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治治那頭總算罵完,「啊!我不管她,你看著辦吧!」他氣呼呼地掛了電話,他找了她一天,她居然跑去鬼混!氣死了!
楚墨白揚眉。就這樣?「很無情呢,那孩子。」他對龍若渡道。
棒不了幾秒鐘,楚墨白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喂,是我。」陶治治在那頭道,「她……她有沒有什麼事?我是說她有沒有被……」
「差一點……」
「我要宰了那個家伙!」陶治治怒吼。
「我是說差一點被偷了錢包。」
「啊,哦,這樣啊,她現在怎麼樣?讓她跟我說話!」
「恐怕不行,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陶治治立刻又開始罵人,楚墨白再度擱置電話等他發泄完畢,小孩子今天火氣很大呢!是關心則亂吧?
「現在怎麼辦?若渡不肯接收她,我又不能帶她回家。」
「啊?難道你們就要把她一個酒醉的女子丟在魚龍混雜的酒吧間里?」
楚墨白想象陶治治在那頭噴火,果然是關心則亂。
「你們給我等著,我馬上趕過來!」
楚墨白對龍若渡道︰「他說馬上趕過來。」
「那就好。」
「但是他沒有問在哪里。」
「你打過去告訴他吧。」
陶治治家的沙發上,手機響個不停。
「沒人接听。」
「那麼只能靠戀愛的直覺來找過來了。」龍若渡笑眯眯道。
戀愛啊……楚墨白嘆息,陶也開始戀愛了,還以為他會守著滿屋子玩具永遠都長不大呢!
「墨白,別露出這種傷感的表情,那孩子已經長大了。」
「是啊。」年歲不饒人,連陶治治都長大成人了呢!
※※※
「醒了?」
頭很痛,姬草草轉動眼珠,發覺自己坐在陶治治車上,身上蓋著陶治治的外套,他一邊開車一邊伸手幫她把滑落的衣服拉上去,再遞過來一只嘔吐袋。
「難受的話吐這里。」
姬草草不做聲。
「你放我鴿子也就算了,為什麼要跑去跟阿飛混?你知道有多危險嗎?新聞沒看嗎?前幾天一個女孩子在酒吧和陌生人玩,被強行注射了海洛因差點喪命呢!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如果沒有踫到墨白他們,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陶治治嘆口氣,「草草,我們需要談一談。」
「該說的話昨天已經在電話里說清了,我想沒有再討論下去的必要。」她故意端出最冷漠的聲音。如果誠心要談,昨晚為什麼不談?現在再來說這種話,算什麼意思?
「是嗎?」陶治治的聲音听起來頗為陰沉,他將車子停靠在路邊,探手揪住她的前襟一扯,將姬草草扯到面前,「放……唔……」抗議的唇被吻住,粗暴的唇舌分開她的嘴唇進入里面,熱情很快被點燃,推拒著胸膛的手很快變得無力,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這是沒有再討論下去必要的表現嗎?」他的雙目炯炯有神,緊緊捕捉她濕潤的眼眸潮紅的臉頰起伏的胸部,「說謊!明明喜歡我,不是嗎?」
姬草草推門想下車,但是車門被鎖死了。
「在話沒有說清楚之前,你哪里也去不了。」
「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的。」
「是嗎?」陶治治丟過來一疊照片,「這些是什麼,麻煩你解釋一下。」
姬草草拿起照片,她的臉色和陶治治當初看見時一樣蒼白,她的手在發抖,「你派人查我?」
陶治治冷笑,「你不用管我哪里得來的,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是不是老爹的情婦?」
啪!閃亮的一記耳光摑上陶治治的臉,將他的臉打得側過去,陶治治只是側著臉看著她,好像意料到她會做出這種舉動,而他故意讓她打到一樣,他的目光好冰冷,他接下來的話語更加冷酷,凍僵了她的心,「酒家女搭上大富豪,搖身而為董事長秘書,你的本事不小,我要對你刮目相看呢!現在呢?老爹滿足不了你,所以轉而找上我,是不是?」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見的,她瞪大了雙眼,氣得痛得透不過氣來,咬了咬牙,她再度揚起手。這次他不再讓她得逞,他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地幾乎捏碎了她的骨頭,一使力,他將她狠狠地壓制在椅背上,他瞪著她,眼里滿是崩潰的心碎。
「跟男人上床這種事情,對你來說算不了什麼的是不是?」他粗暴地親吻她的紅唇臉頰耳朵脖頸,即便如此,也澆滅不了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他幾乎快要失去理智。
周君勝勸他不要去對質,如果他沒有愛上她的話,他可以把這個當做秘密隱藏在心底,但是他愛她呀,他已經愛上她了,讓他如何能夠裝做不知道?讓他如何能夠不介意?他還沒有冷酷到能夠假裝忘記這種事情。
她的淚水哭濕了他的手掌,把他從失去理智的漫天怒火中喚醒。
一月兌離他的掌控,她立刻縮成了一團,她哭得全身顫抖,一向堅強不肯示弱的她哭得一塌糊涂,哭得他又愧疚又心痛。
「對不起,對不起……」他試圖撫慰她,但是他的輕輕一個舉動都能使她露出恐懼的神色而朝著門那邊退縮。陶治治嘆口氣,沮喪地扯亂了頭發,「你先把衣服拉拉好,我保證不踫你,保證,你相信我……」
她顫抖著雙手怎麼都穿不好衣服。
「讓我幫你好不好?」
「不要!」她尖叫。
「我只是想幫你。」
「不要不要不要!」她一迭連聲地尖叫得喘不過氣來,陶治治看她情緒過于激動,只好罷休。
她好不容易穿好衣服,開始用力拍打車門,「開門!開門!」
「我送你回去。」陶治治很想跟她談一談,但是她的情緒太過激動,根本無法交流。是他的錯,他沒有控制好自己,刺激到了她。
「開門!」她拍痛了手掌也不管,陶治治只好打開車門讓她下去。
姬草草下車時差點摔跤,陶治治從後頭拉了她一把,她立刻甩開他的手,好象他的手上沾滿了劇毒。
陶治治開車尾隨著她,她一路走一路等車,但是沒有車子經過。
陶治治將車窗搖下,探出頭去試圖說服她︰「草草,上車好嗎?是我不好,對不起,你信我一次,我真的不會再對你做什麼,你上車讓我送你回去好嗎?」
她充耳不聞,走得更急。
陶治治按捺不住,停下車追上她,攔腰抱住她便朝車子里塞,她叫得驚天動地,掙扎得驚天動地,一輛路過的私家車停了下來。
「救命!救命!這個人他要強暴我!」姬草草大聲呼救。
車里的男子立刻跑過來,上前揪住陶治治,「放開她。」
「這是我和她的事情,少管閑事。」
「小姐,你們認識嗎?」
「她是我女朋友!」
「我不認識他!」
陶治治和姬草草異口同聲。
「小姐說不認識你,你放開她。我老婆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來,我勸你立刻放開這位小姐,免得惹麻煩。」
陶治治不想跟他廢話,他當然也不會放開姬草草。
「救我!」姬草草發絲凌亂滿臉淚水衣衫不整的樣子令陌生男子更加相信陶治治意圖不軌,見他頑固不化還想當著他的面把姬草草塞進車子里,男子面色一沉,怒氣上涌,箭步上前一把拎住陶治治的後領,朝後一拉一甩,把陶治治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陶治治的頭撞到了車身,發出好大一聲巨響,陌生男子一腳跟上來,將他踢飛出去半米遠,再抬起頭時,額頭上已然滲出血來。
想打架?陶治治正滿腔怒火無處釋放,爬起身便朝那男子撲過去,兩個人扭打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