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落下的淚被他這突兀的要求給硬生生逼回眼眶,那甄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心里卻是一陣暖。
她知道他只是希望她快樂,不要傷懷,這陣子發生了太多的事,要不是他,她根本走不過來……
愛的力量真的很偉大,可以戰勝一切,如果她不是發現自己開始愛上他了,如果她不是感覺到他也似乎是真的愛著她的,現在的她也許已不知去向,可能在巴黎的咖啡館里憂傷,也可能在紐約的街頭流浪……
「我想你是真的愛我的。」那甄偎進他懷中緊緊擁著他,閉上眼,發誓要用自己的一輩子來回報他對她的愛。
「傻瓜……」余亞萊輕輕地伸出手回擁著她,眸光卻微微一沉。
他是真的愛她嗎?是嗎?
她的話突然讓他跌進一團混亂之中,這陣子自己始終不願去正視的問題也緩緩浮出台面……
他是真的愛她嗎?答案應該是很簡單的兩個字——不是。
但,他的心為什麼要覺得猶疑?
多久了?他故意漠視自己遲疑的心有多久了?這個答案,連自己都不想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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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太卑鄙了!我看不起你!」
一開門就接受到這樣的謾罵,蔣克昕也只是微微挑著眉,將身上的睡袍拉緊,「我說過你會再來找我。」
「你竟然用這種方式來逼我出現?你不是個瘋子就是變態——」
「住口!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無聊!」他揚聲制止她可能接下去的不雅之詞,「我找人教訓他是因為他傷害了你、欺騙了你,而你竟然還以為他是個值得依靠的男人……他活該受點教訓。」
「他哪里傷害了我、欺騙了我?是你,是你一再的傷害我、欺騙我!你要偷要搶是你家的事,干什麼拖我下水?喜兒廣告代理權的事我扛了,全世界知道的人都會指責我見色忘義的出賣了公司,你知道我有多麼難過?對你,我已經心死了,所以我不追究,可是你找上余亞萊就是不該,他差一點就被打死,你知道嗎?」
「他們拿的是木棍,不是刀不是槍,那甄,你該知道我用意不在置他于死地,要不,他現在早就去見閻王了。」
「蔣克昕,你以為你是誰?天神嗎?可以主宰別人的生死是非?好歹,亞萊也曾經是你大學同窗的死黨——」
「如果他真的顧及到這一點,就不會幫著別人來對付我。」蔣克昕眼一,不耐的轉身往房內走去。
那甄跟進卻小心的沒有關上房門,對他的話是一臉的迷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他幫著誰來對付你了?」
「出賣商業機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余亞萊。」蔣克昕邊說邊替自己點上煙後,才緩緩抬眸看了她一眼,「訝異嗎?還是你不信我?我說過我蔣克昕就算是個大壞蛋,對你也不會是。」
「不……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因為一來可以把你的前途毀掉,二來可以借此打擊我艾克亞在台灣的商譽,三來又可以趁你最脆弱的時候接收你的心、你的人……」
「你胡說!」
「我胡說?」蔣克昕驀地冷冷一笑,上前用手托高她的下顎,「你敢說你的心還沒交出去?你的身體還沒交給他?」「我……」她的心是給了,但是……
「你給了,是不?你把第一次給了余亞萊,是不是?」他捏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縮緊,就算早就料定那一夜他們在辦公室里已經苟合,但真正證實了卻又是另一回事,他恨,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那……不關你的事。」她的下巴有些疼,她的心也很疼,因為此刻她可以明白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對她的佔有欲有多深……所以他痛苦,所以他生氣。
「我這麼珍惜著你!你卻隨隨便便把你自己交給另一個男人,你說,我該不該恨你?那甄。」他的語調輕柔得近乎危險,下一刻,他一反平日溫文優雅的舉止一把將她推到床上。
「啊!」那甄在他近乎粗魯的舉動下被摔到床上,又驚又怕,下意識地要起身,卻在下一秒鐘被他欺身壓在身下。「早知道你如此不珍惜自己,我五年前就先要了你。」
「克昕,你不要這樣……」那甄伸出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眼神中帶著驚懼與不知所措。
這樣的他令她陌生不已,她從來不知道在溫柔體貼的表相下,蔣克昕會是個深具侵略性的人,看來,她當真一點都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呵!她卻莫名其妙的想著這個男人五年,一戀上就是五年……現在想來連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對一個人的迷執。
「不要怎麼樣?你愛我,我也想要你,我們是你情我願,我不明白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還是……你現在不愛我了,嗯?余亞萊哪一點比我好?床上功夫嗎?你一沾便戀上了?」
「不……」
「要是我知道你深好此道,我早就滿足你了,也不必等這麼久了,你實在應該老實點的,那甄。」蔣克昕說著,冷笑的俯低著臉要去吻她,想到她的身體讓余亞萊先一步奪了去,體內的怒火便排山倒海而來,任他再怎麼想抑制也抑制不住。
體下的軟玉溫香呵,早就是他的希冀,他只是一直在等,等他可以真正好好擁有她的一天,是她自己不珍惜,偏要背叛他對她的愛,能怨得了他嗎?他愛她啊!他想把自己也許只能擁有一次的真正愛情都給她,她卻忍不住這一時半刻……該死的女人!他該知道女人都不可靠!
「不要!」她別開了臉,下意識地躲開他的吻。
他的眼神充滿著鄙夷與恨意,身體則以掠奪者的姿態霸佔著她,他對她的一切舉動都是那麼的陌生,這不是她所熟悉、所以為的蔣克昕……
余亞萊帶笑的神情與時而玩笑時而認真的目光,在此時此刻輕輕悄悄的浮上腦海,她想起了他的吻、他的深情、他的溫柔、他的擁抱……不該的,她怎麼可以還讓蔣克昕吻她呢?
她的心已經遺落了,真的,遺落到另一個男人身上,一個在她身邊守了五年的男人身上。
「不要?你竟然不要我吻你?」蔣克昕驀地哈哈大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與溫文,此刻的他像失了枷的猛獸,只想著如何獵食自己解月兌後的第一個獵物,「你竟然可以獻身給余亞萊而不願意我吻你?哈,我究竟是怎麼回事,竟會愛上你這種女人……」
「夠了!」那甄傷心的喝止他的狂笑,「你不要這樣,事實跟你所想的不一樣,你放開我,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好嗎?」
「談?我跟女人通常都只有躺著談的份。」他無情的唇勾起一抹冷笑。
「克昕……」
「不要叫我!你不配!對我而言,此時此刻的你只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女——」
「啊!不要!」
蔣克昕揚手一扯便把她脆弱的絲質上衣給硬生生扯破,露出她雪白豐挺的酥胸及她那盈盈一握的縴腰,他的目光在瞬間變得火熱而危險。
「也許你可以比比看,看究竟是我好還是余亞萊好。」蔣克昕的眸光一沉,低下頭便嘶咬上她的胸口。
「啊……你放開我!我跟亞萊沒有做你想象中的事!」
蔣克昕卻像是听而未聞的繼續拉扯她的下半身裙子,大手肆無忌憚的探入她的兩腿之間——
「你不要這樣傷害我!放開我……求求你……」怎麼推也推不開壓在身上的強大力量,她的淚掉了下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她不要變成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