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驕見他任性地耍脾氣,不禁噗啼一笑,色鬼也會有像小孩一樣的時候。
「好嘛,再親一次,不要生氣了。」她笑著拉拉他的手臂。
「親吻!而且不可以很快就跑人!」他要求,負氣的不顧轉身。
「好,就依你!」對他雖是三十多歲的男人,卻完全像個小孩一樣的賭氣,感到可愛。
「那快點,來!」他馬上轉過來,氣勢迫人的逼近她!
雲天驕整個人再次黏到窗前,深呼吸的眨眨眼,顫笑地道︰「你、你至少把你嘴……嘴邊淌下的口……口水擦掉!」
前言收回,色鬼就是色鬼,永遠不會跟小孩這種純潔的名詞有關。
月光下,他完全像—頭現形的狼,熱切的齜著白森森的牙,等著獵物快點送上來。
「快,我的天驕是最信守承諾的了,來,是這喔。」他嘿笑,比出正確位置,用力抹過唇邊期待已久的感動,整個人欺向她。「你想哭呀?不然干麼一臉欲哭無淚的模樣。
「我、我喜極而泣呀……」她抖音哀嗚。
面對大野狼勢在必得的模樣,雲天驕第一次發覺自己這麼像小搬羊!
第八章
「我的妻子!」陸丹風不敢置信地問︰「你沒說錯吧?」
「沒、沒錯!」朱八忐忑地望了雲天驕一眼,才咽著口水道。「那個姑娘說得很清楚,她的丈夫是‘多情劍客陸丹風’,還說肚里已有他的小孩……在這個府里叫這名字的,就、就是陸公子,總管大人才馬上叫小的來稟告!」
「這……怎麼會……」少王邸的花廳里,陸丹風還來不及吃驚自己听到的消息,一旁射來的目光已足夠讓他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段淳月、雲天驕和余夢清,個個都以充滿詭異的眼神打量著他!
「天驕,我沒有——」陸丹風忙想對她解釋。
雲天驕卻只是看著他,繼而嘆氣搖搖頭。「終于發生了!」
「啥?」心上人的反應遠遠超乎他意料之外。
「我以為可能會是孤兒寡母找上門來認爹。」按照常理和一般民間故事來說,余夢清認為這個可能性較大。
「那個姑娘能找到大理來,也算毅力感人。」段淳月較佩服這一點。
三個人對這樣的情況完全不感到懷疑,畢竟以當事者的風流來看,這事並不令人驚訝。
「不可能——」陸丹風激動否認。「天驕,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否認我是風流一點點、下流一些些,可是我絕不會狼心狗肺到做出這種拋妻棄子不認的事!」
三個人望著他義正辭嚴的臉,隨即又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那就是說他有更厲害的手法嘍,‘多情劍客’這名號也不是讓人隨便叫叫」總要有實證才像嘛!
「就算不是煤妁之言的妻子,怎麼說都找上門來,也算報應了!畢竟一個人風流了十多年,總有踢到鐵板的時候。
「可是看他雞貓子喊叫的模樣又不像假的,既然連他都沒印象的事,那就只有一種情況了!」總結出來了。
三個人有默契的目光一交會,仿佛答案已呼之欲出!
「看來,應該是了!」雲天驕嚴肅地頷首。「我想也是。」余夢清支著面頰嘆息。
「絕對沒錯!」段淳月擊掌道。
默契的目光再次交會,隨即個個撫著下巴長嘆,佩服彼此那無師自通的諸葛頭腦!
「夠了——」陸丹風終于看不下去,跳起來大喊。「不要用那種心有靈犀的說話方式,到底有什麼話就痛快地說出來!」
「是這樣的,陸兄。」段淳月拍拍他的肩,道。「根據我們的看法,來找你的女子,一定是過去陸兄行走江湖留下的感情債,或許是一個單純的少女,也或許是個黃花大閨女,早年在陸兄的花言巧語下自願獻身,從此認定非陸兄不嫁,于是便守節等待著良人歸來,結果望夫不成又已懷孕,只好千里尋夫了。以上,就是我們的推論,還請陸兄指教。」他有禮貌地拱手一緝,好像大家正在彼此交換意見切磋。
「客氣了,段兄。」陸丹風馬上了意識地抱拳回應。讓我說嘛,這個推論是……完全不可能!「他怦然道。
「哦!」垂死掙扎,是大家對他共同的想法!
「我雖輕狂貪美色,可是對一般名門淑媛、黃花閨女,我頂多親親抱抱、拉拉小手,絕沒有佔她們清白!」陸丹風嚴正澄清,隨即見到大家對他說的話,皆是一臉狐疑的表情。
「你們不相信!」
「很難相信!」大家用力點頭。
「我是浪蕩子,可不是采花賊!」他環胸,為自己縱然風流卻有原則的情操驕傲。「而且與我有關系的,多半是青樓女子或者寡婦,真要說什麼的話,大概是遇上想紅杏出牆的婦人,我沒拒絕而已!」他總是不忍見美人若心寂寞。
「難怪去年會被郭將軍追著滿街跑!」雲天驕冷笑。
那件事可弄得人盡皆知,年初時,平定邊疆的郭將軍,從戰場一回來,竟當場逮住他老婆與有人染,接下來,就看到一個身穿戰甲的將軍,在大街小巷中追殺著那個被當場活逮的情夫。
「這不能怪我!」他又是激動地反駁。「郭夫人約我去房里談心,見她那麼憂愁無助,我不過是想安慰她。」結果手才搭上,門就被踹開!
「談心、安慰!」雲天驕嗤聲。「這一談,便談到床上去;這一安慰,便安慰到兩人衣衫不整!」
「那是謠言亂傳!」雖然他不否認當時若沒被一腳踹開門,很有可能發展成謠言所傳的那樣,但是,實際上,沒發生就是沒發生。
「下流!」雲天驕忽道。
「我下流?」陸丹風可委屈。「我又做了什麼下流事!」
「你自己明白!」哼!
「我明白什麼!」怯!
雙方挑釁的目光一激,各自別過失去。
陸丹風心中有氣,雲天驕對他的感情明顯地還飄浮不定,最好的證明就是連听到有女人找上門,也不見她吃醋,還把這件事冷靜地和同伴當案情似的分析。
雲天驕惱怒,這浪蕩子說什麼喜歡她,今後只會專情于她,結果每次見他講起過往情史,就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根本是死性難改!
「哎,這件事有可能是一場誤會。照陸兄所言,會不會是有人冒陸兄的名字招搖撞騙?」段淳月忙打圓場。
「應、應該不會,那位姑娘還特別指出,是一個愛穿白衣,常常找風向扮瀟灑的男人!朱八又是潤著唇道。
多明白的特征呀!大伙兒又不約而同地看向陸丹風。
「絕不可能會是我!」陸丹風又是怒喊。「去!馬上要總管把那女人給我帶上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大膽的女人,敢這麼陷害本上人!」
朱八趕緊跑出去,心想等不可有好戲看了!
「你們等著看,我一定要把那個女人活活拆了,證明本上人的清白,否則本上人就是王八孫子!」他握拳憤道。
「四、四上人,有很多事,還是不要說得這麼斬釘截鐵,留個余地……會比較好。」余夢清委言道。
「是呀,反正陸兄你的清白,證不證明都無差……喔,我的意思是說,一點都不影響陸兄你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
段淳月在那雙炯然銳視的目光中,婉轉兜著話。
「不行!一定要證明!」陸丹風瞥瞥一旁的雲天驕,哼著聲。「否則有人永遠把本上人歸于下三流那一類!」
「笨蛋!」雲天驕睨他一眼。
說他笨蛋!陸丹風懊惱竄上眉宇,拍著桌子怒呼。「快把那女人帶來,既然憐香惜玉都被人看輕,以後我就當個辣手摧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