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坐在床邊,溫柔的注視著她的眼眸。
「我不是在逼你什麼,更不是要跟你談條件,我只是覺得你應該知道。」就算她不告訴他,他遲早也會發現,她可不想看他那張鐵青的關公臉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好幾日,對胎教不好。
「說吧。」他的不耐已被她的脆弱磨得懂得掩藏。
「我還是要上班、工作,還是要出門逛街,還是要做我平常想做的事,你不能干涉我。」
深邃的眸緊緊的瞅著她,冰川澤明伸手模了模下巴,心里似乎已經有了底,「不是和我談條件,嗯?怎麼我都還听到你要說的話,你開的條件已經可以列印一張報表紙了?」
「你答應我我才說。」
「你似乎還漏了一個很重要的條件沒說。」
這個女人真的不想嫁給他嗎?都已經到這步田地了,她竟然還在ШЪШ?
馬于甄想了又想,搖搖頭,「我想應該沒有了。」
「想清楚!」他氣得暗自咬牙。
從她出院到現在,他一直沒有提出結婚的要求,是因為體諒她的身體未愈,另一方面則是怕她對他再一次冷冷的說不……雖然不管她怎麼說他都娶定她了,但他還是希望她可以像一般的女人開開心心的投入他的懷抱,告訴他——我她高興你願意娶我!滿足他一點點的男性自尊。
天方夜譚吧?這個女人似乎寧可跟他同居一輩子也不會想要嫁給他!
「我想得很清楚了。」馬于甄有些無辜地道。
「馬于甄!」他受不了的大吼。
「別這麼大聲,好嗎?」
她下意識地撫撫肚子,皺起了眉,不希望他這樣大聲大氣的嚇壞了她的寶寶。
「是你存心想氣死我。」
他也好想模模……他的孩子。斜看了馬于甄甚具母愛的動作一眼,冰川澤明按捺住自己伸出手去撫模她肚肚的沖動,還是橫眉豎眼的瞪著她。
他不能這麼容易認輸罷手,否則,以後娶了她一定又變成了她的「弟弟」,絲毫沒有身為丈夫的尊嚴,他得努力忍著、憋著,非讓她柔柔弱弱的低頭認錯不可。
「你生氣了?」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馬于甄下意識地抬手模模額頭靠近耳際的那道疤。
這一模,模得冰川澤明的氣全消了,心疼的緊緊把她抱在懷里。
「對不起,是我的錯。」
那道疤,是她車禍受傷留下的,很深的烙痕,每每看見它,他就覺得他欠她一生一世。
「你不氣了?」
馬于甄仰起一張清麗小臉,雲淡風輕的臉上卻蘊含著不著痕跡的笑意。
「嗯,我永遠都不會生你的氣。」就算氣,也只能氣自己。氣死自己的話,她也會心疼吧?
刀子嘴,豆腐心,他算是模清了她的底。
「我懷孕了。」
「我知道。」
「什麼時候?」她有些怔愣,虧她還掙扎了好久才決定開口告訴他。
「剛剛啊,你怎麼變笨了?」不會是那場車禍……改明兒一定得帶她再去瞧瞧腦波才行。
「喔,這樣……那你同意了?」
「不同意。」
被擁著的身子驀地一僵,馬于甄的臉刷地變白。
「小傻瓜,別胡思亂想了,要我同意簡單得很,你先嫁給我。」
聞言,雪白的小臉驀地變紅,像洗三溫暖似的,一會冷一會熱。
「就這樣?」
「就這樣。」他低頭吻上她的頸項,一口一口的咬著。
「好,我嫁。」
馬于甄臉紅心跳的伸手推開他,「忘了告訴你,醫生說前三個月是危險期,你不能踫我。」
「什麼?」
冰川澤明變了臉,忍著下月復部燒灼的痛,「你不是胡謅的吧?醫生真這麼說?」
「是真的,你要是踫我,女圭女圭就會不見——」
「好了,我知道了,你別說了。」憋到死也要憋。
轉身,冰川澤明大步跨進了浴室,不一會便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當和尚真的不容易啊,但為了當爹地,什麼苦他都認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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