有遺憾了。只是——」
她道著歉︰「媽媽,我無法再報復我的父親杜金海了。
因為,我希望我真的如天煒所說的一樣完美無瑕,一個慈愛又寬容的女孩!我決定原諒爸爸。
「媽媽,請你支持我的做法。」她流下兩行淚水。「也請你原諒我的軟弱。」
直到天明破曉,她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第九章
跋在杜金海上班前,雷黛莎就去攔截他,她知道,他的妻子李寶珠已離家出走了。
杜宅只有杜金海一個人在家,雷黛莎凝視著富麗堂皇的房宅,她提起勇氣,按下門鈴。
杜金海出來開門,一見到雷黛莎,他笑咪咪地道︰「你比我帶猴急呢!昨夜,我們不是才見面?」他一開門,就立刻貼住她。「你這麼想我啊!小莎莎,臥室在三樓——」
「夠了——」她不客氣的甩開他的手,走到客廳,坐到沙發上,趾高氣昂地面對杜金海。「遊戲結束了!我將過戶到我名下的資?單據,完全還給你,另外,請你不要跟你的妻子離婚。
我希望你回復以前的生活。」雷黛莎正襟危坐嚴肅說道。
她將重要資?證明,如數放回桌上。
「你——你是什麼意思?你當我是什麼?供你玩玩的男人?你玩弄我——」他咆哮著。
雷黛莎帶著弦外之音道︰「你不也是喜歡玩弄他人?你比我更毒、更壞,你還是劊子手、嗜血狂呢!而我還算善良,只不過用美麗的外表及語言欺騙你罷了。」
「你——」杜金海兇狠地道。「我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的——你給我說清楚——」
「好!」雷黛莎毫不畏懼,從容自若地道。「你的妻子簡秋香及你的女兒杜雨凝,她們也不會放過你。」
「你——」杜金海的臉霎時蒼白如紙,如巨雷轟頂,頃刻間,他被震得說不出話。
雷黛莎優雅地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你以為,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嗎?」她吆喝著。「我告訴你,她們母女做鬼,也一直記得要向你討回這筆債,她們會一直陰魂不散地跟著你,直到你入陰間地府?止。」
杜金海嚇得魂飛魄散,他往後傾倒,呆愣地跌在沙發上。
「不!不!不……你不可能知道這些事……」
雷黛莎一五一十地道︰「你三十歲與簡秋香結婚時,簡秋香只有十九歲,還是花樣年華的少女呢!你們生了一個女兒,名叫杜雨凝。而你才結婚四年,就?棄她們母女,不管她們的死活,每天流連在風月場所,後來,你認識了酒家女李寶珠,她瘋狂地愛上你,為了你,她月兌離舞女生活,與你結婚,之後,生下一子,名叫杜雨生。
「這十幾年下來,你倒尚知上進,也戒賭了。李寶珠拿出她的積蓄供你創業,很快地,你在商場上就闖出了一些名氣,當你富有之後,你卻依然對簡秋香及杜雨凝不聞不問。
「直到六年前,杜雨凝十五歲,杜雨生十一歲時,你的賭性又犯了。那一夜,你打扮得像個落魄的寒酸老頭,在賭場里玩了一夜,輸了兩百萬……為了你自己的名譽,為了你在商場上的聲望,你壓根兒不敢承認你是杜金海,更舍不得自掏腰包還錢。在被賭場的保鏢逼急的情況下,你想了一個一石二鳥的方法——」—說到這里,雷黛莎有些泫然欲泣。「你終于想到了你還有一妻一女,老的嘛,也不算老,只有三十四歲而已,小的嘛,剛滿十五歲,正是亭亭玉立、清純又誘人的年紀,以前,你從不管她們的死活,不過,當你需要錢時,你就毫不遲疑地出賣她們。」
她嗚嗚咽咽道︰「杜金海,你把她們以兩百萬賣給人口販子,你打好如意算盤,老的可以接客,小的可以做雛妓,這可是現在最熱門的貨色呢!那時,我想你的心一定是被狗啃了。」
她幾近崩潰地指控著。「你是安然無事了,沒想到——隔天報紙上刊出一家育幼院,一位婦人上吊自盡,而她的女兒,卻莫名其妙失蹤了——警方研判是自殺,所以草草結案。」她一口氣說出當年的往事。
「你——」杜金海忍不住全身發顫。「你是誰?我……做得很好,不應該留把柄的,為什麼你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雷黛莎露出一絲詭譎的笑容。「爸爸!我是你的女兒杜雨凝。」
「啊——」陣陣尖叫聲回蕩在室內。「不!不!你是鬼,你是鬼!」在這科技發達的時代,再也沒人相信會有「借尸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