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用不當方式控制人的意識的東西根本不該存在這世上,而且真的很不巧,當我拿著晶片去找你的那一晚,我听見了你跟紐約州州長的談話,包括……你們的協議。」
陰沉的眸子狠狠的瞪視著于常安,柯林捏著她下顎的手也越來越緊,「你都听到了些什麼?」
「你們想利用賣掉晶片後的錢買通殺手刺殺總統,幫州長競選下任總統的協議。」于常安冷靜地說,回想起下著大雨的那一夜,她是多麼震驚恐懼的逃開柯林的寓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後來,她就在大街上遇到了找她許久的風淮恩。
人世間的是是非非誰能搞得清呢?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又該如何辨得明呢?名義上她替政府情治單位工作,實際上她卻差一點成了野心人士欲刺殺總統的幫凶。
她在黑子身邊當了半年的臥底,名義上是黑子的專屬醫生,得常常看見他們殺人、販賣軍火,她經手的傷患與死人不計其數,看得她作嘔,卻為了柯林一句為國為民而忍了下來,後來竟發現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對這世間的一切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她只求平凡安靜的過日子,不要再卷進這些是是非非中,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際,風淮恩提供了她這個完美的僻靜之所。
兩年過去,她原以為可以這樣永遠安寧的過下去,豈料……
「你都听到了,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活下去?」
「別忘了,晶片還在我手上呢。」
「你不說,我留你也沒用。」說著,柯林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抵住于常安的腦門。
「喀答」一聲,扳機拍下,卻連煙都沒冒,柯林詫異的拿起槍審視一番,發現自己的槍里竟然一顆子彈都沒有……
第十章
「別看了,我已經請你的兄弟把你的子彈全拿出來了。」風淮恩伸伸懶腰,緩緩地從草堆里走出來。
他的話才剛落,柯林的臉已經被結結實實地揍了好幾拳,每一拳都正中下顎,打得柯林鮮血直淌,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想干什麼?」柯林撫著吃痛的下顎,身手俐落的退了好幾步,警覺的看著他們。
「你在我的地盤上打我二哥的女人,你說我們想干什麼?」風淮恩懶洋洋的掀唇一笑,雙手交叉在胸前。
風御海揍得自己手都痛了,本想再上前踢他幾腳,但眼角一見到于常安虛弱的躺在一旁,忙不迭朝她奔去。
「安安,你怎麼樣了?」他一把將她扶起,心疼不己的撫模著她的臉,「都是我不好。」
「這一回不干你的事。」于常安幽幽地看他一眼,把臉垂下。
「每一次都是我的錯。」風御海突然緊緊的抱住她。天知道他剛剛有多麼擔心,他擔心得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了!就怕她一個不小心被那畜生給殺了,他要去哪里再找一個她?
說來說去都是風淮恩的錯!交代他辦的事他倒是盡心盡力做了,可是都不事先告知他,讓他這回當個徹頭徹尾的白痴!為這個女人擔透了心、嚇破了膽。
「風御海……」于常安不解的看著他緊抱住自己的舉動,怯怯的開口,「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風御海抬起她的臉,又是心痛又是自責的道︰「唇都破了,也流血了,你還敢跟我說沒事?」
「真的沒事,否則戲怎麼會逼真呢?」
「戲?」
「是啊,風淮恩說要我幫他演一場戲,好把柯林與州長的罪行給揪出來。其實我不會有事的,旁邊埋伏了好多警察及FBI干員,我們的對話大家都听到了,這回他們肯定要被定罪,我也不必再擔心柯林會對我怎麼樣了……」說到此,于常安發現風御侮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不禁擔心的皺起眉,「風御侮,你怎麼了?頭疼嗎?還是哪里痛?」
「我沒事。」風御海咬著牙道。
為了演一出戲,風淮恩竟然拿他的安安當餌?還讓她被柯林打了兩個耳光?該死的!這筆帳他非得找他算不可!
「可是你看起來有事,風御海。」于常安的小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
不一會,她的小手就讓他給包進掌心里,「你既然這麼關心我,又為什麼舍得離開我?」
「我……」我了半天,她的小嘴里再也吐不出半個字,倒是淚水像打開的水龍頭般滴滴答答地落。
「安安。」看著她三番兩次被人打的容顏讓不停落下的淚給浸染成一片汪洋,風御海不禁俯子輕輕地吻上她的臉頰,「別哭了,好嗎?你哭得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剛剛你很勇敢的,不是嗎?」
她怯怯地搖頭,「才不,其實我好害怕。」
她若真的夠勇敢,早在兩年前就去告發他們,而不是膽小的藏起來,以為自此可以天下太平。
他將她擁進懷中,寬大的胸膛讓她嬌弱的身子緊緊依靠著,「都過去了,以後絕沒有任何人敢傷害你。」
「真的?」
「當然,我保證。」
輕輕的咳嗽聲突然在他們身畔響起,風御海不耐的揚眉,看見一臉帶笑的風淮恩。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但直升機要起飛了,還是你們決定走下山?」
風御海瞪了風淮恩一眼,攔腰將于常安抱起,對他道︰「走吧。」
風淮恩在前,他抱著于常安走在後頭。
「等等,你要帶我去哪?」她住在這里啊。
「當然是我家。」風御海回答得理所當然。
她愣住了,「你家?」
「有什麼不對嗎?我今天本來就是來帶你走的。」
「可是,我為什麼要去你家?我住在這里好好的呀。」
「你必須跟我在一起,我住哪里你就住哪里。」他實在一點都不喜歡她竟然不想跟他在一塊的念頭。
「為什麼?」就算他的臉已經僵硬得很難看,但這句話她還是不得不問。
「因為這樣我才能保護你的安全。」
「黑子和柯林都被抓起來了,沒有人會傷害我,而且風淮恩答應保護我以後的生命安全……」
「風淮恩風淮恩,他是他我是我,你是我的女人,當然由我來保護,以後不準你的嘴巴里吐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看著風御海惡聲惡狀的樣子,于常安咬了咬唇,本來就破了皮的傷口被她這一咬,不由得痛呼出聲。
「你在干什麼?」風御海將她安置在直升機的座位上,正好看見她緊咬著下唇自謔的模樣,讓他氣得瞪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要回我住的地方。」她只不過是他逢場作戲的女子而已,不是嗎?失去了一片薄膜也不需要他負責,是她自己心甘情願。
「你!」她是存心氣死他不成?「我說是就是!」
「你蠻不講理。」
「不管你說什麼都沒用,今天你非跟我回去不可。」
「我不要!」她掙月兌他箝制住她的手想要離開。
「有本事你就自己下飛機!」直升機已緩緩升空,離地面有一段高度,再加上風大,機身搖搖晃晃的,他就不相信她自己下得去。
「你……你就會欺負我!」于常安氣哭了,轉向風淮恩求助,「風淮恩,我要下飛機。」
風御海一見她竟楚楚可憐的向風淮恩哭訴,氛得一把拉她人懷,低頭便吻上她的嘴,直到她透不過氣來才放開她。
「我說過不準你再叫別的男人的名字,你忘了?」風御海的氣息霸道且佔有的籠罩住她。
「你!」于常安被他吻得又羞又氣,整張臉紅通通的,心兒亂跳,方才那一丁點兒堅持輿與彎扭全都在他的一吻中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