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受傷了是她活該,誰叫她如此忘恩負義呢?承諾了這個婚約,卻又渴盼當自由的鳥兒可以飛到另一片天空。
是她的錯……
***
「事情辦得如何?」透過電腦視訊系統的屏幕,安德烈看見班尼爾臉上滿意的神情,不由得輕扯了扯嘴角,「一切順利?」
「太順利了,安德烈少爺。」班尼爾還是難掩臉上的得意,「佛瑞克因為上次那件事的談判成功而更加的信任及倚重我了,關于資金的調度運用也百分之九十的授權予我。」
「是嗎?真是太好了。」
「接下來呢?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很期待。」
安德烈的嘴巴叼了根煙,一雙眸子危險的眯起,「告訴他,意大利政府已經通過英皇航空的要求,即日起可復航,而關于歐洲共同市場方面也在陸續接洽中,請他放心。」
「知道了。」
「以你的估計,資金的任意匯出需要多久的時間才可以辦到?」
「目前英皇航空所有的資金移出、匯人,都必須通過宋希辰的蓋印或是電腦簽章。」
「以你現在的職務無法直接進人電腦賬務系統嗎?」
「是的,沒有宋希辰的電子身份憑證無法進人電腦賬戶系統,將超過上千萬的資金匯出。」
安德烈冷哼一聲,「佛瑞克倒是挺信任地。」
「據我所知,是老總裁巴非授權給宋希辰的,他一向規她如己出,甚至比對自己親生兒子還要疼愛及信任。」
「是嗎?這倒是挺有趣。」難怪巴非的夫人這麼討厭宋希辰,有哪個女人會高興自己的老公對待別人家的女兒比對自己親生的兒子來得好呢?
「安德烈少爺,你的傷勢……」
「我已經出院了,手腳都還在身上。」
班尼爾聞官哈哈大笑,「安德烈少爺真是愛說笑啊。」
「不說這個了,在英皇自己要小心,最近我眼皮跳得凶,也許事情會有什麼變化也不一定。」
「是,那關于宋希辰……」
听到她的名字,安德烈的眸子微微一沉,心思也飄得老遠,「繼續盯緊她,跟我報告,就這樣了。」
***
英皇航空大樓外。
安德烈的修長雙腿不耐的抵在車內的座椅上,車內二十度的冷氣溫度也無法消減一些他的煩躁與郁悶。
他已經等在這棟大樓外頭整整兩個鐘頭,似乎所有的人都走光了,他都還等不到宋希辰的身影。
懊死的!她竟然可以那樣無聲無息的離開醫院,連看都沒去看他一眼,距離事發到現在整整十天,她甚至一通電話也沒有,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那天在車上她所說的話是他的幻覺嗎?
我要你活得好好的。
這句話不是她說的嗎?
以她善良的個性根本沒道理對他的傷勢不聞不問,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有。
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還是她知道了什麼不應該知道的事?
就在安德烈沉思之際,一抹淡紫色的縴細身影緩緩從大門走出,不是宋希辰是誰?她正左顧右盼地在尋找什麼?
踩下油門,安德烈才想將車子駛近她,另一部寶藍色凱迪拉克卻比他快一步的停在宋希辰面前
「上車吧,一起回去。」佛瑞克探身替她開了車門。
「謝謝。」宋希辰微笑的上了車,身子才剛坐好,佛瑞克便俯身過來在她的頓邊親吻一記。
「你今天好漂亮。」他贊美道。
「你已經看一整天了。」對于近日來佛瑞克對她的特別親密與殷勤,她有些不自在。
「在辦公室里不能對你這麼說,我可是忍了好久。」坐直身子,佛瑞克跌下油門將車開離。
安德烈神情陰沉的走下車,將車門重重的甩上,一直目視著那輛凱迪拉克,直到它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頭。
***
回到紐約的下塌別墅,安德烈人還沒走進客廳,遠遠地已經听到一陣熟悉卻令他皺眉的笑聲。
「哎呀,少爺你回來了,怎麼這麼不安分呢,真是!手都還纏著繃帶就到處亂跑,要是傷口發炎了可怎麼好?」凱弟一見主人回家,又喜又氣又擔憂的走上前去,將他好好審視一番,「我就知道你沒有我的照顧根本活不好,現在我來了,你可以放心了。」
放心?安德烈陰沉的瞅了一旁幸災樂禍的席絲一眼,再瞪向一臉無辜至極的卡諾。
「誰叫你這麼多事?」一個大男人,正事放著不于,老愛搞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他。
「不是我。」卡諾抿著唇忍住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是我請凱弟爺爺來紐約的,你受了傷,又一個人住在外頭,卡諾很不放心。」席絲•凱恩黑色的長發柔柔的技在肩上,已經成了少婦的她一點也不減美艷的姿容,反而更添一份沉潛之美。
這對可以攀岩走壁又可以一句話便撼動山河的夫妻檔,一直是他安德烈心口的痛與恨,尤其是席絲•凱恩,他跟她的梁子結得太深,深到連卡諾也無法阻止她整他,讓他日子不好過。
「你什麼時候也懂得替別人著想了?」安德烈嘲弄的看她一眼,想要丟下他們上樓去。
「好吧,我老實說好了,你這樣霸著我老公不放讓我非常的不悅,所以我把凱弟爺爺請了過來,請你以後不要沒事動著我老公,讓我一天到晚看不見他的人影,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這才像你嘛,明明一到巴不得算計我的小人嘴臉,卻裝作一例端莊貼心的溫柔模樣,我看了傷勢都會加重。」
「喂,安德烈先生,你今天的嘴巴很臭!早上忘了刷牙嗎?還是被人放了強酸物品?」席絲漂亮的眸于因憤怒而閃閃發光。
真是好心沒好報,要不是難得看到安德烈這只用險狡詐的狐狸,也會被整到綁在病床上十天無法動彈,她根本不會大發慈悲的軟了心腸,移動她的尊臀跑來看他,瞧,她還以為他會感激涕泣呢,結果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安德烈冷冷的掃向她,「我的身體被人放了不定時炸彈隨時會引爆,少惹我,女奴。」
什麼?他竟敢……他竟然敢叫她女奴?!
懊死的!今天她非得跟他打上一場不可!腦子才想著,她的縴縴玉手已毫不猶豫的朝他拍去
一只大手穩穩地擋住她的襲擊,並將之握在掌心里。
「卡諾•潘!你竟然帶他?」她突然覺得好委屈,「在你心里,在別人的眼中,我就只是個女奴而已?他也不想想自己亦曾經是一條只會在你身邊搖尾巴的狗!」
吸!老天,她怎麼又這麼損安德烈!卡諾覺得身後似乎射來一道足以殺死人的冷光,瞬間讓室內的溫度降了好幾度。
「老婆,他是病人,你這樣打他根本勝之不武。」卡諾邊說邊擁著她往門邊走去。
為了安全起見,他得馬上把她帶離這里,免得她跟安德烈擦槍走火,真要上演一場全武行……
第6章
安德烈終于堵到宋希辰了,在他受傷之後的第十人天。
她怔愣的看著他,意外他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不,或許不能說是意外,因為他總是這樣來去如風,絲毫不管別人的看法與心他。
她的眸子緩緩地、不經意地掃視了他一圈,雖然她不該關心他的死活,但能親眼見到他平安無事,這半個多月以來壓在心上的大石終是落下。
「看夠了嗎?」安德烈嘲諷的一笑,「原來你還挺想念我的嘛,這陣子存心躲我難不成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
她看著他,不想辯駁,自己該有權利選擇不要站在這里听他的責難與奚落。
「我要走了。」說著,她越過他便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