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死人的梨渦淺淺浮在臉上,他雙眼直視前方,聲音卻像枕在她耳際呢喃般令人意亂神迷,「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嗎?我忘不了你在我懷中的感覺,忘不了你的唇、你的吻,你像火一樣的熱情,所以我決定不計任何代價得到你,讓你愛上我,讓你從里到外,徹底屬于我!」
「不可能!」蕭穎珊斷然否定,「我不會愛上一個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我恨你,我一輩子都恨你。」
雲之浚扯扯嘴,根本沒將她的話當回事,但漂亮有神的黑眸卻罩上一層陰影,握住方向盤的手也不覺抓緊。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奔馳,從北到南,歷經五個小時的車程,終于來到兩人準備度蜜月的飯店。
才剛踏進房間,雲之浚便攫住蕭穎珊往自己懷里帶,同時低伏在她耳邊說︰「我想看看你是怎麼恨我的!」
「放開我,放開……」蕭穎珊的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因為有兩片滾燙的唇緊緊覆蓋住她,連身子也被騰空抱起拋在床上。
被拋上床的她,乘隙想從另一邊滾下床,可是腳還沒動,便讓他結結實實給逮了個正著,「你跑不掉的,這輩子你注定要當我的妻子,我最的情婦,最溫柔可人的妻子,我孩子最賢慧的母親!」
「我不會替你生孩子,我絕對不會替你生孩子的。」
第三章
蕭穎珊疲憊地蜷縮起身子背對著雲之浚熟睡著,適才放浪形骸的奔馳,著實讓她累壞了,因此在夜色剛降臨大地之際,她便偎著床的一小角,兩手緊緊抱住單薄的被子睡去,根本沒有精神,也沒有體力去管身旁的雲之浚在想什麼。
一手撐著頭,雲之浚像在研究什麼精致的藝術品般,細細沿著那每一吋雪白光滑的肌膚仔細盯瞧,她真是個魅人魂魄的小妖精啊!
他不是初出茅廬、未經世事的毛躁小子,也不是半輩子沒踫過女人的老光棍,更早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但現在,他的一顆心卻怦怦跳,絲毫無法將自己的眼楮從蕭穎珊身上移開。
老天,她真美,美得不可思議,尤其是在月光的映照下,那赤果瑩白的肌膚泛著一圈光芒,有如破水而出接受月光洗禮的月之女神黛安娜,教人不敢褻瀆。
低下頭,逐一在那柔女敕的嬌軀烙下自己的痕跡,雲之浚輕輕擁她入懷,吸嗅著她身上特有的女人香,又一次在身體里迅速膨脹,老天,他知道自己永遠都要不夠她!
不知是他移動的手吵醒她,還是他滾燙的唇吻醒她,蕭穎珊微微掙扎了下,嘴里囈語著,「別走,項杰,項杰!」
雲之浚聞言,一楞,項杰?項杰是誰?听起來像是個男人的名字,難道她……
兩道劍眉瞬間攏了起來,他無聲無息地下床,從行李箱中取出筆記型計算機和調制解調器,快速地接上電話線,大約十分鐘過去,他取得自己想要的資料,卻也同時鐵青了臉。
重新回到床上,雲之鴻扳過蕭穎珊的身子,用力搖晃她,「起來,我有話問你!」
蕭穎珊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要,我要睡覺!」她生平最討厭睡覺時被人家吵,所以很自然地撥開雲之浚的大手,轉個方向、翻個身繼續睡去。
「蕭穎珊,你在和舊情人約會,所以舍不得起來見你的丈夫是嗎?」眼看叫不醒她,雲之浚怒氣更盛,她就這麼喜歡那個叫項杰的男人?甚至喜歡到連作夢都會夢見他,嘴里喊的,也是他的名字?
瞬間跌入夢鄉的蕭穎珊,可完全沒听見他的話,只是抹抹臉,下意識地抱緊被子,忽然,有個力量將她懷中的被子抽開,身子也被人拉起來用力搖晃著,「我問你,項杰是誰?」
現在蕭穎珊終于醒了!她莫名其妙瞪著怒容滿面的雲之浚,火氣一瞬間也全上來,「你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我最討厭睡覺時被人家吵醒嗎?」
「我又不是項杰,怎麼會知道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他冷冷譏諷著。
血液頓時從蕭穎珊如花的小臉上消失,「你……你怎麼會知道項杰的事?」
「這得問你,為什麼你作夢時會喊著他的名字?他到底是誰?」
「他是誰和你無關!」蕭穎珊別過臉,一種不安的情緒卻溢滿心頭,自己作夢時居然喊著項杰的名字?
「你不說?那我替你說!項杰今年二十八歲,是你在哈佛念書時認識的男朋友,八歲到美國當小留學生開始便一直待到現在。你們同住一層樓,選修同一門課,找同一個教授指導論文,甚至一起駕車環游美國,我說的對不對?」
「你……你認識項杰?不然怎麼會知道這些事?」蕭穎珊驚慌失措地抓住他的手,一見她那模樣便重重地打擊著雲之浚,這不等于證實了他所調查的資料沒有錯嗎?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他臉上面無表情,眼楮卻射出兩道奇異的光芒,忿忿地問道︰「你們交往到什麼地步了?」
「和你無關!」蕭穎珊報復似地瞪著他,如果不是他,現在躺在自己身邊的,應該是項杰吧?
「和我無關?」突然將蕭穎珊壓倒在床上,他滿懷嫉妒與怒火地懲罰著她的雙唇,「你敢說和我無關?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準你想著別的男人!」
「如果沒有這些意外事件,我的丈夫會是項杰而不是你,雖然他沒有你好看,也不像你富可敵國,名利雙擁,但起碼他尊重我,真心對待我,而你只會強迫、使手段……」蕭穎珊像個野丫頭又踢又打又咬,期望能掙月兌加諸在她身上的箝制,卻沒想到這番賭氣的話更惹惱了很少生氣的雲之浚。
「該死!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丈夫,你的主人!」
一只手將她掙扎不已的雙手固定在頭上,放肆又無禮的吻一個個落在她身上,溫暖的大手上下游走宣告,她是他的!
「不要,雲之浚,你如果是君子的話就放開我!」蕭穎珊張嘴便咬。
「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他不痛不癢的任由她在自己肩膀上留下齒痕,溫熱的手乍然探向小骯下那一片只準許他一人所有的茂密,嘴里惡意問道︰「他這樣愛過你嗎?」他探索得更為深入,撥弄著她的中心,「還是這樣?」
蕭穎珊渾身一顫,羞怯、屈辱、如針扎的在身體里交錯著,她喝令自己不要響應他,但是該死的,即使他滿含怒氣,惡意羞辱,她還是抵抗不了那一波波潮涌而來的快感,和身體想要他的自然反應。老天,她恨這個男人,為什麼他總有辦法讓自己出丑,讓自己失去控制呢?
「我不要你,我恨你,我一輩子都不會承認你是我丈夫!」即使身體完完全全背叛了她的心,蕭穎珊嘴里依然不願求饒,她咬著唇恨恨反譏,長長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是嗎?我會讓你知道誰是你的主人!」他冷酷說著,確定她已經準備好接受自己了,便堅定又不容拒絕地佔有身下那可憐、乞求又連連顫抖的嬌軀,狂烈地將她重新帶上彩虹的頂端,同時也推向狂喜,絕望與無助的深淵。
久久之後,蕭穎珊既羞愧又怨恨地推開雲之浚滾下床,她無法相信自己怎麼可以在說恨一個男人的同時,又熱切地反應著他?老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像是個的妓女呢?
「別走!」他伸手攬住她。
「你給我的羞辱還不夠嗎?」她怒目指控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在他面前,她幾乎毫無尊嚴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