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姑娘,這邊請,讓我為你帶路吧!」
蘇琴守伸手示意她改從另一條走道,不理後方被冬蟲、夏草領人圍堵,陣陣傳來的解釋聲。
「有沒有一點分寸,不停的說我們家尊貴的少爺是路人,找死呀!」
「不是這意思、不是這意思———」
體虛、氣弱兩人拚命的喊。
「那就是說我們兩姊妹是路人了,去死好了!」
難敵眾人圍堵的體虛、氣弱顯然被冬蟲、夏草姊妹倆乘機飽以亂拳。
「我是說我們家小主子是陸仁——」
「是、是呀!不是指蘇公子、也不是兩位——」
體虛、氣弱哀哀叫叫的道。
「說自己主子是路人,這種下人留著干嘛——打——」
接下來的聲已難傳到蘇琴守和心樂公主朱蝶兒耳中,因為他們來到碧輝閣不遠處,就先听到女子們喧嘩的笑鬧聲,還夾雜著陸劍仁叫人認命的大喊聲,與一陣陣佯裝投降呼喊不玩了的嬌笑聲。
「小、小姐,這里面是在干什麼?」
阿寶、小敦看著朱蝶兒臉色開始轉沉,不禁疑惑的問。
「小姐——」
「朱姑娘——」
只見朱蝶兒直接跑過去,用力推開門,映入眼前的,是她的「陸公子」正將一名美艷無比的女子推壓在牆上,另一手已將她的外裳扯得半落,露出一方香肩與隱隱的紅色兜胸!
第十二章
「陸仁——」
朱蝶兒見到這大受打擊的書面,用力推開其他圍著的姑娘,沖上去拉開陸劍仁。
「我沒想到你是這種放蕩荒唐的人——」
「心樂公主!」陸劍仁看到朱蝶兒一愣的月兌口喚出。
「你知道我的身分,是四姊告訴你的,那你——」話說到一半的朱蝶兒忽雙眼大瞠,訝捂著嘴,驚看著陸劍仁被扯開的胸前衣襟!
「公主,早告訴您這個男人看起來就輕浮不穩重。」
「別理這種人,奴婢陪您回宮了,外邊壞人這麼多,以後不要再出來了。」
阿寶、小敦趕忙上前安慰自家公主。
「他……她……」
順著朱蝶兒顫伸指出的手一看,阿寶、小敦也驚訝的捂住嘴,眼前她們以為的「男子、少俠」,半敞的衣襟下竟露出一抹兜胸!
「公主。」見她整個人像僵住一樣,陸劍仁關切的伸手。
「你是女的!」她推開伸來的手。
「你先冷靜下來。」
「你、是、女、的!」朱蝶兒無法置信,直接伸手拍上她的胸,感覺到掌下傳來的飽滿感,見了三回,她老穿著寬松又吊兒郎當的衣服,再加上言行,令人無法將她和女孩子畫上等號。
隨著朱蝶兒震驚不已的神情,另一個輕笑的戲謔聲傳來,雲水煙依搭在陸劍仁肩上。
「我的陸小爺當然是女的,在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陸家老五陸劍仁一派江湖少俠模樣,實則是個女兒身!」
「陸劍仁!你就是陸劍仁!」
接二連三的震驚令朱蝶兒和身旁的侍女都一路張著震懾的嘴。
「這時候了,你湊什麼熱鬧呀!」陸劍仁對貼在身旁的嬌艷美人受不了道。
「讓她一次知道不是比較好?省得你瞞得那麼辛苦。」
「你也別讓她連口氣都不喘,就一路掀我的底吧!」公主畢竟是個不解世事的單純少女,若非萬不得已,她實在不想欺瞞她。
「等她那口氣喘過來,怕是你又不忍說了,水煙姊姊我是好心幫你。」雲水煙涂著美麗色彩的食指點點她,要她可別不識好人心。「方才月兌我衣服、模我肌膚,撞到我細心呵護的美胸,還差點害我指甲受傷,再加上替你把話直接講開的費用,連同之前的四千雨,加起來總共六千兩,三天後給錢,不接受賒帳。」
「水煙姊姊,我看你別當花魁,直接去佔個山頭當土匪王,搶人就好了。」
「早三年前,我是有這種想法;後三年,我發現編笨男人的錢更好賺。」誰教他們看美色就失魂。
「你就是陸劍仁的話,他們也不叫大豆和花生了?」朱蝶兒指著被打成豬頭,一路逃進來要找主子的體虛、氣弱。
「他們兩人是我的隨身心月復,體虛、氣弱。」
「我有叫綠豆和紅豆的保鑣,你有沒有興趣?」雲水煙打趣道。
「不要再胡鬧了,這個女孩子真的是當今公主。」
「她是當今公主!」
雲水煙這下表情可媲美朱蝶兒一知道陸劍仁是女子時的反應,瞠目張著大嘴,還以為又是一個被陸劍仁所救,卻不懂她真實性別的小女孩,一知道原因後,不愧為久處是非之地的老手,馬上綻出最美體又符合「小老百姓」見到皇家權貴們的「驚喜笑容」。
「公主殿下,這兒坐,金枝玉葉怎麼能站著呢!」雲水煙馬上招呼其他姊妹們推來椅子。
「用不著你們扶我家公主。」阿寶推開雲水煙展現親切的攙扶。
「公主,您先坐下,再怎麼生氣也不要辱了自己的地位,把您的身分好好用出來。」小敦暗示朱蝶兒,真實身分既已公開,陸劍仁又做了這等欺瞞大事,萬不可輕了。「要不要……」
朱蝶兒推開身旁扶來的手,只是朝眼前的人,冷冷怒喝,「陸劍仁——本宮命你跪下——」
身為萬千寵愛的皇室公主,朱蝶兒命令的聲一出,絕對是有震懾人的威儀,一旁的雲水煙表面也嚇到的退到一旁,內心可沉著以對,思忖這件事是會轉為嚴重,或者虛驚一場,其他姑娘們全嚇到的躲到她身後。
「公主殿下。」陸劍仁馬上依四大家族晉見的朝禮,單膝抱拳而跪。
「你一直都在欺騙本宮,故意看本宮笑話嗎?」
「劍仁不敢。」
「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在那一晚,你忽然抱住本宮又給我信物,說喜歡我?難道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公主,一開始就打算騙我?」
「不是!」陸劍仁連連搖頭。「無論那晚我究竟做了什麼讓公主誤會的事,都因當時我醉了,看到的事、做出的言行,絕非劍仁本意,醒來的我甚至記不得前一夜的事,只知道我好像出手打了幾個人。」
「你只是醉了……」這麼讓她難堪的事,竟然只是喝醉了。
一旁的阿寶和小敦無奈的看向公主,她們早警告了。
「你當時無意,之後呢?在本宮第一次來醉攬江樓找你時,你可以告訴本宮真相,本宮想到了,是不是四姊,你的姊姊要你騙本宮?」當時知道她身分的也只有陸熙妍。
「一切和四姊無關,她只告訴我公主的身分,要我別傷害到公主,決定繼續將錯就錯下去的,是我的決定。」再怎麼嬉鬧不拘,關系到親人,陸劍仁必是自行擔下。
「將措就錯,什麼事得讓你將錯就錯?」她第一次對人心儀,居然是別人的將錯就錯。
原想翔實道出的陸劍仁,臨到話口又咽回,如果公主知道她一心只想拿信物,甚至不惜要利用她的感情與信任,只怕對公主造成更大的傷害。
「劍仁發現無意中識得的人竟是公主殿下,又已遭公主殿下誤解,為怕牽連家人,才決定將錯就錯,上回約公主出來,就是為這件事,因為劍仁打算和公主跪罪,好好坦白一切。」她輕淡的描述。
听到這的朱蝶兒怒顏稍斂。
「你會討厭本宮嗎?」
「劍仁不敢!」
「陸劍仁,你可知道,本宮是皇上和皇後的掌心寶,太後更視本宮如心頭肉,見不得本宮受半點傷害,有鑒于此,他們都打算未來替本宮招駙馬,人選只要本宮喜歡,哪怕對方是個平民百姓也行,因為榮華富貴都可由我皇家賜予,這一切在本宮以為你是‘陸仁’時,都打算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