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中的聖湖雙劍劍術非凡,足堪媲美三皇子眼前的劍者封言,看來他有兩個好幫手可利用來建功。
「我們來最主要為著一件事。」眯睨雲流閣,一股殺氣緩緩在藍衣者眼內流動。
「什麼事?」
幾乎閃電到連看都來不及看清的劍影,才見回身,銳利便已貫穿孟閻司枯瘦的身體!
身後的屬下驚呼,青衣者也已出劍,刺眼爍目的毫芒劍流,瞬間劃空,無—人有回手之機,連孟閻司身旁的兩名彪魁漢子,佩身的圓環刀都還來不及出,便被鋒芒劃頸。
「你、你們……為什麼?」孟閻司不敢置信。
「只要克羅棋甄之死與你有關,那麼你就死得不冤枉!」來人腕勁一揚,同樣眨眼之瞬,劍已再回鞘。
「你、你是來……協助我的,竟敢殺我……羲妃……不會放過你……」
藍衣人看著他將死的臉道︰「你不知道義圮早和三皇子達成協議,除掉你和你身邊的人,就是唯一代價。」
孟閻司豆瞳漸失焦,不甘心的死在中原異地。
「這些都是他隨身飼毒的毒物。」
青衣人拿出火折,引火後直接丟到地上的幾只小木箱中,看著大火焚盡無法逃生的血蝠鳥,掙扎慘號的死于火焰中。
看著一地尸首,藍衣者抬首望著雲流閣,冷冷道︰「真正殺死克羅棋祺甄的凶手可還在那。」
第十一章
月夜下,簫聲悠揚,幽柔的簫音在秋風中低回。
朱毓緩緩睜開眼,他想坐起身,體內卻傳來怪異的熱,且渾身內勁有些散亂的竄流。
「你醒了。」垂紗已被層層縛起,讓他清楚可見外室琉璃窗前,悠坐窗上的雅逸姿影,此刻放下手中長簫,支著側顏凝望窗外月色。
朱毓想開口,卻感到喉嚨扯痛,這才發現頸項裹著白布。
「為了逼出東域的毒,藍青玄虹在你頸上劃開,引出毒血,你的聲暫時無法大喊。」星月皎皓中幽隱著晦暗,凝視的瞳定在那抹虛暗。「孟閻司已是昨夜之事,黎明時,他和魔希教那干人的尸身都被早上派出去巡邏的武衛找到了,看起來是自相殘殺,雲流閣和大家都安然無事。」
他淺笑,他從不懷疑她的能力,才坐起身,腰間竄過劇烈的顫栗,灼熱像由丹田處燒起,月復下有股沸騰起的欲濤。
「你的毒性已無大礙,明早你的頸傷就會好多了。」
她持簫背手,悠步朝他而來,那每一步踏出的身姿,在此刻的他看來,是如此充滿誘態,令他喉嚨發干的收緊。
「少初……」聲音沉啞的開口,卻是低弱的氣音。
他想要抱住她、想要親吻她那冰肌般的雪膚、想听到她在自己懷中的申吟……火熱的饑渴令顆顆汗珠從額邊順著顎沿淌落。
動著唇,他想要她靠近些,她卻站在內室與外室的分界,悠立的與他相距一段距離。
「唔——」朱毓強撐想走下床,體內狂燃著想踫觸她的烈焰,紊亂的氣息與流竄的散亂內勁拖慢他的動作,才走下一步,像沉重到令他難以邁開步伐。
「媚蠱太強了嗎?」見他癱跪于地,面容痛苦難撐的模樣,她勾唇輕笑。
媚蠱?!這才發現自己一身異于常態的渴欲,還有渾身難以動內力的氣勁,武功竟無法施展!
他愕然抬首,卻見她更朝他走近了幾步,依然離他一段距離,卻足夠讓他債張倏起的血脈幾要爆開!
月光透過琉璃窗欞中所照下的光輝,襯出眼前人的飄逸清美,就像她曾在雪玉樓台打算誘他上勾時一樣,柔緞的青絲散撒下是單衣輕罩的嬌軀。
此刻淺白到幾近薄紗下的身軀不著片縷,隨興縛著系帶,無論那美麗的圓潤盈聳,或者修長雙足間那撩人的遐思幽處,在風拂的衣袂飄揚中,時隱若現。
「三皇子,你說得沒錯。」蘇少初朝他微笑淺綻。「少初是個不能給予任何可趁之機的人,否則我的出手會讓人扼腕。」
她的每一句話,隨著她赤足微挪的身姿,都讓朱毓淌流更多火灼的汗珠。
「冰瑩虹劍劍柄藏有一些藥物,包括東域的一些毒物,在東域媚蠱是專門用來對采花大盜行刑的,生前既愛荒婬蹂躪,那就讓他們被婬欲折磨至死。」
濃濁的喘息在他鼻翼間張合。
「媚蠱以男女交歡的體液為餌食,到明早沒有之歡,蠱蟲就會咬穿你的髒腑,隨著宿主一同死去。」見他一臉痛苦的迷惘,燦顏再綻笑意。「只要告訴大家,今夜我要以簫音的音律替你清除殘毒,每個人都非常盡忠職守的在外邊小心守護,不敢打擾。」
她的笑意話語于他已無法有太多思考,他痛苦的粗啞申吟,就像渴水的野禽,張著嘴,嘶鳴喘息著渴求,而他的渴求,是她!
「你很想要我嗎?」蘇少初雙眼含著凜笑,卻是悠聲道︰「站不起來,就爬過來如何?」
冷目看著他猙獰起的雙目,像被困住的猛獸做著困獸之怒的低咆。
「自然,以三皇子你的權勢,還怕喚不來一名女子替你解媚蠱嗎?」
「少——初……」
對那轉身便要離開的身影,他終粗啞的聲喚出,她停回首。
第一次,他在那雙總是悠若淡斂的雙瞳中看到炯炯的怒焰。
「還記得在綠竹繚樂,少初說過的話嗎?」她轉回身,甩過手中的長簫,背手再次走向他。「少初最想完成的報復就是徹底蹂躪你三皇子朱毓的尊嚴。」
愈接近的身形,愈刺激著他體內幾近崩潰的欲焰,他要她,瘋狂的想要她。
「得到我的代價很高,想要我,就拿你三皇子朱毓的尊嚴來換吧!」
淡雅的馨香,朦朧輕紗下的赤果軀體,就在他幾步之外,迷亂的狂欲早令朱毓啞著嘶聲的低喚,移動癱跪的雙足朝她而去。
「三皇子,或許我們在某一些性格上是同一種人,你愛揉捏人心、人性;而我卻喜歡折磨讓我生氣的人,而且一定要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對掙扎著快來到眼前的人,她卻退了身,以他目前的情況,每一步都因繃緊的而苦不堪言,見他飽含渴望的眼眸露出痛苦獰光,她好整以暇的伸出赤足。
「將你的尊嚴放到最低如何?」
她斂眸,看著火熱的唇隨著他跪倒的身軀,印上她的腳趾。
渴求的雙掌隨著他細密往上的親吻,撫著修長的赤足,火焚的竄身欲火,令他轉為激切的吮咬,她卻抽身再退,他痛苦咆吼。
「不準咬,你只要敢有太重的力道,我就離開。」
對她退開的身,他惶恐抱住她的腰際,用出目前所能的力量,緊緊的抱住,這是羞辱,他卻因抱住她而感到安然,令蘇少初開始眉目蹙起。
「少初……」啞聲受傷的頸項一再吟喚她的名字。
「放手!」蘇少初閉了閉眸,咬牙道。
抱緊的人卻是環得更緊。
「你——」沒想到此刻的他竟還有如此鉗擁她的力量,蘇少初被雙臂緊環,靠到系著垂紗的長柱上。
「等、等一下!」
她喘息的低喊,隨即看到他眼中那欲焰的灼烈,看到他深深渴求她的痛苦,在在的映出他要她,為了得到她,為了擁有她,什麼都能付出!
蘇少初用力推開他!
「少初!」他疑惑的要再伸手。
「不要踫我!」她避開那伸來的健臂,對他的感情,她第一次正視後,有股瞬間揪住的驚慌與害怕。
朱毓卻是再抓住她的手。
「你放手,我、我只是與你開個玩笑,你中的是媚垠,不是蟲蠱。」她深吸著氣,穩住自己般潤著唇。「我去拿媚垠的解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