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喬皖,你真不為所動?」
墨鏡下的灰眸,迎視著那雙帶著審判的目光,聲悠而淡然。「當你只能選擇當個壞人時,就只有變成魔鬼,否則良心會是壓垮你的那根稻草。」
看著他邁開步伐遠去的背影,明雲軒幽喟道︰「就怕你變不成魔鬼,到最後不是良心壓垮你,而是真相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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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可是不用了。」喬皖數度拒絕這個極力邀她遠離水池一同游園的女孩子。
「那一起去喝咖啡嘛,有露天咖啡座喔,難得他鄉遇故知。」高見和栽再接再厲,就是不放開她的手臂。
「我想去找我丈夫了。」喬皖開始覺得這女孩子不對勁了,很想脫身,可是手一抽開,對方又纏上來。
「找他干嗎!」高見和栽大喊,隨即見到對方皺眉的表情,馬上又改以親切笑容。「我是說……可以談談我們女孩子的事嘛,有好多可以談,沒必要理那個男人,相信我,我絕對不是壞人,我是——」
「一個欠扁的小孩!」薄怒的男子嗓音,抓過高見和栽的領子。
「聖淵!」極少見他失了分寸的舉止,喬皖以為他要揍人忙要阻止。
「讓你受高等教育,不是教你釣馬子,還釣我老婆!」
「哈!炳哈!這不是小爸嗎?」面對來人,高見和栽大笑回應。「哦,你臉色不太好看喔,這個送你養氣色。」說著將手上的花束捧到他眼前,卻換來冷嗤。
這、這是怎麼回事?喬皖莫名。「這個女孩子是……」
「他的小老婆。」高見和栽抱住迸聖淵的手臂,一副甜蜜狀。
「不準胡說八道!」當事者沒好氣,大掌拍上她的頭,搓著那頭短發,介紹著。「皖皖,這是我女兒。」
「你女兒!」喬皖倒喘口氣,這簡直比他的小老婆還震驚!能生得出這麼大的女兒,那聖淵實際年齡到底是……
「養女啦!」高見和栽送給養父一個衛生眼,怨他話不講清楚。「放開啦!」掙開頭上大掌,手指理理亂掉的頭發。「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老愛搓我的頭發。」
「那就做點像大人的事。」
哼!斑見和栽撇唇不理,改朝喬皖走去,手上的花束再次換個對象奉上。
「這是我的小媽吧!」她開朗燦笑。「我叫高見和栽,是你的女兒,今年十八歲,你可叫我小栽,請多指教。」
接過花束,喬皖有些不知如何回應。「對不起,突然間有個這麼大的孩子,我……連見面禮都沒準備,真是……」
「只要小媽答應我一件事,就當作給見面禮了。」
「什麼事,只要我做得到。」喬皖一喜。
「很簡單。」她笑咪咪的從包包里拿出文件,指著上面道︰「只需揮個幾下,沙沙的簽上名字就行啦!」
還來不及交給喬皖,古聖淵便抽走。
「喂,土匪!」和栽氣鼓了面頰。
「竟然敢在我眼前叫我妻子簽離婚證書--」他冷睨她。「是姊姊要你做的。」
「離婚證書?!」喬皖愕然。
「小媽,你可千萬別誤會。」和栽忙握緊喬皖的雙手,澄清道。「我個人對你沒任何偏見,但是大家全對小爸有偏見,讓我這個下一代很為難,原本烈華姑姑是要我來阻止你結婚的,沒想到你已經慘遭狼手,如果遇上這種情況,就只好按照烈華姑姑的另一項指示,將你拐走要你離婚。」
「烈華姊為什麼這麼反對我和聖淵的婚姻?」連結婚了都不惜要她離婚?!
「大概小爸為人太壞吧!」
「別再扇風點火!你在這做什麼?」古聖淵質問。「不會是跟蹤我來的吧?」
「誰跟蹤你呀!」高見和栽喊冤。「小爸忘了荷蘭有古家的生意嗎,我是來處理的,哪知道巧合遇上你們!」
「又是一個『巧合』遇上。」
「干嗎笑那麼詭異,我又沒騙你。」
「怎麼不說你是來听花的絮語、秋染的氣息,還是看什麼花精、風精之類的?」
「哎喲,小爸你結婚後變得很幽默喔,好可愛喔,年紀一把了,還相信什麼花精、風精的事!」高見和栽一副他很挫似的,指著他哈聲大笑;隨即見到眼前的人面色一沉,轉為干笑幾聲。「但是那個花的絮語、秋染的氣息挺詩情畫意的啦,嘿嘿!」
見這情況,連一旁的喬皖都忍不住偷笑,看來聖淵對這個女兒很沒輒。
「很好,既然是巧合,自己回家去。皖皖,我們走吧!」古聖淵道。
「可是……」看著高見和栽,喬皖猶豫。
「小爸,你這麼狠,有了小媽就不要女兒了!」好不容易找到目標,又跑了。
「听好,無論姊姊要你對皖皖做什麼,都別妄自行動,否則就算是你,我也不會輕饒。」
寒聲的語調,教高見和栽竄過哆嗦,深知小爸一旦說出口的警告便是真,這下她再怎麼囂張,都不敢妄持虎須。
「對不起,小栽,過幾天到『綠風島』來參加我和聖淵的婚宴吧!」喬皖拍拍她的手,便在古聖淵環擁下離開了。
「臭小爸!你給我記著,我一定到『綠風島』鬧個夠!」高見和栽握緊雙拳,揮身顫抖,這次是氣出來的。
第五章
阿姆斯特丹,汗瑞克王子運河旁的船屋——
「咦?」听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訊息未通聲,坐在床邊的喬皖不死心地再撥。
「怎麼了?」從浴室走出的古聖淵,僅在腰上扎著一條大浴巾,正擦著未干的頭發走來。
「好奇怪,這半個月我一直聯絡艾威斯舅舅,但都找不到人。」面對幾近赤果的他,哪怕已經共同生活了幾天,喬皖依然羞怯地別開頭。
艾威斯!「你找他做什麼?」
「我想告訴舅舅不用再躲了,你已經答應放過他了,可是都找不到人,手機斷訊,舅舅又沒結婚,他在英國的家沒有親人可問,台灣女乃媽那邊也不知道消息,還能找誰呢?」喬皖側頭思索,隨即想到一件事。「喬氏企業有個老股東,和舅舅私交不錯,艾威斯舅舅無論到哪、遇到什麼事,都會跟他說一下行蹤,或許那個老伯伯會知道。」
她喜孜孜地再撥出往台灣的電話,打算請家里的僕人查清楚這位老股東的電話,卻被人切掉。
「聖淵!」她莫名地看著他散亂的濕發下,那對灰眸射出的目光,又是那抹盯上獵物的詭秘。
「皖皖,」他輕喚,雙臂撐在她兩側,圍困地逼視她。「你準備好成為我的人了嗎?」
「我……」面對他熾熱的目光,她抿著唇,垂下視線。
在法國成婚後,由于連續旅游的疲憊,聖淵體貼的並沒有進一步要求她,這兩天只是要她放松心情休息,這份溫柔的呵護,讓喬皖沉醉于這份如熱戀般的關懷中。
「皖皖……」
當男性氣息接近時,他已吻上她尚未回神的唇瓣,饑渴的吮嘗她唇內的甜蜜。
「聖……」第一次感覺到他如此強烈的,彷彿迫不及待地吞噬她,結實的身軀順勢將她壓入床褥,大掌已撩起她的睡衣下擺。
解開胸衣的束縛,很快就覆上了目標,挑逗的兜轉,讓身下的人兒低吟的抽息。
「聖、聖淵……不……不要……」像一種熱夾帶著電流在體內奔竄,激烈的沖擊著感官,陌生的體驗讓喬皖有些恐慌。
「皖皖,別拒絕我……」他舌忝吻那張微顫的柔顏,將睡衣從她身上褪下。「今晚,我會要你一整夜。」美麗而縴細的嬌軀呈現在他眼前,他喘息,更多綿密的吻烙在這片雲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