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也很有名啊,我這張臉比他還要常見報……」
「我是問他,不是問你。」她執著的將眼神望向菲爾,總覺得這兩個人剛剛的神情很是古怪,定是有事瞞著她。
面對著她那雙帶著滿滿信任的眸,菲爾不想再瞞她,「其實,哈帝是我的……」
「喂,菲爾,你真要為了一個女人出賣兄弟?」哈帝連忙打斷他。
「兄弟?」樓語凌身子顫抖不已的望向哈帝,「你們果真早就認識了,你聯合菲爾一起欺騙我?」
「我……」
「你為了擺月兌我,故意設下這個局要我跑到這里來采訪他?」她的心好寒,幽幽的瞳眸再一次轉向菲爾,「還有你,早就知道我是哈帝亟欲擺月兌的未婚妻?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幫哈帝擺月兌我?是嗎?你真的好過分!」
什麼深情的男人!什麼君子!原來他只是幫他的兄弟逗弄她而已,根本就不打算要她的愛情。
難怪他好幾次都臨陣月兌逃,因為他根本只是在演戲,可悲的是就算在戲里,他也不要她的身子。
語凌兒,你听我說——」哈帝眼見狀況破了局.只好拉下臉來安撫,上前想將激動不已的她擁進懷,卻被她狠狠地給推開。
「滾!我不要再看見你這個大騙子!」她對他真是寒透了心!她就這麼討人嫌?竟讓他大費周章的聯合外人來演了一出戲,只為了擺月兌她?
手臂上的針頭因她奮力的掙扎與拉扯而偏移位軍,鮮紅的血從她雪白的手臂上冒出,觸目驚心地讓站在一旁菲爾的心一震,很快地上前緊緊抱住了她。
「夠了!你會傷害到你自己!」
「不用你這個偏君子來管我的死活!放開我!」她討厭他!她很死他了!
他怎麼能夠這麼對待她?這些日子以來,他究竟是怎麼看她的呢?明知道她是誰,明知道她來此的目的,明知道她的身份,卻把自己當成個陌生人來相待,把她玩弄在手掌心。
「語凌,不要傷害你自己,好嗎?」菲爾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溫柔的在她頰畔耳語。
又來了。
他又用他溫柔的武器來企圖蠱惑她,試圖讓她臣服于他。
「把我掌控在你的手掌心里很好玩嗎?」她心痛不已的抬起頭來望住他,「告訴我,把我的真心放在手心里很好玩嗎?是不是?你說啊?你不要我的原因是你根本只是要跟我玩玩,根本和什麼你無法給我的承諾與名分無關,對不?我只是你和哈帝的一場協議……」
「不是的!語凌!」他沉痛的閉上眼,為自己帶給她的傷害而悔恨不已,「我只是怕傷害你。」
「你怕傷害我?」她邊流淚邊笑,「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說詞呵!我該感動得痛哭流涕嗎?」
「我是說真的,就是因為不想看到你受傷的樣子,就是因為不明白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所以我才幾次克制住自己的,就是怕你知道實情之後會傷害到你……你以為這對我很容易嗎?我要克制自己抱你愛你的,還得和你心目中惟一想嫁的男人哈帝一較長短,你以為我就好受嗎?」
「菲爾……」樓語凌怔怔地流著淚望住他,腦子突然間一片空白。
他剛剛說了什麼?他究竟在說什麼?他說他想抱她、愛她?他真的這麼說了嗎?老天……
「我那天所說的在乎指的是不能給你名分,而不是怕對不起方樺。我和她之間並不是你所以為的那樣,她有她愛的男人,我也有我愛的女人,但是,我不能就這樣撇子不太好的她,除非……她原本愛的那個男人要跟她結婚,否則我是不會跟她離婚的。」
听了,似懂非懂,樓語凌有些驚詫,有些驚喜,也有些惆悵。
「你的意思是……方樺不是你心里頭愛的女人?」
「嗯.遇到你之前,我只愛過一個女人,可是她已經死了。」
她一愣,一顆心惶惶然地找不到歸依,「你還愛著她,對嗎?」
菲爾注視著她的眼,點點頭,「我承認自己忘不了她,她是第一個走進我生命中的女子。」
「那方樺呢?你又為什麼會娶她?」他大可像收留其他孤苦無依的女人一樣收留她、照顧她就好,卻破例娶了她,這其中一定有他的理由。
菲爾褐色的眸光微微一沉,過了好久好久才道︰「因為……她像極了歐琳娜,看到她,就像看到歐琳娜還在我身邊時的模樣,我要她快樂的笑,快樂的飛舞在我為她蓋的花園里,我要盡我一切的力量保護她,讓她快樂幸福……」
只可惜,他不是冰川澤明,她也不是歐琳娜,他只能照顧她,卻無法給她真正的幸福,但,日子這樣過了七年,他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直到眼前這個女人突然闖進了他的心湖……
他很想抓住她,傾盡所有的愛她,卻也不希望他對她的愛中有著遺憾,他希望給她女人所夢想的一切,包括婚禮;他自私的希望她可以忘懷掉哈帝而只愛他一人,所以他猶豫不決,總是壓抑著自己對她的,就是怕自己的愛對她產生了負擔與傷害。
「我明白了,菲爾。」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腰,樓語凌將臉密密的貼著他寬大溫暖的胸膛,「你真是個好人,好到讓我生氣。」
「我很抱歉。」輕揉著她的長發,菲爾溫柔的吻上她光滑白淨的額頭和上頭觸目驚心的傷疤,「還疼嗎?」
「嗯,好疼好疼。」疼得她額頭都有些酥麻。
「對不起。」
「這是個意外,又不是你的錯,說什麼對不起。」
菲爾的眸微沉,輕抿著唇,「是我的錯,如果我不是生了一場大病,就不會讓你一個人開車出去,如果你不是一個人開車出去,就不會出事了。」
樓語凌沒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一心只關心他的身體,身子退開了些,一雙黑眸緊緊的盯在他的身上,「你生病了?哪兒不舒服?」
他淡淡地笑了,不想跟她提起自己的病是因為一個多禮拜前他在她的小白屋外頭站了一夜,也淋了一夜的大雨所造成的。
「現在好多了,別擔心。」他捧起她有些焦急的臉龐,細細的吻著,「只要你別生我的氣,我的病很快地便可以完全痊愈,嗯?」
淚,說掉就掉,抹也抹不完,「早知道你是生病了所以不來找我,我一定日日夜夜在身邊照顧你,還會生什麼氣呢?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還在生那一夜的氣。」
那一夜,她狠心把他趕出屋子,狠心的讓他在大雨中站了一夜!
她有些恍然了,支支吾吾地開了口,「你的病……不會是那一夜淋雨造成的吧?」
「不是。」他說謊,不想讓她內疚。
她懷疑的瞅著他。「真的?」
「是真的,別胡思亂想了。」
「可是——」
「噓,別說話,我想吻你了。」說著,輕柔纏綿的吻已封住了她的小嘴,菲爾用行動證明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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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跟我走?」
「嗯,我要留下來完成任務。」
「不會吧?你還想嫁給我?」哈帝夸張的瞪大了眼。
她跟菲爾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在病房里擁吻大半天,難不成還無法改變她從小便立志要嫁給他的決心?
樓語凌見他避之惟恐不及的神情,有些氣悶的看著他,「你真這麼討厭我?」
「不是的,呃,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是說過無論如何都會娶你,你犯不著繼續留在這里,更何況,菲爾那家伙是不可能讓任何一篇有關于他隱私的報道流出市面的,這一點,連我這個他大學時的直屬學弟也不會例外,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