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挑挑眉,「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最好趕快去結賬,否則我保證煮熟的鴨子也會飛了。」
「是,我馬上去。」銷售小姐的笑但在臉上,朝他點點頭便小跑步的趕去結賬。
為什麼天底下的帥哥都這麼高傲冷漠呢!佛瑞克是這樣,這個男人也是這樣,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男人究竟是誰?她從來沒看過第M個男人陪著宋小姐來過店里!想著,不由得對他多看了幾眼。
轉過身,宋希辰拉拉衣眼,有些不自在的開口,「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
面對她,安德烈瞼上的不耐轉為笑容,「你忘了?我調查過你啊,所有你會出沒的地點我都了若指掌,更何況你能去的地方就這麼幾個,很好找的。」
這個男人,調查別人還說得興高采烈的,半點也不覺得不道德。
她很想生氣也應該生氣,但了解了他的溫柔、他的體貼,她根本無法對他生氣。
「你找我有事嗎?」經過了昨夜的溫馨感覺,她對他也不能再佯裝陌生,甚至在短短一夜,她跟他突然間變得親近了許多。
「沒事,只是想帶你去看夕陽。」」嘎?可是我……」
「要參加生日晚宴,是不?晚宴的時間是七點,還有兩三個鐘頭,不必擔心,我們不會遲到的。」
「我們?」
「是啊,我也收到邀請卡了,你該不會想叫我避避賺不要參加吧?那可是很不給佛瑞克面子的事。」
***
火紅色敞篷車奔馳在高速公路上頭,不斷的朝大海的方向急馳而去,時值傍晚,橙色的霞光漸漸將無邊無際的天空染得金黃。
「今天晚上的星星看起來一定格外的美。」
「你怎麼知道?」她伸手將在風中飛揚的發絲按下,有點懷疑現在已經一頭亂發的她怎麼去參加待會的晚宴。
他好笑的看了她的舉動一眼,似乎對她的一頭亂發感到喜悅不已,並不打算把車頂蓋起來。
「有美女作陪,別說天上的星星了,連動物園里的猩猩看起來都會非常令人賞心悅目。」
聞言,宋希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喂,我是說真的。」他伸手拉下她按住頭發的手,緊緊的握在掌心里,「讓它自由自在的飛吧,你這樣做會讓它不能呼吸。」
自由自在?宋希辰幽幽地側頭看了他一會。
他了解嗎?!必于她心中的苦、關于她想要的自由!一剎那間,她突然好想緊緊的抱住他。
「別這樣看我,我可是個男人。」
「你!」
「你想要投懷送抱可能得等一會了,坐好幄。」看了一下後視鏡,安德烈突然將油門踩到底,並按下鈕將車頂給蓋上。
車子好像要騰空飛了起來,讓來希辰不得不緊緊的抓著座椅旁邊的把手,有點失控的想要尖叫。
「不要開這麼快好嗎?我好想吐。」
「對不起,得請你先忍著點了,因為我還不想死,也不想你死。」邊說,安德烈轉了一個方向沖下眼前的一個交流道。
這些該死不死的人,還真會挑時間!什麼時候不好干,偏偏一個女人在他車上的時候找他麻煩!現下可好了,要是宋希辰因此有個閃失,他非得要他們跟著陪葬不可!
「什麼?」她听得莫名其妙。
「有人拿著沖鋒槍追我們呢,我必須跟那部車保持一定的距離,否則一槍被射中真要命喪黃泉去。」
安德烈才說著,車身便明顯的感受到一陣擊打而頗築了一下。
「該死!中彈了!」他低咒一聲。
雖然這部車有防彈設備,但畢竟不如他在意大利開的那部車安全。
惟一的優勢是……他比對方更了解紐約的道路。
現在首要之務便是擺月兌對方的追逐,讓對方找不到焦點,不過這很顯然會波及無辜,同時也會引起紐約警方的注意。
「安德烈……」宋希辰望著身後越來越迫近的黑色賓士,擔憂不已的望著他。
她好怕他出事……
「怕嗎?」
「不,但我要你括得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她擔心的只有他。
她死了沒關系,但她不希望自己醒過來之後又變成孤單單的一個人,過著沒有他的日子。
安德烈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體內的悸動就像刀刻一般疼痛又深刻。
如果他還能活著,他可能永永遠遠也忘不了這一秒鐘她所帶給他的那種感動與心動……
抓緊,坐好了!我們都會沒事的,相信我!」
以一百三十幾公里的時速打彎簡直是玩命,不過他已經顧不得這許多了,安德烈將方向盤一轉,又大大的拐了一個彎,車子飛也似的沖拉到陡峭的山壁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第5章
紐約市郊發生了一起重大追增車禍,一輛火紅色敞篷車失這短上山壁,一人重傷一人輕傷,另一輛尾隨在後的黑色賓士率則因車速過快,來不及轉彎而沖出山路墜崖,車子起火燃燒,車內五人無一人存活……
特電報道,據警方調查後指出,該名火紅色敞篷車車主,可能是在意大利極負盛名的貴族之後安德烈,女伴則是英皇航空公司總裁機要秘書宋雨辰小姐,兩人似因結伴出游而……
「卡諾•潘先生,安德烈先生醒過來了。」一名護士跑得臉紅、氣喘吁吁的,匆匆忙忙來到醫院的一樓中庭向卡諾報訊。
聞言,正思索著電視報道消息的卡諾將煙捻熄,大跨步走向加護病房。
病房里,消毒藥水味濃得令人忍不住皺眉,安德烈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更是讓他非常的不能適應。
「你最好趕快好起來離開醫院,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真是委屈你了,尊貴的伯爵大人,竟勞煩你跑來醫院一趟。」安德烈緩緩地睜開眼又閉上。
「何止一趟?我已經守在外頭一天一夜了,安德烈少爺。」卡諾嘲弄的冷哼,在他身邊坐下來,「你已經三十有三了吧?還學著年輕人玩飛車特技不成?竟想讓那台破車去爬山壁!」
他能活著,可能有一半是僥幸。
「不爬山壁,你現在就看不見我了。」他的開車技能跟他的頭腦一樣好,要不是有一半的把握,他也不會這麼做。
「算作狠,安德烈,跟著你的那五個人全死了。」
安德烈咧嘴笑了,「意料之中的事。」
「你再得意好了,總是愛玩火,現在玩到自己身上來了,想不想告訴我九死一生的滋味怎麼樣?」
「再好不過了,你有空可以試試。」
「謝了,我只想坐在辦公室里吹吹冷氣。」他卡諾•潘對這樣危險的特技游戲一向敬謝不敏。
「查到那些人是誰了?」
「俄國黑手黨的成員。」
安德烈微微張開眼,看著卡諾,「不會是想幫喬丹報仇吧?他都已經蹲到牢里快兩年了。」
「那要問你自己啊,什麼時候又得罪人家了?」
「請你的親親老婆替我問問吧,我的腦子現在正在當機狀態,無法運轉,所以搜尋不到任何有關得罪過俄國黑手黨的蛛絲馬跡。」除了兩年前他當雙面間諜,把意大利聲望極高的喬丹議員「不小心」送進牢里那件事。
「會不會那些人要追殺的不是你?」
「不是我?」安德烈笑了笑,卻牽動了受傷的臉,疼得倒抽一口冷氣,「不是我難道是宋希辰?她那種女人根本不可能跟黑手黨有任何關系,別說黑手黨了,她可能連黑手黨是什麼東西都搞不清楚。」
「是啊,人家這麼單純怎麼會上了你的車?」卡諾冷冷一笑,「她不知道你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