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之前東方無極所說,龑琇琇真的過起出賣靈肉的自暴自棄生活,每天生張熟魏,絲毫看不出她曾經是襲家千金小姐,是大齊國皇帝宇文烈的寵妾。
襲雙雙抖著身子站在房間門口等著,等候襲琇琇辦完事,等那男人走了,她才咬著唇走進去。
襲琇琇並沒有認出來人是襲雙雙,光果著身子,笑吟吟地迎向她,「爺,第一次來嗎?我以前沒見過……是你?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嗎?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滾!」
「琇琇,我是來帶你回去的,跟我回去好嗎?」
襲琇琇聞言縱聲狅笑起來,「回去?回去哪里?回襲家,還是回你和東方無塵的家?妳告訴我啊,我能回哪個家?」
襲雙雙忍不住熱淚盈眶,「琇琇,你不要這樣,你跟我回去好嗎?我和無塵哥哥會一輩子照顧你的,你不要再過這種生活了!」
「照顧?你和東方無塵要一輩子照顧我?你忘記是誰害我變成今天這樣?是誰把我趕出來的?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變成這樣,,不會變成人盡可夫的娼妓,這一切一切都是妳害的!」
襲雙雙一臉淒然,嘴唇咬得都快流血,「你那麼恨我嗎?」
襲琇琇滿眼冰冷地盯著襲雙雙,「恨?我怎麼會恨你?你是我姊姊,雖不是同胞,卻還是姊姊,見著你,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恨你。」
「既然這樣,跟我回去,我……」
襲琇琇斷然打斷她,「回去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
「我要東方無塵。」
她搖頭,「就算我答應,無塵哥哥也不會答應的。」
「不答應?那就只有這樣子了!」
只見襲琇琇走到門口打開門,方才那名和襲琇琇恩愛的男子赫然又走了進來。
襲琇琇向著男子緩緩跪下,長發披散在她身體兩側,「臣妾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襲雙雙整個人楞在當場,完全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
那名男子昴然而立,如電的目光盯在襲雙雙身上,「雙兒,好久不見,怎麼見了朕不過來行禮?你忘了朕嗎?」
襲雙雙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臉上血色盡失,她一寸寸把視線投向男子,聲音顫抖著,「皇上,是你?」
宇文烈冷然一哼,「沒錯,正是朕。」
第八章
「雙兒,金蟾蜍呢?」輕撫襲雙雙雪女敕白晰的臉龐,宇文烈低聲問著,眼楮直瞪著那被他捆綁在椅子上的嬌美身軀。
幾個月不見,她更美了!
她的眼還是若有情似無意,水汪汪的仿佛會說話;她的鼻子還是那麼小巧挺直,那麼引人憐愛;而她的唇更不必說了,紅艷香甜,那滋味是他永生難忘的。
不過最讓他難忘銷魂的,卻是她渾身所散發的,兼具女人嫵媚和處子純潔的香味,他知道她早讓東方無塵踫過,但這樣卻反而讓她增添一股說不出的妖艷。
襲雙雙怒視著他,一想起他曾對琇琇做過的事,她便恨不得喝他的血、啃他的肉。
「沒了。」
宇文烈眉頭一皺,「沒了?什麼叫沒了?」
「沒了就是沒了。」
宇文烈眼中頓時泛出一絲寒意,「你把金蟾蜍給那小子?」
襲雙雙沒有回答,但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宇文熱冷冷一笑,走上前捏著她下巴,強迫她面對自己,「我問你,既然金蟾蜍給那小子拿走,那麼里面的東西呢?」
襲雙雙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生氣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似熟悉,實際上卻完全陌生的男人。
「你把里面的東西也給他了,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宇文烈瞅著襲雙雙好半天,突然爆出一聲長笑,這笑,弄得襲雙雙心驚膽戰,「你笑什麼?什麼事這麼好笑?」
宇文烈仍舊笑著,眼神卻一片冰冷,「我笑你真不愧是襲愛卿的女兒,做起事情來,絲毫不輸給襲愛卿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雙兒,你知道我為什麼明明可以得到你,卻寧可放棄而送你去榆林充軍嗎?」
襲雙雙一楞,忽然想起之前琇琇說過的,所謂的充軍其實只是一局經過精心布置的棋局,目的就是為了要引東方世家的人上釣,讓他們來拿金蟾蜍。那麼自己既然把金蟾蜍給了東方無塵,不就代表……
「你……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宇文烈低吟著,緩緩走回龍椅上坐定,「我做什麼得看你的意思來決定。」
「我的意思決定?」
「對,你的意思!你可以決定東方世家的去留存活,也可以決定你爹的生死,當然,你還可以決定琇琇的未來,如果你要她留下來,她就可以留下來;如果你要她走,朕馬上派人把她送走,絕不耽誤!」
「你要什麼?」
宇文烈輕輕一笑,「朕要你!」
「我?」
「對!朕要你,雖然你讓東方無塵那小子玩弄過,但朕不介意,只要你答應永遠留下來陪朕,我就可以放東方世家的人一條生路。」
「你不怕無塵哥哥來找你算帳嗎?」
「算帳?朕是天子,坐擁大齊國所有的兵馬土地,區區一個東方世家能對朕如何?況且,還有你在朕手上,東方無塵那小子敢輕舉妄動嗎?」
「你根本不是皇上,你沒有權利命令大齊國的兵馬。」
宇文烈聞言放聲狂笑起來,「朕不是皇上?你敢說朕不是皇上?連皇後、相國,滿朝文武都喊朕皇上,宮里的宮女太監見了朕如同老鼠見到貓,你居然說朕不是皇上?」
「你雖然和皇上長得一模一樣,但你不是皇上,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你和皇上有一個地方長得不一樣。」
宇文烈微微一怔,「你說什麼?」
「痣!皇上的右邊臉頰上有一顆痣,但你沒有,所以你不是皇上!」
「喔?」宇文烈靜靜看著嬌艷如花的襲雙雙,那眼神是冰冷復雜的,「你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你第一次想欺負我時,我就已經認出你不是皇上,因為皇上是個正人君子,他從不會想欺負我。」
宇文烈又是一陣狂笑,「正人君子?好一個正人君子!可是這個正人君子現在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你到底是誰?你對皇上做了什麼?」
「我?我是宇文昊,宇文烈的孿生兄弟,所以你說我是皇上也對,說我不是皇上也對,因為我和他本來應該是同一個人的,只是老天爺不知哪里出錯,竟把我們分成兩個人!」
「你是怎麼……怎麼……」
「怎麼坐上皇帝的位置是嗎?這就得感謝襲愛卿了,若不是他鼎力相助,把我從那見不得天日的鬼地方放出來,只怕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原來當皇帝是這麼威風,這麼過癮的一件事呢!」
雖然早就知道是父親幫助他奪宮竄位,可一旦證實後,卻仍舊讓襲雙雙無比震驚和心痛,老天,爹他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怎麼可以做出這種天理不容、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你把我爹關入天牢,就是因為他幫你奪位。所以你……」
「沒錯,這種事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都沒有人知道,如果有誰知道了,那就是死路一條。其實我本來是不想殺他的,但他千錯萬錯,錯在不該把女兒送進來,妄想由女兒來控制我!」
「你對琇琇做了什麼事?為什麼她會完全變一個人?她以前不是那樣的!」
「做什麼?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能做什麼呢?我只不過教她怎麼伺候男人罷了!可是她竟自以為是,在後宮里爭風吃醋,還毒死一個懷孕的才人,打傷一個貴人,我一氣之下,就把她送給禁衛軍輪流享用,再轉送到教坊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