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怕,能陪在你身邊,就算要我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怕,只是……你已經贏了這場賭局,你不必死,而且可以正大光明地帶我走。」
「丹渠……」
「我是說真的,你看著。」元丹渠退開他的懷抱,走到牌桌前拿起之前他們玩的那副牌在手上把玩,「仔細看清楚了!」
只見她食指與中指一勾,在短短一秒鐘之內已偷天換日,將手上原本湊不齊的同花順變成同花順。
依樣畫葫蘆,她又重復了一次,這回,她把手上的牌湊成了四條。
佐木君揚聲大笑,不住地點頭,「元小姐好眼力,真不愧是歐陽師父的門徒,所謂名師出高徒,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好說,師兄。」元丹渠笑笑,將牌丟到一邊,「克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為他始終不敢正視你的臉,你有一張和你父親一模一樣的臉,他若是輸,也是輸在他過去的失敗,而不是現在。」
「說得好。」佐木君端起酒喝了一口,緩道︰「其實,余克帆,你從頭到尾都沒輸過,你跟我父親的那場賭局是我父親出老千,只不過你當時年紀輕,而我父親出老千的手法又高明至極,你未能及時識破而已。」
「否則,我父親早在八年前便會宣告自己賭神的地位,怎可能至今雲淡風清,我又何需找你挑戰來正名呢?如今這一局,我知道自己是徹底輸了,人你帶走吧,反正我根本也沒打算把她這個麻煩留在這里。」
望著他,又回眸望著元丹渠,「你叫他師兄?」
「我和他同樣師承歐陽師父,叫他一聲師兄也不為過。」
「你們串通好的?」余克帆的眼楮眯了起來,心口上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當然不是!」元丹渠氣得跺腳,一張臉因受污蔑而漲得紅通通的,「是因為我上回輸給佐木君不服氣而去找師父請教,師父才告訴我佐木君是我師兄,他剛剛那招也是師父後來教我的,否則上回我跟他賭怎麼會輸?」
「好啊,原來是學過才來,我還以為你冰雪聰明,一看就會呢。」佐木君冷笑一聲,好整以暇地又啜了口酒。
不知怎地,今晚的酒怎麼特別的難以入口?真是怪了。
「你早知道我是你師妹,還差一點、差一點……」這件事,她愈想愈氣,告訴歐陽師父,師父還說他是故意的,是嗎?連自己師妹都可以不顧半點情份,看這男人倒真是冷血得緊,只問目的,不問過程。
「我是故意的,整整余克帆好打發我無聊的日子。」
「你卻把他打得半死!」元丹渠控訴地瞪著他,美麗的瞳眸幾乎要迸射出火來。
「他公然把人擄走,不把我放在眼里,打他一頓算是客氣了,你說是吧?余克帆。」佐木君斜睨著余克帆,嘴角盡是不羈的笑。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余克帆不解地望住他。
「什麼?關于我父親出老千的事嗎?」佐木君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
「嗯。」吃了悶虧八年,余克帆早已認了,賭神的境界本是以出神入化為要,人家既然能在他面前出老千而不被他識破,表示佐木君的確有其高竿之處,他沒什麼話好說。
而這回……輸給佐木君,若非丹渠點破,他還是一樣是個輸家,這條路……罷了!他也走得累了、倦了。不過,此刻多的是一份釋然,而不是那整整八年沉甸甸的包袱。
「就當作我送給師妹和你的一份結婚賀禮吧!另外,我父親當初把你們余氏企業給吞並了,現在我也把中式帝國還給你。」
「你不必這麼做。」余克帆微微皺起眉,覺得這個男人愈來愈像團謎霧了。怎地他老是弄不清佐木君葫蘆里竟賣得是什麼藥?找人打他時面不改色,說有多狠就有多狠,現在倒又大方得緊,跟他談起公平正義來了。
「我必須這麼做,我佐木君從不喜歡留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早該還你的,就得還你,我對經營飯店沒什麼興趣,在我手上只有糟蹋了,再說,有人出資兩億美金要我玩這場游戲,我還有尾款好收呢,怎麼算我都不吃虧,不是嗎?」佐木君微笑著,錢財的來去對他而言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真是怪胎!」元丹渠悶哼一聲,覷了一眼這個在師父眼中十足十的商業奇才,師父說他是個與眾不同的人,這倒是,特別的怪,當然與眾不同。
「不送了,喜帖再寄給我,我會來參加的。」
「走吧,人家少爺趕人了。」郭熙輕扯了扯嘴角,率先跳下船回到自己的游艇上。
余克帆若有所思地又看了行事作風乖舛的佐木君一眼,才伸出手將元丹渠接回郭熙的私人游艇上。
「冷嗎?」他低頭看她,溫熱的大手憐惜地撫觸著她臉龐。
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不得不對上蒼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對眼前的女人也只有更加的珍惜與憐愛,若不是她,他也許一輩子也解不開綁在身上的沉重包袱,一輩子受困在過去的失敗里再也站不起來。
「不冷。」她偎進他懷里,雙手緊緊地圈住他的腰,像是害怕他會從眼前消失似的。
「怎麼了?」他抬起她的下顎審視著她帶著輕愁的容顏,用食指撫平她眉間的緊蹙。
「你不會再叫我離開了吧?」元丹渠張著無辜的大眼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半年來,思念就像大海,無邊無際,沒有盡頭,她常是哭哭醒醒,保是因為想他,逼得她不得不孤注一擲,做最後的賭注……
「傻瓜!」余克帆眷戀不舍地吻上她的唇瓣,輾轉吸吮著,熱切的大手撫上她的翹臀按向他下月復部的灼熱。
「克……」她被他的激情火熱惹得低吟出聲。
「我愛你,丹渠。」他眸子中滿布著的激情毫不掩藏的朝她淹去。
「是真的愛,還是隨口說說的愛?」元丹渠喘吁吁地問著,將背抵在船桿上,微仰著臉,承受著他落在她唇間、頸間、胸前的吻。
「你真該打!在經過剛剛的事之後,你還問我這個?」余克帆深情的眸子像天上最亮的一顆星,閃爍著最迷人璀璨的光彩,直勾勾地朝她逼近。
此刻,她的瞳眸里只有他,他的瞳眸里也只有她,接著,他倆相擁,化為天空最激情燦亮的的夜星。
他決定愛她,傾注一生。
「克……」元丹渠戰栗地喚了聲,輕輕推開他埋進她胸脯里的臉,激情的欲火燃燒上她的雙頰,瑰麗如霞。
「什麼?」他已讓半年來的思念折磨得只想在此刻吞了她,他微抬起一雙星眸,大手卻不停地揉搓著她已為他挺立綻放的蓓蕾,感受它們在他指尖下顫動的愉悅。
「我有話要跟你說。」她的身子已不自主地朝他弓起貼近,滿身的火熱讓她的意識已有些朦朧。
「嗯……你說,我在听。」說著,余克帆低首含住她的,親自品嘗她的甜美與豐潤。
「啊……」她不住地喘息,衣衫不知何時已被退至腰際,春光乍現,是夜里最美的圖畫。
「你好美!丹渠。」他伸手拉下她的褲拉鏈,撫模上她柔軟的小丘,一只小手卻急忙蓋住了他。
「不要……克,郭熙會看到的……」
「他很識相,早進里頭去了。」余克帆低笑一聲,將她整個身子鎖進懷里,讓她兩腿環繞上他的腰際。
「可是我們在船上……」她總覺得不妥。
「這里很好,你待會就知道。」他吻她,不再遲疑的心讓他的動作更為急切而火熱。
激情淹沒了所有的害羞與不安,元丹渠在他的撥弄下慢慢地融化在他懷里。吟哦嬌喘與低沉的粗喘聲將暗夜化為一把把火炬,飄揚在整個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