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顏珊珊猶環著他的頸項,靠在他身上。
「少夫人,快放手呀!你真要少宗主開殺呀?」小修趕忙過去要拉人!
「你手沒放到我身上!」對他的話,顏珊珊頗感不平,干脆坐到蘇少初膝上,將螓首靠到他胸上。「是呀!只是把頭靠到我胸上,非禮、輕薄都干盡了,還敢喊冤呀!」
「現在你也靠上我了,」蘇少初戲捏她的粉頰。「大家互不吃虧扯平了。」
「本姑娘胸前比你有料,我比較吃虧。」
「那你想我怎麼做?」
蘇少初將額靠上她的,一個環頸,一個摟腰,兩人大剌剌親親密密的一派廝磨般低語竊笑。
「你賣身給我,接替麗兒的工作,伺候本少女乃女乃的日常生活,沐浴包衣、飲食就寢;無聊時候,一定要發揮你說笑的功能,逗我開心;明朝忙碌不在時,你就要陪睡,替我按摩順血氣。」
「這麼好的差事,我當然義不容辭。」
「蘇公子——少夫個——」不知羞恥的公然繼續調情,還約定接下的奸情,小修看不下去指人大喊。「你們真是愈來愈過分了,難怪少宗主之前要對你們抓狂,我還當他太過疑神疑鬼呢!原來你們真的——真的是——」對眼前還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小修已經連講都快講不下去了。
「偷人該躲起來吧——竟然連大白天也不知避忌——還說些可怕的話,實在是——」
陸修為主子義憤填膺,氣得張牙舞爪,卻被一旁的主子打了一下後腦勺!
「夠了,敢胡說珊珊偷人,把你主子我往哪擺去!」
陸修簡直不敢相信身旁主子的反應,不禁跳腳了!
「少宗主——他們兩個就在你眼前干這種事,你怎麼沒反應?!二個月前你早發作出劍殺人了——現在是驚傻了——還是氣傻了——」
小修又跳又喊的嘶叫,從二個月前的中秋夜宴之後,蘇少初造訪陸家更如家常便飯,還常有在少宗主不在時,與少夫人二人獨處房中,少宗主竟都完全不在乎、不在意了;記得以前,連少夫人口中說句少初二個字,少宗主都要被醋灌到死,怎麼從那時起都變了!
「少宗主——你要振作一點——老爺、夫人遠游在外不能替你作主,但是我老爹還在,他是陸家老總管——在陸家也有分量,一定能替少宗主你作主——不會坐視這件事——」
「小修,你冷靜一點!」瞧他臉紅脖子粗的咆跳,好像血氣都快倒沖出來!
「好,我冷靜一點……」呃!「我干嘛冷靜呀——」陸修當下又跳起!「少宗主,你千萬不要放任這對奸夫婬婦——」
還沒喊完,陸修後腦勺再中一記!
「誰敢說我妻子是婬婦,我就宰了那個家伙!」
「少宗主——你、你——」陸修睜著大受傷害的眼,繼而跑出岩亭,大喊著,「少宗主,你一定被下藥了,一定被什麼迷魂法攝住心神了,你別怕,小修馬上找爹來救你——」
亭內三人看著陸修急忙沖出岩亭,一路奔過岩層造景,跑上拱橋最後跌一跤直接滾下橋,爬起後朝亭內看了一眼,對上三人的目光,他在對岸拉開喉嚨——
「我馬上帶人來——馬上就來了——一個都別走——少宗主——等我呀!」隨即拔足朝內堂狂奔而去!
一陣轟然大笑,發自顏珊珊。
「我第一次看小修這麼狼狽,一路滾下橋,還不忘撂話——哈哈哈——」她笑倒在蘇少初肩上。
陸明朝走過去,拉起還賴在蘇少初懷中惡鬧戲玩的愛妻。
「小修說得沒錯,無論我了解你們兩個是不是真能搞出『奸情』,至少對外避忌一下吧!傳出去會愈鬧愈離譜,再怎麼說陸家還要立足武林道和朝廷上!」
「明朝兄弟說得是,畢竟自家人了解的事,外行人是看不懂的,現在帝都百姓將咱們幾個故事兜得可熱鬧了!」
「最新發展是什麼?」顏珊珊興眸大起,期待的拍著手問,近來不便出去走動,只能悶在家中。
「我倆私通的情節不稀奇了,朱毓和明朝兄弟有一腿的事兒也不興了,名妓于紫煙存在感又太薄,于是……嗯哼。」蘇少初蓄意賣關子一頓。
「是什麼?憋死我了,快說呀!」
「珊,你別太大動作,你現在有孕在身,小心些好。」見她又跑過去搖著蘇少初手臂,跟著晃搖的身軀,令陸明朝忍不住提醒。
「才一個月,你別處處都那麼緊張好不好?這也限制、那也不許,累人呀!」若不理會,竟跟她擺張受盡委屈的苦臉,成天對著她憂苦郁結,害顏珊珊要氣也氣不上,只好順著他。
「多角苦戀寫下另一種版本,謠傳其實都是一種障眼法,真相是——」蘇少初忽起身朝陸明朝走去。
「少初兄?」不解對方何意的陸明朝才皺眉,蘇少初已單臂環上他粗壯的頸項,令他一怔!
「實情是,我和明朝兄才是苦戀的情人,他最愛的不是身邊的美嬌妻,而是蘇家四少,本公子是也。」
蘇少初額首靠向那整個僵硬掉的頸肩,曖昧的眸瞳回看顏珊珊,只見對方紅唇眼瞳睜圓起,雙手捂上唇,驚喊而中——
「你們好配呀!比起朱毓那婬魔渾蛋,少初你這派氣質更襯明朝那副粗獷模樣,多合搭呀!這個謠言造得好、造得好!」顏珊珊樂在其中的拍手喊。
「我也這麼覺得,明朝兄弟,你家娘子都不反對了,有沒有意思讓謠言成真?」蘇少初一臂的環項,改成雙臂的搭肩,眉挑陸明朝。
「夠了,你們兩個不要再胡鬧了!」
陸明朝沒好氣的拉下雙肩上的手臂,在這兩人眼前,他永遠像好玩的東西!
蘇少初和顏珊珊各瞥一眼,一個攤手,另一個比出水流狀,隨又看向悶不吭聲一坐到桌邊倒酒喝的陸明朝。
兩人站在他身後,彼此再互望一眼,蘇少初在腦袋兩旁比出陽光狂射的模樣,顏珊珊捧著臉蛋再拉下雙頰,做出枯槁的德行!
「不、要、再、玩、了!」干脆拿起酒瓶要灌的陸明朝,看到瓶身映出的身後景象,一字一字咬牙喊。「尤其不要在那玩那種只有你們看懂的默契手勢,小心,我真的抓狂!」
顏珊珊只好努努嘴,蘇少初坐到陸明朝眼前,拿起酒杓,陪笑的替他再將酒瓶內的酒盛滿。
「明朝兄弟,我知道初為人父難免緊張,偶爾也要放輕松一點。」
「是呀!明朝,你怎麼最近老陰陽怪氣的,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發揮嬌妻的體貼,顏珊珊也笑哄著。
「我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陸明朝哭笑皆有,他真是佩服這兩人,到底是他太緊張,還是這兩個家伙太非常人?「現在是可以玩的時候嗎?十五天的期限都過了一大半了,去哪逮紫飛雙月,再沒逮到人,娘子,你是真要你相公大義滅親嗎?」
他又不是不清楚,紫飛雙月真實為何?為什麼始作俑者,總是一副不關己事的模樣,成天悠悠哉哉的,最苦最惱的是他這個旁人!
「這件事呀!我一切遵循明朝兄你那聰慧無人可及的娘子所指示,這件事會給個落幕方法的。」
「珊珊有對策?」陸明朝看向身旁的愛妻。
「如果你能別處處管著我,我就告訴你。」顏珊珊趁勢談條件。
「能否請少初兄將這事說清楚點。」只好改為請教蘇少初。
在顏珊珊美目示威「敢說試看看」的警告中,與陸明朝誠懇盼告的熱切中,蘇少初清了清喉嚨,淡淡輕描一句「流言生出的事,便在流言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