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如果不是我從摔角中看出來.你也不打算告訴我,對吧?」
他眉頭幾乎皺成一團,「你就為了這件事生氣?」
「對,你是個練家子,卻讓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會,甚至假裝中我的拐子。哼!那對你來說,就像小孩子在玩家家酒一樣可笑,對不對?」段祖兒恨恨地說道,一面努力想掙月兌自己被他鉗制住的手.
「這麼在意我的事?」他低聲開口,眼里卻閃過一絲光芒.
「當然,我最討厭人家欺騙我。」
「你還想知道什麼,我現在告訴你。」他微一施力將她固定在自己懷中。雙手緊緊扣住她的,不讓她有絲毫反抗的機會。
「雲之鴻是你的本名嗎?為什麼我總覺得你這個人莫測高深,好像隔了一道牆似的,怎麼樣都看不透。」
「當然是本名,我還有一個大我一歲的哥哥叫雲之敏。」
「你的工作呢?總不會是個無業游民吧?」
「我是個攝影師兼旅行作家,我的工作就是登山攝影,到世界各地去拍下不同的風俗民情和景物,然後賣雜志社,報社,有時候也充當報社的攝影記者,為他們采訪新聞。」
「可是攝影師為何會身懷絕技?難道你都去一些有生命危險的地方嗎?」
雲之鴻認真地搖頭,「學武是我的家學,不僅是我,連我哥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們兄弟兩個從五、六歲就開始接受武學訓練,從空手道、柔道以及劍道等都有涉獵,甚至一些失傳的中國武學也學過。」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去當警察?以你的身手去打擊罪犯,一定可以讓那些為非作歹之徒聞風喪膽的。」
警察就是警察,說來說去三句不離本行。
他輕輕一笑,「人各有志,我喜歡徜徉在大自然的懷抱中.去感受天地萬物的神奇和美妙,不喜歡受到拘束。」
「可是當警察可以保護好人啊!」
「話是沒錯.但這世界上需要保護的,又豈止是人類?有時候,大自然是比我們更需要保護的。記得達魯叫我什麼嗎?」
段祖兒嬌俏地嘟起小嘴,她怎麼會忘記?他的外號是自己最討厭的老鷹!
「鷹是可以被馴服的,但一只被馴服的老鷹便失去了它的野性和本能,只有讓它自由自在徜徉在天地間.它才是一只鷹,也只有這樣,它才能盡情展現老鷹的特色,你說對嗎?」
話說得合情合理,讓段祖兒一點反駁的余地也沒有,她不服氣地瞪著他。胸口微微起伏著,這讓兩人原本相貼的身軀更增添一絲火熱。
「現在換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達魯和我比摔角?你應該知道阿美族的摔角是有特定季節和特殊意義的吧?」他低下頭湊近她,暖暖的氣息吹拂在她粉女敕的小臉上。
「我?我?」段祖兒一下子又漲紅臉,這次她幾乎紅到脖子去了。老天,怎麼能告訴他因為自己一時色心大起,想看他穿丁字褲的模樣呢?
「我什麼?」看她吞吞吐吐的俏模樣,雲之鴻已經心里有數。
「我?我想你身材很好,如果?」
「如果什麼?」他開始不規矩地輕咬著她的耳垂。弄得她渾身軟酥酥的。
「如果你穿起丁字褲,一定?一定會很好看。」她的聲音低到幾乎都快听不到了。
「想看我?下次不必這樣大費周章,只要告訴我,我會馬上月兌給你看的。」他促狹地看著她。
「你變態,誰要看你?」
話聲剛落,雲之鴻灼熱滾燙的唇便堵上她的,他霸道的舌尖與她糾纏著,溫暖的大手隔著衣服從她高聳尖挺的雙峰、縴細的柳腰輕撫到渾圓的臀部,最後停留在她襯衫扣子上。
「祖兒,你要我嗎?」他啞著嗓子問,眼楮因想要她而顯得更黑更亮。
「我?我不知道。」那排山倒海而來的,著實讓她不知該如何處理。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否則又怎會跟著我出來呢?」他略略松開她,托起她姣好的臉面對自己。
段祖兒還是搖頭,小臉紅得發燙。「我真的不知道.從沒有男人像你一樣吻我?」
雲之鴻無法置信地瞪著她,「這怎麼可能?你起碼交過一打以上的男朋友,怎麼?」
「我根本不讓他們踫我.你是第一個這樣子吻我的。」
「為什麼?」他實在無法理解.
「你忘了我是警察?」
「我知道你是警察?」雲之鴻陡然住口,因為他想起自己與她相識、相處的經過,這小東西三不五時對男人動手動腳,連他稍一不小心,都會連連吃虧。更何況是其它男人,他忍不住想笑,「你打他們?」
「沒有,我只是要求他們必須打贏我才能吻我,誰知道他們一個個跟籍花枕頭似的,隨便踢一下便呼天搶地,所以?」
「所以他們就放棄了?」
「嗯!」她沮喪地點點頭。
「這麼說來,我是第一個打蠃你的男人?」
段祖兒沒好氣地瞪著他,如果不是自己技不如人,又怎會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偷襲,甚至對她又親又抱的?
「那我有什麼獎賞?」他再次低下頭搜尋著她的唇,手更是不規矩地上下游走,最後干脆伸進她衣服里恣意地吃起豆腐來。段祖兒紅著臉,雙手緩緩環住他赤果的上身。「你要什麼獎賞?」「我要你?」猛然,一個聲音由遠而近傳來!!「鷹,你在哪里?」
雲之鴻倏地回過神。老天,他在做什麼?他幾乎當場要了她啊!
看著祖兒粉頰微暈,櫻唇半啟,水汪汪的大眼中寫滿迷惑,他不禁有些懊惱。對自己而言,她是很特別的,是個值得自己疼愛,驕寵的好女孩,不是那些為名利、財富而接近他的拜金女郎啊!他放開段祖兒,一語不發地自椿樹後走出。「我在這兒!」達魯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鷹,出事了!」雲之鴻臉色一沉,「出了什麼事?」「真琴的媽媽剛才告訴我,真琴到山上去已經好幾天沒回來,她擔心真琴出事
,希望我們能去找找。」他想都沒想便點頭,「沒問題,天一亮我們立刻出發!」「等一等,我也要去!」段祖兒忽然開口。兩個男人同時轉頭,異口同聲地說。「不可以!」「為什麼不可以?」她不服氣地道。
「我們是去救人不是去玩耍,你是個毫無登山經驗的生手,萬一出了什麼事豈非又得勞動大家去找你?」雲之鴻嚴肅地分析。
「可是?」段祖兒詫異極了。這是剛剛那個熱情沖動的雲之鴻嗎?為什麼前後幾秒鐘他全變了個樣?瞧他一副急于擺月兌自己的模樣,難道他也和那些男人一樣只想佔自己便宜?
「沒有可是!」他斷然拒絕,同時和達魯兩人邊走邊談,漸漸將她拋在身後,完全沒有注意到段祖兒臉上一閃而逝的錯愕與傷心。
第四章
雲之鴻已經去兩天了!
望著那藍天下的青山,段祖兒不覺憂心地嘆口氣,雖然她對于登山一點興趣也沒有,也對山難搜尋毫無所悉,卻深深明白,看起來美麗雄壯的山,其實就像大海一樣,隱蔽著不為人知的危機.因此,即使大家對雲之鴻多麼的有信心。她仍舊擔心、仍舊害怕,擔心他像哥哥一樣一去不回,也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他.為什麼?難道自己喜歡上他了,所以才會不自覺地為他擔心?
「祖兒姊姊,你在想鷹叔叔嗎?」一道甜膩可人的聲音在段祖兒身旁響起,「我可不可以在這里坐下,和你一起等鷹叔叔?」
段祖兒臉上一紅,老天,這麼明顯嗎?連一個孩子都知道自己在等他,想他?她急忙從石頭上讓出一小塊地方給小女孩坐。「是啊!姊姊在想鷹叔叔和達魯叔叔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所以就坐在這塊可以看見山的石頭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