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水推舟,順便推了克羅棋甄的生命一把!」她譏。
「無論克羅棋甄或玄虹翟成,本皇子都甚為喜愛此人。」朱毓的語調出現難得的憂悵。「但是本皇子看得出,他的心已累,冉流玄虹的刺殺是他特意為自己鋪下的死亡道路。」
「用一堆人命替自己鋪下死亡道路!」蘇少初眉冷聲嘲。「這和親手殺了一堆人命有何不同,只差血腥不沾上自己的手嗎?果然是三皇子會欣賞的人。」
「少初愛弟真的是非常呵護生命呀,與其擔憂別人,不如想想自己吧!」朱毓提醒她。「接下本皇子的琴,就不準抽身,你何時打算履行?」
「你不會接受拒絕的是嗎?」
「你打算一直站在亭外和本皇子說話?」
「心在亭外,身在亭內又有何用?」
「有身便能得心,本皇子總要你留下一樣。」
「三皇子依然執著于強求,不懂放手!」
「這場游戲的開頭是你挑動,在你撩起本皇子感情之後,要本皇子放手!」朱毓如笑非笑的眼眸淺漾寒茫。「少初愛弟,還記得本皇子說過,讓本皇子付出感情,甚至玩弄以對,得到的下場是很可怕的!」
「讓你放手的代價是什麼?」
「不如由你來告訴本皇子,該如何能得到你?如何能讓你不再拒我于千里之外?」
蘇少初閉了閉眸,須臾,不禁長嘆,「或許我對你的想法、看法是不同往常了,但最終,我難以告訴自己我對你的感覺叫愛情,你又能逼我改變這些嗎?」
「本皇子卻很清楚對你的執著是什麼!」朱毓強硬而堅定道︰「我想要你蘇少初勝過一切天下奇珍,該說世上任何異寶都不如你蘇少初來得名貴,向來本皇子想要的東西,絕不容失去,更不容他人踫著半分,在你對本皇子的感覺轉為感情前,本皇子可以給你適應時問,但不是無限期,記住,不許再與本皇子玩回避手段。」
朱毓鎖視著因他強硬的話,而倔起雙眸的容顏,不禁聲一柔。
「本皇子受不了見不到你,更受不了就在眼前卻不能踫觸。」
朱毓伸出手,卻見亭外的蘇少初下意識退了一步,一絲痛苦的眸芒不禁掠過他眼中。
「少初,三皇子妃的頭餃能夠讓你得到任何事,更對蘇家有利無害,只要你接受我,任何條件本皇子都可答應你。」
他再次柔聲的動之以情理,希望她別再與他保持距離的走進亭內。
「我知道你不會為權力而動移心志,但人生有太多事你出生就無法決定,身為四大家族的人,你的家族注定難月兌朝廷的權力斗爭,既是如此,為何不將你能得到的握在手中呢!」
「三皇子,你朱毓的愛,受之,太重;拒之,招禍。」她搖著頭,絕決的道︰「只嘆少初福薄,難承皇族之恩。」
面對轉身要走的人,朱毓沉聲喝喚。
「蘇少初!」
「怎麼,三皇子想治少初抗拒冒犯皇族之罪嗎?」她停卻不回頭。
「你會在乎嗎?」多麼想強硬拉回她,不讓她離開,但他知道這只會令她退得更遠。「本皇子只要你走過來,親自將桌上的這杯酒拿給我,只要你完成這件事,你的頑抗皇族本皇子不計較。」
「如此而已?」蘇少初轉身看向他。
「是,如此而已。」
看著橫在他們之間的石桌椅,白玉精雕的酒壺和白玉小杯,眼前的朱毓背手而待,微妙的氣氛醞釀在這咫尺之間。
見到朱毓認真的眼深鎖著她,蘇少初似笑又似嘆。
她知道這一步代表什麼,身為尊貴的天家皇子,他為她退到這等地步,只要她靠近?!
「三皇子,你明知克羅棋甄的真面目,也還是用殘忍的手段殺盡冉流玄虹的人,這就是我們之間的距離,過往或許可以靠時問釋懷,但是我實在無法說服自己,你是一個可以靠近的人。」
她退著身斂首,拉出的是平民百姓面對皇室中人的距離,再次道;「少初福薄,難承皇族之恩。」
深沉的寒厲籠罩朱毓眼瞳,望著那走遠的身形,他拿起桌上白玉小杯,苦酒一飲而下後,握碎了杯!
「既然你無論如何都不會靠近本皇子,本皇子只好用你最不願意的手段靠近你了,少初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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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的這只蝴蝶最大了。」
一身女敕綠絲緞衣裳,一頭名貴珠玉寶釵的俏麗女孩歡呼著,她快樂的捏著手上的大蝴蝶朝身邊人獻寶。
「亂講,我抓得比較大。」
另一個同樣長相,黃緞衣裙的女孩也雀躍著,直接將手中的蝴蝶推上綠衣女孩的鼻頭,讓她被忽來蝶翅蟲身蠕動的大蝴蝶給嚇得叫嚷,放掉手中抓到的蝴蝶。
「你……你這麼欺負我,我要跟爹說。」
「那我要跟蘇公子說,叫她以後不要理你!」
「蘇公子才不會呢,她以後不理的人是你啦!」
雙胞胎姐妹倆吵著說對方不是,就在此時一個飛影從頭上飄過!
「嘩,更大只的蝴蝶——」
馬上拋掉手中的戰利品,改提裙追逐新發現的,完全不理山後,一堆找人快找瘋了的侍女、侍衛們。
才應兩個吵鬧下停的小郡主要求停下馬車,卻眨眼人就不見了,這下回去,怎麼跟三皇子交代!
在野坡邊的草叢上,無憂、無愁兩姐妹一邊撲玩美麗大蝴蝶,一邊吵吵鬧鬧的指對方嚇瘧自己要的蝴蝶。
此時一輛馬車從坡道上徐馳而過,風掀起車簾。
「蘇公子!」無愁發現的喊。
「哪里?」悶在佛寺里,好久沒見到蘇公子了。
「那輛馬車內。」
只見馬停在前方針木林邊,二十來個穿著同樣一式整齊衣袍的下人,分立馬車兩旁,各個神態端嚴的候著。
無憂、無愁兩人輕功向來了得,馬上飛身掠去,躲在馬車旁的草叢內窺探。
馬車的門沒有打開,卻傳出對話聲。
「托付之事,一切有勞大王子了。」
車內果然傳出蘇少初的聲,無憂、無愁兩姐妹馬上朝對方比出果然是蘇公子的手勢眼神。
「冰月又何需客氣。」。車內另一個厚實溫言的男子聲道;「再說這些都是我東域族人,誤受好人所用,小王怎忍他們流落異鄉,自有帶他們回鄉,厚葬他們的責任。」
「冰月代逝者謝過大王子的寬容。」
「你難得開口請托,難道沒有其它可讓小王再盡心力之事?」
「孟閻司絕非單純,請大王子小心此人。」
「魔希教勢力為惡太久,東域王室早有意清除為惡者,克羅棋甄原有意與我王室合作,只可惜一切難如人意。」
講起死去的玄虹翟成,蘇少初內心的沉重依在。
「約定之期將王,還望你莫忘記當年的承諾,南源芍曲第一女藥師已身亡,小劍師不願回應小王此事,現下只能由你來做主,希望冰月你莫讓小王失望。
馬車內的蘇少初似是沉默了。
「當年問你,你不語,而今你依然不語。」男子輕嘆著,「小王從不想冰月你為難,但承諾之期不只小王期待,東域王室同樣期待。」
蘇少初的聲有著無奈一嘆,繼而道︰「仲秋時,我必親自赴東域,完成大婚之儀。」
「小王會盛大迎接你的到來。」
草叢內,姐妹倆偷听的犯嘀咕。
「仲秋蘇公子要去東域呀!」
「完成大婚之儀是什麼意思呀!」
「就是成婚嘛!」姐姐無憂敲過妹妹的頭,罵她笨。
「可是爹說過,蘇公子只能嫁給他!」無愁捂著頭悶嚷瞪她。
「對呀!蘇公子嫁給別人,就不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