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斯你--」拳頭才要揚起,席朵的手已被亞瑟安給輕輕握住。
「他喝醉了,你不必跟他計較。」
「我沒醉,清醒得可以去參加數學算術比賽,而且一樣可以得冠軍。」喬恩斯笑著睨她一眼,拿起酒杯將酒一口飲盡,又道︰「你如果不喜歡咱們亞瑟安哥哥,那我怎麼樣?」
「流里流氣,不學無術,無一可取。」席朵不屑的撇撇嘴。
「是啊,連我這人人稱羨的樣貌在你眼里也及不上亞瑟安,當真是一無可取了,其實,我真有那麼差嗎?愛女人錯了嗎?女人個個漂亮溫柔可愛,只要正常的男人都會喜歡啊!
「說到不學無術,我也只不過是比別人少用點時間在工作上罷了,那又不是我的錯,人家要做兩天的事,我幾個小時就做完了,這也不成?難道一天二十四小時黏在辦公椅上才叫做認真努力?呿!」
這個喬恩斯……究竟受了什麼打擊?這些話,他真的不敢相信是從喬恩斯的嘴里說出來的。
那個樂觀、聰明,懂得享受生命中的每一刻,眼里永遠沒天沒地的喬恩斯上哪去了?
「亞瑟安,你覺得我風流嗎?」
「人不風流枉少年。」
「說得好啊,亞瑟安,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她為什麼就是不懂呢?她是我老婆耶,我再喜歡女人,也知道自己已經是有老婆的男人了,舉止總是有我的分寸嘛,她的心卻老把我往外推,真傷我的心。」
「每個人所以為的分寸與尺度?太一樣,她來自保守傳統的中國,又是個干練的女人,要求自然多些。」
「可我要她愛我啊,我是她丈夫、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她的眼里該只有我一個男人……」
聞言,亞瑟安凝眉,「喬恩斯,發生了什麼事?」
喬恩斯揮揮手,笑丁又笑,酒是一杯杯下肚,「亞瑟安,她?愛我沒關系,我總會讓她愛上我的,可是,她的心里頭早就已經住了一個人,我根本擠?進去……」
話未落,喬恩斯人已癱趴在桌上,?省人事。
「他真的醉了。」真?容易啊,他是他們四個死黨里酒量最好的一個。
兩個被擺在桌底下的威士忌空瓶突然從席朵手中出現,「他不醉也難了,我看他是存心找少爺來把他扛回家的。」
第六章
「這是怎麼回事?」容嫣的父親容邦面色凝重又嚴肅的坐在客廳里,墨黑的眉挑著,審視著自己的女兒,「你倒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好好的合並案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我已經和你公公說好,由富山銀行當存續公司,這件事連靈通的記者都已經知道了,你卻給我鬧出這種名堂!」
「爸爸,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存續公司非喬氏企業的銀行不可?我們哪一點比人家差?」
「你懂什麼!爸爸這麼做當然有我的道理!你卻沒經過我的同意就自作主張,在記者會上發布那樣顛倒是非的消息,現在好了,富山銀行的股票因此大跌了好幾天,讓人家喬氏企業平白損失了好幾千億元,我們華榮也好不到哪里去,本來有賺頭的合並案一下子卻變成巨額虧損,你簡直是想氣死我!」容邦越說越氣憤,拄著拐杖的身子顫巍巍的站起。
「爸爸--」容嫣忙不迭上前扶住他,未料,容邦的拐杖突然朝她揮來,硬生生的打在她背上。
「啊!」她痛呼出聲,整個人跪倒在地上。
「養你這麼大,你從來就沒有違背過我的意思,現在才嫁了幾天?翅膀就長硬想飛了?」
「爸爸,女兒沒有那個意思--」
「你如此擅作主張還能有什麼意思?喬氏願意接手已經是對我們莫大的恩賜,你卻給我鬧出這樣的笑話,真要氣死我!」說著,揚起的拐杖再一次落下,只是這一回拐杖沒有踫上她的身,而是落人一個人的手里。
「爸爸,你這是在做什麼?」喬恩斯睡眼惺忪的模樣顯得慵懶,但他的腦袋很清楚,出手也很敏捷。
若有似無的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妻子,他明白的看見她眼中的痛楚與委屈,或許他該收回他的自以為是--他的出手還是慢了一步,這個老男人竟該死的還是在他出現之前傷了他的妻子!
「恩斯?」容邦看見他,有些慌亂的抓住他的手,「我正在教訓我這不懂事的女兒,幫你出口氣,希望你不要見怪才好,你父親那邊你可一定要幫岳父我說幾句好話,我……」
「爸爸,讓華榮銀行掛名是我的主意,相信我父親也不會有意見的,您放心好了。」喬恩斯微笑的打斷了容邦的話。
「嗄?什麼?這是你的意思?」容邦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沒錯,是我的意思,我坐不住辦公室那個大椅子,既然真的在做事的人是容嫣,那存續銀行為華榮也是合情合理,不是嗎?」
「可是,恩斯……」
「爸爸,這件事是你誤會容嫣了。」
「是嗎?」容邦淡瞥了跪在地上的女兒一眼,沒說什麼。
喬恩斯走上前去拉起容嫣,感覺到她眉頭一凝,痛得輕喘了一聲,一顆心竟莫名的揪住,「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哪里?」
容嫣搖搖頭,低眸不語。
「恩斯在問你話,你是啞巴嗎?」容邦火氣又提了上來。
「爸爸,沒事的話我請司機送你到機場去,你的身體不太好,不應該到處亂跑才是。」喬恩斯柔聲說著,揚手叫來了管家,「請阿湯送我岳父大人到機場,並打點好所有的事,直到我岳父大人登上飛機離開為止,知道了嗎?」
「是的,少爺。」管家先生恭聲領命,退了一步對容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容先生,請跟我來。」
容邦看了喬恩斯和女兒一眼,未發一語的轉身離開,容嫣想追上前去,卻被一只手給擋了下來。
「你還想挨棍子啊?老婆?」說著,喬恩斯高大的身形跟著擋在她面前,連容邦的背影都不讓她看。
「讓開!」她的眸子冷,聲音也冷。
「追上去,你想跟他說什麼?」
「他是我爸爸!他大老遠跑到這個地方來看我,你怎麼可以用那種態度把他給送走?」
「我如果沒記錯,從頭到尾,我可是都對岳父大人十分恭敬--」
「那就該問問他是否要留下來住幾天,而不是像趕犯人似的把他給送上飛機!就算他再怎麼不是,他都還是我爸爸,你的岳父!」
「我很想留他啊,但我怕我留他下來會發生不太好的事,所以想想還是算了。」喬恩斯伸手撫弄她掉落在頰畔的發,溫柔地道。
「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她不解的揚眉。
「譬如說命案或凶殺案什麼的……我一直不喜歡有人傷害屬于我的東西,何況是最喜歡的東西,通常,我會變本加厲的報復對方,但他是我岳父,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過他,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冷沈的眼神下若平日的吊兒郎當,喬恩斯此刻看起來冷漠而無情,哪來的純真如稚兒?
容嫣不禁打了個冷顫,眸子眨啊眨地,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靶覺到她的些微顫抖,喬恩斯驀地一笑,將她擁到懷中,漂亮的臉蛋挨進她胸懷磨啊磨地,「你會冷啊?老婆?讓為夫我來幫你取取暖,這樣好嗎?有沒有覺得暖一些?」
「你……」他根本就像小狽一樣,一張嘴兒在她胸前舌忝啊舌忝、啄啊啄地,搞得她騷癢難耐,欲火上身。
「還冷嗎?那這樣呢?」他把兩只手探進她的衣服里模啊模地,「覺得熱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