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我,好嗎?我沒有得罪你。」
「你答應要嫁給那小子就是大大的得罪我了!只要你說你不嫁給他,我就不會動你,如何?」他蹲,溫柔的撩起她的發,仿佛方才的粗魯蠻橫全都不存在似的。
「不……」她哭著落下淚來,身子不斷的往後退,發梢卻讓室生加星硬生生扯住,痛得她悶哼一聲,不由得咬住自己的下唇。
「不?」室生加星的眉一挑,扯著她的發用力的往懷里帶,「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說著,他撲身要壓住她的身子。
藍映急著躲開,奮力的要翻滾到一旁,他伸手拉她,就在這一拉一扯間,她的頭撞上了用石塊砌成的堅硬池牆,整個人頓時昏了過去,頭上的鮮血直冒,將她的白裙染得一片血紅。
「加星,你在干什麼?!」殷勤的要替藍映送水果過來的前田齊美撞見了這令人驚心動魄的一幕,不由得驚呼出聲,手上的水果也散落一地,整個人愣了好一會才沖上前去,只見藍映這嬌弱女子毫無血色的躺在泥濘中,全身染滿了鮮血。
「快叫求護車吧,她摔得可不輕。」室生加星冷冷的看了前田齊美一眼,毫無愧色的站起來轉身離開。
前田齊美當下站著看室生加星離開,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天啊!怎麼會弄成這樣子?!要是讓藍帝和駿兒知道了,那後果可不堪設想……想著,她又慌又亂的奔出雨虹軒,沒命似的求救去了。
「來人啊!來人啊!」
她的呼喚聲向遍了整個前田家,頓時整個莊園內的人都忙得不可開交,關于藍映跌傷的傳言也在下人間沸沸湯湯的流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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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藍映見到了一個一身黑的男子,他像往昔無數個日子一樣在她身旁守候著她,生怕她受到傷害,沒想到……自己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他見面,他一定又要責怪她的不小心了,想到此,她的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不知不覺又流下淚來。
「醒了?傷口還痛嗎?」男子沉冷的眼眸難得親現一絲溫柔,在夜里看來竟似一顆璀璨的星子。
「黑子,你怎麼來了?父親叫你來的嗎?」藍映伸手抹去眼淚,頭上傳來的疼痛像千萬只螞蟻在啃蝕著她,但她不想讓他擔心,硬是擠出一個笑臉。
「我早該來了,如果我在,小姐就不會受傷。告訴黑子,究竟是誰膽敢傷了小姐?」
想到那個傷害她的人,藍映的心就不由得感到一陣戰栗,要不是她撞傷了頭,想必他一定不會放過她吧?
「沒有誰傷了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摔傷了頭,你不要胡猜。」她柔聲卻堅定的說著,決定不戳破這件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她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又挑起無端的戰火,尤其是駿和室生加星之間的戰火。
「真的是這樣子?」黑子攏起了兩道濃眉,不是很相信她的話。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黑子笑了,他的笑似乎只有對她。「日本的地比較難走嗎?為什麼在南非就沒見你跌倒過?」
藍映撒嬌似的嘟起了嘴,「你大老遠從南非來就是為了來取笑我的嗎?黑子先生。」
「不要叫我黑子先生,叫我黑子。」黑子板起子臉。
「我父親又不在這里,你不必如此拘謹,你對我而言就像親人一樣,在我的心中,你絕對不只是我家請來的保鏢而已。」她真心的說道。
「是嗎?那麼,你應該相信我對你說的話嘍?」
「當然。」她輕輕的點點頭,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揚起了眉。「是父親出了什麼事嗎?快告訴我啊!」
「藍先生被刺客刺傷,現在正住在醫院里。」
「什麼?!」藍映震驚得忙不迭抓住黑子的手臂,「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是誰?是誰傷了父親?他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快告訴我啊!黑子!」
「小姐,小心你頭上的傷,不要太激動。」黑子伸手穩住了藍映的身子,讓她重新躺回床上。
「我怎麼能夠不激動呢?父親他究竟怎麼樣了?啊?」
「藍先生已經沒事了,不過,那個刺客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刺客?誰?是誰?他什麼要傷我父親?」
「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是不是跟五年前那封信有關啊?是不是?」那一年她十五歲,家里突然來了好多的保鏢和軍隊,從那時候開始她的身邊就一直有黑子保護著,上哪兒,去都有一堆人隨行,那樣的日子整整過了兩年,難道這件事根本不曾結束?藍映在心中暗忖著。
「也許是,也許不是,我懷疑……」
「懷疑什麼?黑子。」
「我懷疑是另有其人想藉這個莫須有的人來謀殺藍先生。」黑子說了他的揣測。
「誰?」藍映的眸子里閃現的是對黑子無比的信任。
黑子一直為她所崇拜,他是藍家所有保鏢中身手與頭腦最好的一個,而且這五年來他一直都默默的陪伴在她身邊,關心、照顧看她,讓如她對他所言,她一直把黑子當成自己的哥哥一樣,
「傅元駿。」
聞言,藍映不由得一愣,怔怔的看著黑子半晌,似乎不打算明白他所說的這句話背後所代表的意義。「傅元駿?」她低低的重復了一句他口中的這個名字——這個她每天都念著想著無數次的名字。
「就是他,為了謀得主控藍家的所有權,他不惜一切的想要置藍先生于死地。」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嫁給他,一切不就是他的?他沒有任何理由這麼做的,不是嗎?」
「他有一個非常好的理由需要這麼做。」黑子的眸光一閃,轉望向窗外璀璨星空。
「什麼?」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答應娶你嗎,因為他們前田家需要藍家的黃金礦脈來達到他們控制日本政界的目的,偏偏藍家世世代代不準從政,藍先生又訂了這項規矩,你說,他怎麼能不讓藍先生突然死亡,他已是你公開的夫婿,卻還未與你簽下任何的婚姻契約,一旦藍先生淬死,他將可以主控全局,屆時,你也不會非要要求他一定要簽下那只結婚合約不可,而他也可以為所欲為……」
「不要再說了!我頭好痛啊!」藍映伸手捂住自己的雙耳,突然間覺得自己頭疼得厲害。
「小姐……」黑子擔憂的望著她。
「這不會是真的,你一定是誤會傅先生了。」
「小姐……」
「不要再說了,求求你,黑子。」她將臉埋進枕頭,背對著他,淚悄然且不斷的沿著眼角滑落。
黑子說的不會是真的,她相信駿不會是這種人,不會的,他不會傷害父親的,不會的……
第六章
從傅雲生口中得知藍映進醫院的消息,傅元駿連夜從南非趕回日本金澤,一想到對方的動作這麼快,他就不得不氣自己的掉以輕心,可是天殺的!王詩喬那家伙是怎麼辦事的?
病房門一開,他見到的是熱睡中的藍映與坐在沙發上的一個黑色身影,那身影在房門被輕輕推開的同時就醒過來,一雙如火光的眼銳利而毫不友善的掃向他。
這個身影他曾經在南非約翰尼斯堡的晚宴上見過,當時,他也是像現在一樣守候在藍映身邊,雙眸發出不友善的光芒,傅元駿的眸子閃過幾許復雜的流光,深沉的眼不由得再次打量眼前這個人,心上瞬間也閃現了幾個問號。
「是藍帝派你來的?」傅元駿淡問道,他不以為藍帝的動作會比他快,因為那家伙壓根兒認為女兒在日本是安全的,怎麼可能事先便叫這人先飛來日本守護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