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我死了、還是痴了?要用這種方法,為什麼一定要讓死禽獸親眼目睹?我也可以砍自己二刀,再去和我老爹說被人刺殺遺失紫玉鴛鴦還不是一樣!」交由老爹出馬找死禽獸談不是一樣嗎?做什麼每件事都要蘇琴守來才行,她真是不爽極了。
「你砍自己二刀去和陸伯父講,嗯。」雲水煙很努力的想真發生的話,會是什麼發展。「我想陸伯父會直接叫你到皇帝跟前領罪自盡,好把你從陸家切掉,不要受牽連。」
「什麼話呀!蘇琴守充其量不過是他未來的半子,我可是親生女兒呀!」
「問題是,半子文武全才,能解決的事情多了;親生女兒只有打架的反應還可以,陸伯父是聰明人,當然知道怎麼選擇最好。」
「太過分了……你這種話比拿刀殺人還狠毒,好像我和老爹的父女親情沒得考驗。」
「喔!原來你們父女倆親情天高海深,孝行動感天地,來世還要再結父女情呀?那我看走眼了,忘了我這計謀,當我沒說。」雲水煙嬌嚷嚷的,揮過手絹轉身要走。
「三千兩再加五百兩。」
雲水煙馬上停下腳步。「沒誠意,要嘛一次大方點。」
「四千兩加我陸劍仁應你一個要求。」
艷麗無雙的傾城燦笑馬上展現在陸劍仁眼前,甜美親切的挽著她的手臂再來到竹椅邊。
「陸小爺,來,坐,先喝口水。」馬上拿她當大恩客似的,奉茶遞水。
「免了,快說接下去的吧!你雲水煙的伺候絕對是世上最高價的。」她消受不起。
「首先要找一個武功高于蘇琴守或者和蘇琴守是伯仲間,又略勝你一籌的人,故意……」
「慢著!」陸劍仁當下伸手大喊停。「這句話大有問題,武功高于蘇琴守,再不然和他是伯仲間,還略勝我一籌,你這擺明我武功輸給死禽獸嗎?」
「哎喲!你們兩個從小打到大,都是不了了之收場,誰的武功高于誰我是不清楚,會這麼說是因為蘇琴守腦袋反應快,所以看起來才有高一些些的感覺。」為了四千兩和一個予取予求的人情,雲水煙選擇昧著良心哄這個小土霸王。
「對,死禽獸為人最虛偽、搞計謀,難免給人錯覺。」
「總之,這個人一定要在蘇琴守眼前刺傷你,然後在這場打斗中,紫玉鴛鴦不小心被對方給挑掉遺失了。」
「听來這個‘刺客’可得慎重找了。」首要得找個能信得過的人。
「當然,這個人要能對上蘇琴守,還要能夠在他眼前傷你,劍術要高,出手的拿捏絕對精準,不能有破綻,若不是個真正高手,很難成功的。」
「一時間去哪找呀!」听起來是好計,但她只有三天時間,要去哪找呀?
「九姑娘不在,與你熟悉的高晴雲和高雲朗也不在,南城飛刀的千雲又在日前遠游,只剩天劍盟的無飛了。」
「無飛呀!」听到這個名字,馬上讓陸劍仁的表情郁結一團的沉思,顯然很掙扎。
「怎麼了?」
「我在想讓無飛知道和讓死禽獸知道,哪一種傷害性比較小?」
無飛的性格虛虛實實,就愛笑的一臉邪、一臉詭,玩笑與認真,永遠在他臉上會同時出現,你絕不會知道他哪句話是真,也千萬不要亂接他的話,否則陷阱會踩到自己滿頭包。
「我也知道他不是最好的人選,問題是目前能進行又可以找的人,除了他沒別人了。」
「也只能硬著頭皮一試了。」
「幸好你們江湖朋友多,仇人也不少,這場刺殺戲才不會突兀。」
四大家族,陸家有御前神捕的身分,蘇家善于暗器,陸家老大常年在外,老二、老三則接了朝廷的神捕令牌,陸劍仁偶爾接令,和蘇琴守是互相配合搭檔關系,由于兩人雖然很會斗氣,但合作起來,雙方展現出的默契與行動力卻是無可匹敵,因此朝廷也甚為看重這兩人的合作搭檔。
「如果無飛不行的話,那你就只能找蘇琴守坦白了。」
「辦不到,姑女乃女乃寧願去大殿上跟皇上自盡,也不會去求他!」陸劍仁橫著眉目,有些賭氣的喊。
遺失一個紫玉鴛鴦讓陸劍仁徹底了解,在親人和朋友的心中,她竟然都被排在死禽獸之下,要不要干脆她重新投胎一次,成為男人娶公主算了,還更好解決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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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今天接受五小姐的邀約,是不生五小姐的氣了?」隨侍一旁的冬蟲探問。
第一次看到她家主子這麼盛怒,還對陸劍仁下了禁上蘇家的禁令。
「對她的氣,早練到隔天即消。」
「是嗎?」看蘇琴守一臉淡漠的回應,夏草可不覺得自家主子有消氣。
「若到隔天還沒消,就表示她干的事情有多不可饒恕。」猶帶切齒的聲,可知他有多惱。
小賤人讓他在屬下眼前丟盡臉面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他深情一片的想表白,她卻給他一個形同重挫男子尊嚴的回應,當他醒來時,真是牙癢得想活活生吞她雪恥泄恨。
「那……為什麼還要赴五小姐的約呀……呃,奴婢失言。」既然這麼生氣,根本就別理會嘛!卻見她家少爺投來一記橫睨,冬蟲識趣閉嘴。
夏草朝姊姊比了一個少說為妙的暗示。
說實話,主子和陸劍仁有一點絕對是一樣的,遇上彼此,嘴硬的都死要面子,再加上從小斗到大,真對上事情,那種不服輸的心態經常呈拉鋸戰。
姊妹倆已經了解到,她們家少爺在盛怒中下禁今,平息怒火後,又擔心駑鈍的陸劍仁真的就此不上蘇家找他,出口的話又拉不下臉收回,才會一見陸劍仁來邀約,馬上赴會。
「今天的陽光倒是不會那麼毒人了。」冬蟲換個話題,欣賞這近郊的明媚風光。
「林中有清風吹來,日頭就讓人舒服些了。」走在這綠草如茵的坡徑上,一旁是溪水潺潺,迎著微風,倒挺心曠神怡。「五小姐這次倒有風情些了,否則之前老約在醉攬江樓和煙紅閣,全是些聲色之地。」雖然都是陸家事業,但對談事情甚至進一步談些內心事來說,都不是好地方。
「少爺,我想五小姐心中一定也很介意日前的事,才會這回認真費心,可見很將少爺掛在心上的。」
「是呀!否則以五小姐往昔的個性,與少爺大吵一架之後,總也要對上十天半個月的,這回不到二天就來邀約了,瞧她一定也擔心和少爺之間的事。」
「會是如此嗎?本少爺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她陸劍仁有這種敏感心思。」蘇琴守口中說得硬,語調卻已有些溫度,可見二個丫鬟的話說入他心坎。
對主子終于神態一緩,姊妹倆是松口氣的,畢竟是對快要大婚的新人,她們早被蘇家長輩交代顧著這兩人,千萬別讓他們在大婚前又鬧上了,大婚當天皇上主婚,擺臭臉是很難堪的。
因此,姊妹倆也更不好明說,真大吵一架,經常是她們家主子氣得最久、最盛,陸劍仁是過不到三天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一有事又豪爽的托人傳話要約蘇琴守,蘇琴守見她沒任何反省悔意,就火大的將這場「斗氣」再延長,到最後最嘔的還是自家主子。
誰要她們主子是這場「冤家孽綠」中,先正視到自己感情的人,先愛上先認命,「斗氣」到最後,總是想得多的一方,被從不多想的那一方給活活氣死自己而已。
「本少爺倒要瞧瞧,她陸劍仁到底想找本少爺說什麼事。」日前蘇家那一鬧,到最後她還是沒說完她要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