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薛家的人肯接納自己,丫丫也可以像其他小孩一樣快快樂樂地上學玩耍,而不是整天病懨懨的躺在床上,一個人無聊地和巧虎說話玩游戲。
淚水一顆顆滑落臉頰滴在她的手上,她抖著手換上那只是一片薄紗,根本稱不上衣服的衣服,然後認命地將自己塞進紙箱中,再順手把紙箱拉上,彷佛這樣做可以為自己找到一點點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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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薛情藏好後沒多久,休息室的門被人打開,幾名男人的腳步聲和談話聲傳來︰「都安排好了?」
「是啊!你那邊呢?」
「我這邊也沒問題,只要把蛋糕放上去就行了!」
「這女人長得如何?漂亮嗎?」
「難得的大美人,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是做那行的,白白讓人糟蹋。」
「這有什麼好可惜的!就是做那行的,才會全力配合我們的計劃,換做普通女人,誰願意把自己當作禮物送給一個陌生男人?」
說到這兒,幾個男人笑了起來,听得薛情渾身發冷,雙手絞得幾乎快斷了!她捂住耳朵,拼命告訴自己不是他們所說的那種女人,她是為了丫丫,對,是為了丫丫才這麼做的。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話聲剛落,薛情便覺得自己被人抬起來,經過一陣行走和東搖西晃後,她被人輕輕放下。
「這是做什麼?」一個男人好听、低沉、極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人薛情的耳朵,她認得,這聲音就算是出現在夢中她也認得,那是閻凱,是閻凱的聲音!
「閻總裁,今天是您的生日,這是我們大伙兒的一點心意,請笑納。」
「生日?你們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朱秘書說的,她說今天是閻總裁的生日,所以我們就準備了禮物……」
閻凱淡淡說著,聲音平淡得听不出一絲情緒起伏︰「我不是今天生日,朱秘書記錯了。」
一伙人詫異地愣在當場,「不是?可是……」
「沒關系,蛋糕算是我請大家吃的,至于禮物,看誰要就帶回去吧!謝謝你們。」
「不,這份禮物是總經理為閻總裁特別挑選的,只有閻總裁才有資格拆開。」
「慕文?」閻凱的音調不覺提高,「你說這是慕文的主意?」
「是的!總經理說閻總裁太辛苦了,需要一點休閑娛樂,所以特別挑選了這個特別的生日禮物。既然今天不是閻總裁的生日,我們就把蛋糕拿出去切了請大家吃,但是禮物還是請閻總裁收下。」
于是一伙人尷尬地推著蛋糕出去,留下閻凱一人獨自面對那個包裝得相當精美、上面還綁著粉紅色蝴蝶結的「禮物」發愣。
慕文在搞什麼鬼?明知道他根本不是今天生日,還莫名其妙弄來一個禮物?這里究竟是什麼東西?
閻凱低聲咒罵著,一面解開蝴蝶結,當他看見箱子里並不是什麼禮物,而是一個女人時,不禁訝異的低呼︰「你是……」
薛情咬著唇,緩緩從箱子里站起身,露出她那穿著半透明薄紗睡衣的性感身軀。
「薛情!」閻凱無法置信地瞪著眼前已然接近一絲不掛的女人瞧,「你……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我……我就是……就是他們要送你的禮……禮物。」薛情結結巴巴的說著,頭幾乎低得快垂到鎖骨了。
閻凱冷然瞅著她,雖然她穿著薄紗,但那薄紗根本遮不住什麼,反而更使得她完美無瑕的身軀盡數展現在他眼前。
「禮物?堂堂關西集團的少夫人,鐘家的少女乃女乃,怎麼會把自己包裝得像娼妓一樣送給男人當禮物呢?」
這番毫不留情的話讓薛情臉上頓時血色盡失,「我……」
「你什麼?說吧!你怎麼會認識慕文,又是怎麼魅惑他幫你的?你到這里來,該不會只是要我看你的身材吧?」閻凱惡毒的說著,黑瞳閃過一道快得看不見的痛苦。
「我……對不起……」薛情喃喃道,羞愧得連話都講不完全,同時轉身想離開。
可閻凱大手一橫攔住她,「你不能走,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會來這兒?是來刺探軍情,好再一次出賣我,還是來看我失去你以後的落魄樣子?」
「不是,我是來……是來……」
「是來做什麼的?」
「我是來向你借錢的!」薛情猛然仰頭,一口氣說出自己到這兒來的目的。
哪知閻凱听了竟像瘋子似的哈哈大笑。「借錢?這真是我所听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堂堂關西集團的少夫人,北方企業的二小姐,竟然向我這個不學無術,又厚顏無恥,只會勾引女人的小癟三借錢?」
薛情搖頭,「我已經和鐘高齊離婚了。」
「離婚?鐘高齊另結新歡不要你了,所以你只好回頭來找我這個舊情人?」閻凱恨恨地抓住她手臂搖晃,力道之大幾乎快把她的骨頭給搖散了。
「不是,你……你放開我!」薛情使勁甩開閻凱,同時以著無法置信的表情瞪著他,「你變了,以前你絕不會說這種話的!」
是的,閻凱變了!跟前這個滿臉寒霜,滿眼怨恨且言詞刻薄的歹毒男人,已經不是她所認識,所愛過的那個閻凱!過去的閻凱雖然自傲、狂妄,卻是個絕對真性情又內斂的血性男子,而今他卻變得嚴苛、殘忍,變得讓她無法相信。
閻凱扯扯嘴,一個箭步上前托起她姣好的臉龐湊近自己,「五年了!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卻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想法與做法。情情,你不也變了?」說著,他的大手罩住那泰半在外的雪白雙峰,刻意恣肆地揉弄著,「過去的你,美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連穿條短裙,稍微露個肩膀都會臉紅半天。現在,你卻穿得像個跳月兌衣舞的月兌衣舞娘,怎麼?鐘高齊不要你,所以你就學起妓女,用女人最原始的本錢來討生活是嗎?」
這番惡毒又不留情的話像把利刃,直直插入薛情早已脆弱不堪的心,她頻頻搖著頭,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不是,我不是你說的那種女人,放開我,你放開我!」
閻凱冷酷地一挑眉,輕易將她摟進自己懷中,讓她半果的胴體緊貼住他充滿陽剛之氣的身軀,並惡意擠壓著她線條柔美的臀部,「不是?既然不是,為什麼穿成這樣,把自己打扮成禮物送給我?你不知道只有下賤不要臉的女人才做這種事嗎?但是沒關系,無論你是妓女也好,鐘太太也罷,我都已經下定決心收下你這份禮物了。」
「你……你想做什麼?」
「拆禮物同時享用我的禮物!」語畢,那霸道的嘴唇不由分說的堵去她的抗拒與掙扎。
「不要,阿凱,求你不要!」薛情慌亂地避開他滿含憤怒的狂吻。
但處于激烈狀態的閻凱,又豈會如此輕易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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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滿室的綺麗春色。
閻凱低聲咒罵,半壓住懷中依然輕顫的人兒,半伸手去接電話;「喂?」
「閻凱,我是慕文,听我說……」電話里的展慕文急急開口,聲音听起來有點詭異。
閻凱原本還泰然自若地邊听電話邊親吻著身下的薛情,但不知怎地,他突然像被電到似瞪大黑眸,俊臉也在一瞬間變得鐵青。
放下電話,閻凱以雙手撐起身子,眼楮直勾勾地瞅住薛情,淡然好听的嗓音透著一絲古怪︰「薛情,你為什麼來找我?」
薛情別開臉,未干的臉頰又一次染上淚水,「我是妓女,是用身體賺錢的骯髒娼妓,我來這兒做什麼,你應該比我還清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