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音,這山下就是不一樣,到處都這麼熱鬧,瞧,現在晚膳都過了,家家戶戶都還掌著燈,哪像咱們宮里終日昏天暗地的。」
其實靈凰並不知道禽嘯宮之所以終日暗沉,是為了要配合禽鳥的習慣。禽鳥在夜間出沒,為了讓禽鳥終日都有足夠的精力殺人,故妤鳳刻意將禽嘯宮弄成昏暗的假象。
靈凰和辰音扮成進城采買的姑娘,午間時分由禽嘯宮下山,到了山腳下時,已是晚上了。
「二宮主,說話不要這麼口沒遮攔的,要是被咱們的對手听,當心小命不保。」辰音在她耳畔提醒道。
靈凰嘟著嘴沒回答。
「我們先到客棧休息一個晚上,到武當山最少要花兩天的路程,二宮主得好好養精蓄銳才能順利到達。」
「好啦!」靈凰話方落,便听見位于上方的屋頂竟傳來腳步聲兩人仰頭看去,只見一名黑衣人速度極快地在屋頂上行走,背上扛著一個布袋。
布袋里裝的可是人?
這樣的念頭在腦中閃過,靈凰立刻拿出一支玉笛吹奏,圓潤的笛音如雨露般灑落,在風中悠揚的飄蕩著,不消多時。天邊即飛來了幾只禽鳥,包圍住屋頂上的黑衣人。
見成功的阻止黑衣人前進,靈凰便放下玉笛。
「你是什麼人?把東西放下。」
「你又是什麼人?竟敢擋住我的去路。」
「我是——」
「二宮主!」辰音急忙阻斷靈凰的話。來人的底細未知,不宜先泄漏身分。
「你管這麼多,先把人放下。」靈凰大聲喝道。
「那得看你的本事哆!」黑衣人才不接受她的威脅。開玩笑!就憑幾只鳥就想阻礙主子交代他辦的事?
「可惡!辰音!」靈風自知武功太弱,遂讓辰音出馬。
「二宮主,這人交給我,你去救那名姑娘。」
「嗯!」她沒細問辰音怎知那布袋內裝的是姑娘,只知救人要緊。
「如果你要命的話,最好棄械投降,不要礙了大爺的好事。」
「廢話少說!」辰音一個跳躍,縱身飛向黑衣人所立之處。
「看劍!」
黑衣人的武功也不弱,準確地抵擋住辰音的攻勢,軟劍在空中咻咻咻地比劃了起來。
「你這姑娘果真有兩下子,我若抓你回去豈不妙哉?」黑衣人故意激怒她。
辰音果然上當了,長劍右一下、左一下,招招失了準頭。
這時,救了布袋里昏迷的姑娘的靈凰隨即拿起笛子吹了起來,禽鳥一听到笛音,立刻攻擊黑衣人。
黑衣人左閃禽鳥、右閃辰音的劍法,漸漸的感到吃力,辰音趁其不備,在黑衣人的手臂上劃下一道血口子。
禽鳥見狀更形興奮,攻擊也愈顯凌厲。
「啊!」黑衣人閃避不及,不一會幾便由屋頂上跌下,落地之時當場氣絕。
「二宮主,我們走吧!」辰音迅速來到靈凰身邊。
靈凰收起玉笛,問道︰「那名姑娘怎麼辦?」
辰音將她抱到一戶人家門前,然後敲了敲大門。
「誰呀?」
「快走!」听到有人響應,辰音拉著靈凰火速躲在一旁角落偷看。
「咦?這是哪家的姑娘?怎麼倒在這里?」來開門的是一位大嬸。
靈凰和辰音兩人直到確定那名姑娘沒事之後,才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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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一陣大呼小叫的聲音將一群正在睡夢中的人們驚醒。
「不好了!咱們這兒出現殺人鳥啦!」
「什麼殺人鳥?老趙,你別嚇人了。」
「是啊!這大白天的,哪來的殺人鳥。」
一戶接著一戶的大門打開,每個人都在抱怨老趙在大清早擾人清夢。
「我說的是真的!昨晚輪到我在客棧當差,我心想,這麼晚了應該不會有打尖的客人上門,便開始打瞌睡,誰知突然听見刀劍柏撞、笛音穿腦,還有說話的聲音,最後是『砰』的一聲,我趕忙跑出去看,便見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倒在咱們客棧門口。乖乖!可嚇死我老趙了,我忍著害怕上前一探,你們猜怎麼著?那個人的全身有百來處的血洞啊!」老趙連氣也不敢喘一下,急著將看到的情景說一遍。
「真的?那你報官了沒?」其中有一個人問道。
老趙這才發現,圍在他身邊听他說話的人愈來愈多了,不禁揚高了音調回道︰「當然報了,仵作正在驗尸哪!」
「那仵作可有說是怎麼傷的?」
「他說是被鳥啄傷的。我老趙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听過有這種食人鳥,真是嚇死人了!我看,昨天晚上那個吹笛子的人八成是凶手!」老趙一臉篤定的做下結論。」食人鳥?」
「不會吧?」
大家面面相覷,不敢置信。
「總之,大家小心一點,晚了就別出門了,要是食人鳥再來,可就慘了。」老趙說完便急忙走了,因為他得趕緊去通知鄰縣的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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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傍晚下了場雨,也因次耽誤了耿劍軒回昭風山莊的路程。
雨落在幽幽青翠之中,像是替它們染上一層薄霧般,迷蒙、清靈、出塵……
雹劍軒帶著妤鳳奔進山洞中避雨,他還拿起木柴就地升起了火。
「來,你把衣裳褪下,過來烤烤火。」他只想到好鳳可能會染上風寒,自已淋得一身濕卻不在意。
「你說什麼?要我月兌衣服?」乍聞這番輕薄的話,難以掩飾的殺意自妤鳳心中竄起。
「是啊!若不把衣裳弄干,小心等會兒會著涼。」說完,耿劍軒便徑自在山洞中四處尋著木柴,想另外起火煮個熱湯替她去寒。
「我這樣就好了。」她壓根兒也不想褪去衣裳。
他是她什麼人?憑什麼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她對他的防備仍在,敵意無法稍減。
「這怎麼可以呢?」听到她的話,他停下撿柴的動作走了過來,「你這樣會著涼的。」
「我偏要這樣,不用你管!」她怒視著他。
「不行!」他很堅持,她的身子這麼單薄,若染上風寒,他怕她會承受不住。他的嘴唇不悅的抿成一直線。「你不月兌,我就親自幫你月兌!」
「你說什麼?」她的雙眸進射出寒光,不相信他真敢這麼做。
空氣頓時凝窒,不尋常的氣流竄進兩人之間,原本是為她好的耿劍軒因為看見到她不信任的眼神而怒不可遏。
她把他當什麼了?登徒子嗎?
這個想法困住了他,就像一個魔咒般緊箍著他。他氣她的不信任,以及她對自己的不了解。
「我再說一次,月兌掉!」耿劍軒想以強悍的態勢逼她,就像之前那樣,但這次卻失效了,因為怒火正熾的她徑自認定他終于露出真面目,那是婬佚!
「不!」他深吸了口氣,為她好的心意不容被抹殺,他要證明給她看,他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種人。
他迅速上前以一手箝制她的雙手,另一手則褪去她的外衣,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際,又褪去她的內衫和褲子,不一會兒,她整個人便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
「你……你竟然敢……」
等他月兌去她的衣服之後,他立刻松開她,將掉落在地上的衣物全數癱開放在竹竿上,不再回頭看她一眼。
受到這等屈辱的妤鳳恨不得挖了他的眼楮和剁了他那雙手,他竟然敢踫她的身子!
可恨自己的武功不如他,否則她一定要……一定要……霍地,她不知道自己會如何,會千方百計置他于死地嗎?
不!她知道自己不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