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外望出去,陽光下的一大片湛藍海水波光微機,世界著名的威基基海灘在眼前無限綿延,像無止境似的,捆白柔軟的沙不斷的召喚著世界各地的人們前來踫觸,來到了這里,卻總是令人流連忘返。
冷爾謙手里執著一杯伏特加,遙望著窗前一大片令人心曠神怡的美景,仿佛如此,就能將香港的一切徹底的擺月兌掉了。
他做錯了嗎?不,他可不認為如此。
像江君薇這種懷有目的而接觸大哥的女人是不能信任的,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愛情可以讓大哥如此執著的信任她、愛著她。
他真的不懂。
就在冷爾謙眯起眼要享受這片刻寧靜的同時,隔壁房間傳來的一聲尖叫卻讓他不悅的挑高了眉。
「啊!天啊!救命啊!啊……」
淒厲的叫喊聲不斷的在冷爾謙耳還響起,這一整層樓只有兩間房間,除了他住的這間總統套房外就只有隔壁的那間高級皇家套房,隔音設備應該是很好的,會讓他听到這樣的尖叫聲,可見聲音來自陽台。
冷爾謙下意識地打開落地窗走出去,不看還好,這一看不禁讓他本來已經挑得老高的眉頭挑得更高了。
這里是六樓,可是這名女子卻整個人爬上了落地窗外的欄桿,依照她此刻身子抖顫的程度,只要一陣稍大的風吹來,她可能便會從六樓摔下去。
他顱了一眼陽台,看不見有什麼東西值得讓這名女子大驚小敝,還冒著生命危險爬上欄桿,這該不會只是個吸引男人上勾的招數吧?
他懶懶的望著身上只圍著件浴袍的女子,她的長發還滴著水,包在浴袍下的身子雪白粉女敕,如果他猜得沒錯,那件白色浴袍下頭可能什麼也沒穿。
展馥瑋的身子抖得厲害,她知道爬上欄桿很危險,也知道自己身上只披著件浴袍,這樣蹲在欄桿上的舉止十分不雅,但天殺的!她一點也不想要這樣,她怎麼會知道才洗完澡一走出浴室竟然會看見……
老天!讓她死了算了!
「小姐,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冷爾謙說著一口流利的日語,懶洋洋而又迷人的問道。
听到人聲,展馥瑋很快地回頭了,一雙晶亮的眼在對上一雙似曾相識的眸子之後有點愣了愣,她認識他,冷氏財團二公子冷爾謙,他怎麼會在這里?遇上他,她很懷疑會比看見房里的東西更好。
不過,她很快地恢復了伸智,看情形他並不認識她,既然他以為她是日本人,那她就充當日本人吧,現在她是保命重要,就算她再不想跟這個男人有所瓜葛,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
「我的房里有蛇,很大的蛇,他就在我的房門口,拜托你,幫幫忙好嗎?替我通知服務生,請他們趕緊派人過來處理……」展馥瑋話才說到一半,本來就白皙的臉蛋更加慘白了,一雙眸子瞪著前頭,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老天!來不及。」
冷爾謙已經看見了那條她口中所說的大蛇,是寬約四十公分的一條巨蟒,就算他在商場上身經百戰,經歷過無數腥風血雨,看到這樣的巨蟒還是不由得皺起眉頭。
看來這件閑事他不能不管了,想著,他朝她伸出了手,「過來這里。」
「不……」展馥瑋搖著頭,臉已經失去了血色,整個人暈沉沉的。
「再不過來的話你就死定了,快過來!」冷爾謙沉了臉,瞧那條蟒蛇慢慢的從房里挪動身子朝她那個方向逼進。
「不!我過不去的!我有懼高癥啊!天!我過不去的!」展馥瑋看見天地就要崩塌了,她覺得腿愈來愈軟,整個人都要往陽台外栽去,天啊!誰能來救救她?
「你寧可墜樓也不願意試試嗎?」冷爾謙的臉上沒有笑容,手卻依然伸向她,「抓住我的手,我保證你一定可以順利跳過來的,相信我。
相信他?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但現在除了相信他也別無他法了,不是嗎?他說得沒錯,跳過去還有一線生機,百分之百比墜摟的死法好得多,她該試試的。
「你真的可以保證我不會有事?」她無助的瞅了他一眼,聲音虛弱得連自己都訝異,她正要將自己的生命交給眼前這個據傳聞是冷血無情且殘暴的男人,她非常懷疑這樣的決定是明智的。
不過,奇異地,她卻相信他,因為他的眼神給她一種安定而無堅不摧的神秘力量,而此刻他又是如此的溫柔……
相信我。他是這麼對她說的吧?她不知道自己憑什麼相信他,但她是真的相信他的。
伸出了手,她將自己的手交給他,一雙溫熱的手掌條地緊緊包住她冰冷的柔荑。
「怕的話就閉上你的眼楮,嗯?」
「嗯。」她應了聲。
不一會,她的身子抽離了地面,她怕得閉上眼楮,感覺他偌大的力道將她的身子掙起,身體在幾秒鐘內飛進風中,接著,她的無助與不安便落入他那溫熱寬大的懷抱。
「沒事了。」他輕撫著她的背脊,感覺到她的雙手緊緊的纏住他的腰,身子還是不斷的顫抖著。
她很想從他懷中離開,男女授受不親,她知道的,但是她的腿卻一點也不听使喚,虛軟得連獨自站立的能力都沒有,只能這樣依著他,讓他身上無形的安全感支撐住她的柔弱。
她需要一點時間來恢復平日在商場上的干練與鎮定,她不能像個小女人一樣只會偎在男人身上撒嬌。
彷佛感受到她的無助與虛弱,冷爾謙騰空將她抱起走進房內放在他睡的那張大床上,按下了專用服務鈐,告知飯店經理狀況後,走到窗邊將落地窗關好鎖上。
「我已經通知經理馬上處理你房內的那條巨蟒,沒事了。」冷爾謙站在床前俯視著她,淡淡的說道。
她依然蒼白的容顏,還有那露出大半雪白大腿與香肩的美麗胴體在他的眼前毫無保留的呈現,此刻,她香汗淋灕、脆弱無助的模樣是很容易激起男性的保護,或者,該說是更濃烈的激情?
他不悅的挑了挑眉,並不喜歡自己輕易的便被所誘惑,是度假的氣氛使然?還是眼前這個女人實在太過撩人?
「它……會不會爬過來?」展馥瑋的聲音還是不由自主地抖著,一雙眸子不安的直往落地窗瞟去,蛇會爬樹,當然也會爬牆,她跳得過來,那條蛇也一定爬得過來……老天!扁想到就讓她腿軟。
冷爾謙眯著眼邪惡的笑笑,「也許會,怕的話可以到我懷里來。」
「什……麼?」她顫抖著聲音,無法置信的望著他。
「我說……」他坐上床沿,俯身將一張泛著笑容的俊臉湊向臉色發白的她,「你可以選擇偎在我懷中,就不必再害怕了。」
他與她之間一下子拉近的距離讓展馥瑋的心跳在剎那間加速,方才被蛇驚擾的血液都還來不及回流,此刻被他的一句話又給嚇得血色盡失,她的身子不由得往床頭挪去,試圖將自己跟這個帶點邪惡的男人拉大距離。
天曉得在這一刻以前自己怎麼會覺得他給她無比的安全感?這張陰柔卻又美得迫人的臉龐是帶著強烈的冷情與漠然的,雖然他的嘴角在笑,眼中也在笑,但卻看不出一點點真誠與熱情。
他想要她,她看得出來,也感覺得出來,但他是要她的身體,不是要她的心,就是因為她明白的感受到這個,所以覺得害怕而無法置信,她看起來像是個隨時可以跟男人上床的女人嗎?
懊死的!她在心里輕咒了一句,美麗的眸子由無助驚慌轉變為熊熊怒火,她瞪現著他,氣得全身都在顫抖,想也不想,她抓起身邊的枕頭便朝他近在咫尺的臉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