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幻衣搖搖頭,柔弱的身子有些顫抖,「皇上,我……」
軒轅睿以為她冷,忙解下外袍為她披上,「冷嗎?傻瓜,瞧你穿得這麼單薄,當然會冷。走,我陪你去御花園曬曬太陽就不冷了,順便看看昨幾個歐陽徹派人以六百里加急送來的一盆牡丹花。」
不容楚幻衣拒絕,軒轅睿摟著她徑自往御花園方向走去,對站在大明宮門口的兩個人視若無睹。
這兩人其中一個是他的母親孝仁太後,另一個則是孝仁太後堅持要立為皇後的宰相千金——薛瑤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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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睿帶著楚幻衣在御花園一陣東繞西鑽,擺月兌了眾太監、宮女及侍衛的跟隨,穿過板橋、曲池,來到天音湖畔的假山里。
看著這即使在大白天,仍舊幽暗的山洞,楚幻衣有些不解,「皇上,不是要看花嗎?」
軒轅睿摟住她,靠著山壁坐了下來,一語雙關道︰「我眼前就有一朵牡丹花王,又何必去看什麼牡丹花?」
楚幻衣一呆,半大才察覺到軒轅睿說的是自己,「皇上,你……你騙我?歐陽徹根本沒有送什麼花來,對不對?」
軒轅睿笑著搖頭,湊過嘴便是一頓好吻,「不,歐陽徹真的送了一盆牡丹花來,只是我覺得與其看花,不如看你。天底下沒有一種花比得上你,也沒有一朵花像你這麼美、這麼誘人。」
楚幻衣嬌俏地瞪了他一眼,「你……」
他不在意地笑笑,指著這站起來不足一個人高、即使躺下也嫌太擠的山洞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兒嗎?」
楚幻衣根本來不及回答,因為軒轅睿已將她放倒在地上,修長的身子沉沉壓住她,半是正經半是挑逗地道︰「越州刺史上奏說越州大旱,一會兒我得去越州瞧瞧災情如何,可能好幾天回不來,所以在離開前,我想先把那天早上沒做完的事做完!」
「可是現在是大白天,不好做這種事,而且萬一讓人瞧見了,怎麼辦?再說太後她……」
提起太後,軒轅睿原本春風滿面、笑意迎人的俊臉霎時變得鐵青,「你听到了?」
「嗯!」她推開軒轅睿坐了起來,「皇上,我知道你對我好,也知道你喜歡我,但是……但是我不想你因為我而遭受天下人的非議,更不希望你為了我變成一個剛愎跋扈、听不進勸的無道昏君,我……」
軒轅睿臉色一沉,「我不想听!我是一國之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了;至于其他人的閑言閑語,我不想理會,你也不必理會!我要你知道,我愛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想要其他女人。不過……」
他頓了頓,定定瞅著她,「不過你也要等同待我,全心全意做我的妻子,否則……否則我不會饒你的!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連鳳宮都會不得安寧,你知道嗎?」
「皇上,我……」
「別說了,我現在要繼續那天早上沒有完成的事;把衣服月兌了,我想看你!」他霸道地命令著。
看著他堅毅俊朗,線條分明的好看面容,楚幻衣知道不論自己說什麼,他都听不進了。
其實又何必說呢?早在昨晚將自己交給他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經完完全全屬于他;不論他溫柔也好,霸道也好,開明也好,專斷也罷,她都注定是他的女人,所以她還需要說什麼?
當即她微微顫抖著小手,一件件解下衣衫,在午後的陽光下,在所愛的男人面前,毫無遮掩地展露自己。
軒轅睿幾乎喘不過氣了!
她真美!原本以為燈火下的她,已經是最美的了,想不到在陽光映照下的她,才真是美得不可思議,美得教人屏息。
但見午後溫暖的陽光,像黃金般灑滿楚幻衣雪白的身子;在那完美無瑕的曲線上,反射出一層薄扁,益發教人不敢逼視。
經歷過昨晚一次次的男女歡愛,現在的楚幻衣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嬌美,溫柔端莊中帶著幾分嬌艷放蕩,純真里又混雜著幾許成熟女人的嫵媚風情,如雨後新荷,似臨風芍藥,更像一朵引誘人去攀折佔有的牡丹花王。
楚幻衣怎禁得起他這等蓄意折磨與撩撥?她的嬌軀顫抖不已,聲聲低喘,吟哦逸口而出︰「皇上,皇上!」
軒轅睿听著,深邃的眼眸益發黑不見底,他低哄道︰「幻兒,說啊!你得說出來,我才知道你要什麼!」
楚幻衣嬌喘著,小腦袋瓜隨同軒轅睿大手所到之處不住搖擺著,「皇上,我……」
「你什麼?說啊!說了我才能給你。不然我不知道你要什麼怎麼給你呢?」他微微壓住她,昂藏的男性象征抵住她,刺激著她最後一道防線。
楚幻衣瀕臨崩潰邊緣,她眼神渙散、神識遠揚,通身上下只剩下一個念頭︰要他,要他!
想著,楚幻衣忍不住將身子偎向軒轅睿,修長的雙腿緊緊纏在他腰上,「皇上,求你、求你愛我……」
楚幻衣話沒說完,軒轅睿早堵住她的嘴、她的人,在一瞬間完完全全地佔有她,而楚幻衣也徹徹底底把自己交給他,兩人就這麼沒天沒地,在午後的陽光下,在天音湖畔的山洞里,接續了他們打從第一次見面就點燃的愛火。
沒有人知道這火會燃燒到什麼時候,也沒有人知道這火是會延續彼此的生命,還是帶給彼此滅亡。而其實他們也不需要知道,至少,現在不需要知道,因為此時此刻,他們眼中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一粒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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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楚幻衣送軒轅睿上路往越州後,這才帶著一身的酸疼與狼狽、羞澀,悄悄回到大和宮。
豈料剛到大和宮,春縴便著急地迎了出來,「娘娘,你可回來了!太後已經等好一陣子了呢!」
楚幻衣一愣,太後?她來做什麼?
正想著,里頭傳來孝仁太後嚴厲中帶著微怒的聲音,「貞妃哪兒去了?為什麼我在這兒等這麼久,都不見人影?真是好大的架子啊!來人,再去問問,為什麼貞妃到現在還沒回來?她是存心讓我等嗎?」
一個陌生的女子聲音說道︰「太後,不用問了,瑤蓁已經問過,說是有人在天音湖畔的山洞里瞧見貞妃和皇上。」
「天音湖畔的山洞里?那地方髒兮兮的,去那兒做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貞妃第一次在那兒見著皇上,所以就把皇上帶到那兒去重溫舊情了……」
那女子話沒說完,楚幻衣倒抽一口冷氣,跟著听見孝仁太後怒聲道︰「我都還沒死,南秦國的妲己倒先出世了。來人!立刻把貞妃給我找來,就算用綁的,也要綁來!」
春縴听得臉色發白,抓著楚幻衣的手低聲道︰「娘娘,你別進去了,等皇上回來再見太後也不遲。」
楚幻衣也是臉色蒼白,「不,皇上要好幾天才回來,難不成要我躲好幾天嗎?再說,丑媳婦兒總得見公婆,不是嗎?」
「可是太後她……」
楚幻衣搖頭,「別擔心,再壞的局面我都遇見過了,不差這一次。」
說完,她略略整了整衣衫走進去,「叩見太後吉祥!」
乍見楚幻衣一身塵土,連頭發、耳朵都沾著黃泥,孝仁太後登時明白薛瑤蓁說的是真的。這長得像妖精似的女子,真的大白天就拉著軒轅睿親熱去了,難怪軒轅睿為了她,丟下國家大事不管,丟下朝政不理,甚至連自己親生母親的話都不听了。
孝仁太後當即怒從中來,厲聲道︰「楚幻衣,你好啊!妲己要魅惑紂王,也得看時辰看天色,而你卻在大白天里,公然勾引皇上,陷皇上于不義。你說,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