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他不屑的望著她。「下次換點口味吧!你佯裝可憐兮兮、窮酸低下的模樣,我看膩了,也不會再上當了。換個方式,我可許可以接受——與你‘交易’!」這些話一下子完全抹殺寒穎對他的愛與思念。
兆驥,你好狠,你不是人!我把女人一生最珍貴的貞操獻給你,你依然不信任我、視我如糞土,我恨你,我要你得到報應,要你痛不欲生。寒穎在心中悲傷的控訴。
她換上最迷人的笑容,一邊走向他,一邊解開衣服的扣子,拉下牛仔褲的拉鏈。走到他面前時,她又一絲不掛。
「我還有足夠的魅力誘惑你,與你交易嗎?」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她的雙峰抵住他的胸膛。「我有這個榮幸嗎?」
兆驥的太陽穴不住的跳動,汗水從額頭流下來。
她動手解開他的扣子,拉下他的褲子,蹲子,玩弄的反他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含在口中。
兆驥申吟出聲,全身控制不住的顫抖,猛地,他抓她起身,用力揉捏她的胸脯,吸取她口中的蜜汁。
「你還要我嗎?」她魅惑地挑逗他。
「要我要!寒穎我不能沒有你。」兆驥將全身緊貼著她,欲火焚燒,難以燒熄。
「我有條件……」她努力保持清醒。
兆驥的手陡然僵住。
「我不是免費的,我的價碼很高。」她佯裝一副與客戶談條件的模樣。
兆驥完全清醒了,他甩開寒穎,冷冷的瞪著她。「我怎麼會忘了你是個蛇蠍美人,還是視錢如命的賤貨!」
「沒錯。」寒穎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
赤果果的坐在沙發上的她如此美麗,足以傾國傾城,自己真能「放得下」嗎?
他輸了!他徹底地輸給寒穎了。他不能沒有她,他對她的需求、渴望,使他再也無法接受任何女人。
「你有什麼條件?」他悻悻然地說,「要多少錢?」
「我不需要錢。」
「我忘了,你已經有了兩百萬。」他諷刺地道。
寒穎的心如同掉入冰窖中。她不加辯解,心灰意冷的說︰「我要求將T區居民遷出的時間延長為六個月,如何?」
兆驥挑高眉,「一個晚上取取六個月的期限,寒穎,你哪來救世濟人的菩薩心腸?」
「答不答應?」她嫵媚一笑,「我包準會讓你滿意的。」她想假裝老練成熟的模樣,無奈演出完全走樣。
「成交!」兆驥霍然抱住她,疾步往二樓的主臥室跑去。
寒穎醒來時,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在躺在氣派十足的歐式臥房內,四下無人,她連忙起身找衣服,卻怎樣也找不著。
「想逃,是嗎?」兆驥雄渾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我的衣服呢?還我。」她光火了。
「我把它們扔了。」
「為什麼?」
「防止你逃跑。」他直言不諱地說。
「我們的交易昨天已經完成了,我跟你已經是毫無瓜葛,為什麼不讓我離開?」
「什麼交易?」他裝胡涂。
「你……你想反悔?!」好沒料到兆驥會來這招。
「寶貝,記住一件事,下次與客人交易時,不要忘記先拿錢或先立合約。」他調侃她。「寒穎,你想跟我斗,過個二十年以後再說吧!」
的眼眸閃著兩簇火焰,「我只是順應事實,難道你不需要我?」
被單從她身上滑落……
寒穎的心跳回憶,血液直沖。
「我——可以改變決定,只要你留下來陪我。」他忍耐著。「只要你多陪我一天、多听我的話一天,我就延長遷居的期限,如果你不肯,就怪我無情。」
「你要我做你的情婦?你好卑鄙、無恥、下流!」
「不要自抬身價。」他冷言道︰「你比情婦還不如。在上,我承認需要你,但在你心中,你比拖鞋還不如。」
他竟說她「比拖鞋還不如」?!這就是她犧牲的代價嗎?是她失去貞操後的報應嗎?
忍住淚水,她抬頭挺胸。「你不會再騙我?」
兆驥用力搖頭,「寶貝,需要我發誓嗎?」
寒穎審視兆驥的臉龐,他變得連都不認識了。難道世間一切都虛假的?海誓山盟的諾言、天長地久的愛情都空的?
但她依然愛他,想留在他身旁,形影相隨。
「我……答應你。」
話語一畢,兆驥橫抱起她,跌到床上——
「你真是誘人的小女巫。」許久之後,兆驥迸出這麼一句話。
「這是褒?還是貶呢?」說著,她又用舌頭舌忝他汗水淋灕的胸膛。
「喔!小野貓,夠了。」他笑著,「等一下,我要下樓補充體力。」
待她上樓時,手托著餐盤,上面有披薩、炸雞、飲料,他靜靜審視著已累得睡著的寒穎。
她瘦了,也憔悴了,粗糙紅腫的雙手令他心疼不已。可惡的李佚,居然雇用寒穎做女佣,他在心中咒罵著。
「寶貝,吃點東西。」兆驥搖醒她。
他的貼心令寒穎窩心,一個想法閃過腦海——兆驥一定還是愛她的,否則不會對她這樣好。
「待會兒我帶你去買衣服。」
「別鬧了,兆驥。」她坦言,「第一,我不需要你的施舍。第二,我沒有衣服穿,如何出門?」
他正經地回答道︰「第一,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你必須听話。第二,衣服的事我來想辦法。」
寒穎悶不吭聲地瞪著他。
片刻之後,寒穎全身裹著浴巾,外面罩著兆驥的西裝外套。
她實在是服了他!這就是他所謂的「辦法」嗎?
半個小時之後,兆驥把車停在一家品味不凡的精品店前。
「寶貝,現在我要抱你進去。」他訴諸行動。
「兆驥,等一下!這樣路上的人看見了,我會很丟臉的。」她苦惱的低吟。
「你把臉埋入我的胸膛,閉上眼楮,一下子就沒事了。」他哄她。
寒穎實在拿人他沒轍,只好任他抱著自己進店。
「盛董,歡迎!歡迎!」老板娘欠身打招呼。
「朱小姐,這位是我妻子。」他清一下喉嚨,「我們剛度蜜月回來。誰知她的衣服全被偷光了,所以……」
這是一個全無技巧的謊言,太牽強了。
「我了解,我了解。」老板娘逢迎諂媚的,「沒問題,全交給我。」
听到兆驥說「我的妻子」,寒穎的心情喜悅得無法形容。
兆驥直接把她抱到更衣室。「對了!朱小姐,請你順便挑些內衣及睡衣,愈性感愈好。」他交代著。
店里的小姐們竊竊私語,讓寒穎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兆驥送寒穎回家時,已是凌晨了。
今天一整天,兆驥對她的表現使寒穎深信,兆驥還是愛著她。只是,他們之間隔著一個很深的誤會,彼此無法橫越。
兆驥仍以為我曾「背叛」他,她苦澀的想。一定要想辦法澄清誤會。
「要不要進來坐坐?」她主動邀約,內心卻怕他會拒絕。
兆驥高深莫測的點頭,隨她入內。
唐敬安在搖椅上睡著了。
「爸爸!」寒穎輕喚他。
「寒穎,你回來了?」唐敬安醒了。
「對不起,爸爸,我回來晚了,讓你擔心了。」
「沒關系,」他的眉頭一皺,「有客人?」
「是的。」寒穎安撫父親,「是我的朋友,他叫兆驥。」
「兆驥?」
「你好,伯父。」他蹲在老人面前。
「我認識你很久了。」唐敬安一語雙關地說。
「是嗎?伯父。」他心虛地望著寒穎。
唐敬安笑了笑,「我的女兒很愛你呢!兆驥,在你離開的日子里,她可是吃盡苦頭、受盡委屈,」他模索兆驥的手,「連睡覺、生病時,都喊著你的名字,你真的在她心底生根了。」
「爸爸!」寒穎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