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箏雖然覺得奇怪,但看前幾項列的,無非家事雜務、代繳費用、專人快遞……等細節,加上她被灌得酒酣耳熱,所以未加詳閱,便在最後的署名處落了筆。
「從現在起,我是你的男奴。你可以予取予求,而我也會把你當成女王般服侍。」被賣的人,笑得似乎比買方還開心。
「真的嗎——」她興致一起,「那我待會兒想泡個澡,你去準備準備!」
「遵命!」
休息半個小時,聶仰濤收拾完餐具,也放好了洗澡水。
除了有精油的氛氣,水面上還鋪了層玫瑰花辦。戰箏直呼棒呆了,馬上寬衣解帶、跳進那色香俱全的按摩浴白。
「真舒服……」微熱的溫度,令人忍不住閉眼享受全身放松的感覺。
突然,肩上多了兩只手,「要不要馬幾下?」
「你,你怎麼跑進來了?」她慌張地戴回眼鏡。
「陪你洗澡啊!」聶仰濤自然的表情,彷佛說的是件稀松平常之事。
戰箏嚇得縮到盡頭,「不用了,我可以自理……」
「我說過要把你當女王般服侍的。」他開始解衣扣,「何況合約也行規定,伺候雇主吃飯、沐浴,都是我的例行工作。」
接著月兌長褲,「就列在第三十八條的第三小節,我以為戰姊知道呢!」
「那麼多條文,我哪可能——」杏眸恍然大睜,「你設計我?」
「合約完全以你的福祉為考量,應該不算‘設計’吧!」聶仰濤假裝想起來,「對了!第四十一條還規定,除了生理期間,我每天至少得陪你做一次愛……」
蝦米?每天一次?
「這太荒謬了,我要修正!」
她是滿喜歡跟小倩貼靠在一起的溫暖滋味,可從沒想過要月兌光光、做那種齷齪下流的事呀!
「可以!我不介意提高次數。」最後的內褲也褪掉。
不敢正視男性的,戰筆忙背過身,「不是那個啦!我是說,我心理還沒預備好……」
「那不重要,我‘生理’準備好就行了。」跳進水里,他嘖嘖道︰「瞧你這身肌肉繃得多緊呀!快把眼鏡拿下,我幫你按摩。」
「別——」顧著護眼鏡,卻顧不了胸口。
「哇∼∼好壯觀喔!」雙手由後方罩住她傲人的上圍,聶仰濤還噓了聲口哨,「想不到戰姊這麼有‘內涵’……」
轟!
羞窘的炸彈,將戰箏的臉頰炸成一片紅海,「住、住手啦!」
「我不能住手,否則就算違約了。」
于法有據,他更加不客氣地揉搓。
「謝謝你提醒,我明天一早就送去法院公證。」大四兩撥千斤!
總覺得被佔盡便宜,戰箏氣惱地扭動身軀,「你……你存心吃宅我!」
「我只是不想讓你吃虧。」聶仰濤還故意在她耳邊吹送熱氣,「當心喔!你愈亂蹭,我愈有反應……」
「啊?」感覺到背後的「威脅」,小立即安分下來。
他乘機摘除礙事的眼鏡,「放輕松點!其實跟跳舞一樣簡單,只要依循幾個步驟,你很快就會樂在其中了。」
「什、什麼步驟?」怯聲中有著好奇。
「譬如……」聶仰濤將她翻轉過來,封堵那張小嘴。
天雷勾動地火!
意識于瞬間全麻痹掉,直到唇部恢復對溫度的知覺,戰箏才恍然發現,自己正在經歷一種前所未有的經驗——接吻。
柔柔軟軟、又酥酥麻麻,就因為這感覺太奇妙了,所以她的拙舌也忍不住隨對手起舞……
甜美的香津,好比高濃度的「蠻牛」,令人更加亢奮。
「這只是餐前甜點,精采的在後頭呢!」笑眸含著算計的邪佞。「相信我!你一定會喜歡這份‘主菜’的。」拿了條大浴巾,聶仰濤裹抱起嬌柔玉身,邁向臥室的軟床,「好好享受吧!女王!」
第七章
看著曙光穿過紗簾,照射在枕邊人的腳丫子上,再回憶昨晚的激情,戰爭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是的!她那顆漲滿幸福的心,就像窗外的小鳥,快樂得想唱首贊頌上帝的歌。而這—切的改變,當然都是小倩的功勞了。
如果沒有他的引領,她恐怕永遠也不會明白男歡女愛的曼妙,以及自己虛度了多少年青春。
基于感動,戰箏突然好想以「行動」回報。
才挪開腰際的手,胳臂的主人卻醒了。
「這麼早起做什麼?」
「呃……我該準備上班了!」她不好意思說要做早餐。
原本溫柔的語氣,即刻揚高八度音。
「今天是周末,你還要上班?」
「有件案子下星期開庭,我得把資料趕一趕……」不敢對視他慍然的眸火,戰箏轉身打開衣櫃,取下一百零一款的「辦公服」。
半是心疼她睡眠不足,半是不甘被忽略,大便臉很臭地質問︰「那些瑣碎不都有助理在打點?」
「巧巧雖然可以幫我很多忙,不過我最好親自去……」監督一下!
「不準去!你留下來陪我!」
二話不說搶回套裝,他渾然不覺自己的口氣,活像個飽受冷落的新嫁娘,以撒賴的方式強索愛侶的關注。
「陪你?」她是不是听錯了?
「我是怕你太累,才想帶你出去定一走。」男性的自尊,讓聶仰濤不願承認對她強烈的在乎,「你平日的氣色就不太健康,再下曬點太陽,遲早會生大病的!」
「可是我的工作……」
「工作、工作、工作!你的腦袋除了這個,能不能裝點別的東西?」
真是氣煞人也!枉費他昨晚那麼「努力」,地位仍不如那兩個字?
可呆頭鵝還反問︰「譬如?」
捧起那張困惑的臉,聶仰濤要她的眼巾只容得下︰「我!」
「但你不是東西呀!」美麗的菱唇漾開好大的微笑,「所以我從不放進腦袋里,而是擱在心里。」
「原來你耍我?」他馬上以「狠咬」作為報復。
「唔——」這吻來得又猛又急,害戰箏差點招架不住。
想開口要求他溫柔點,強偎入嘴里的「紅碳」,燙得讓人更難呼吸,直到高溫火舌往涼颼的胸口撩栘,她才有機會喘息。
「請問……這是今天的‘特餐’嗎?」
她的疑問點醒了聶仰濤。
「當然不是!」難舍地松開嘴里的蜜桃,他丟給地另一套便眼。「快點換上,我們該出門了。」
四月末的春陽,其實並不毒辣。然而有人卻連這點煦光都耐不住,在「小烤」了十幾分鐘後,差點中暑倒地。
「該死的!你還在用束縛帶?」
赫然發現她喊悶的胸口,原來綁著這個鬼東西,聶仰濤不免火冒三丈。
「人家習慣了嘛……」戰箏氣虛地解釋。
明知這種「抑制成長」的方式,並非健康的作法,可她已延用多年,一旦去除,那感覺就像沒穿內褲般不對勁。
「你非得改掉這壞習慣不可。走!我們去附近的百貨公司買。」
「不必浪費了,我……我櫃子里還有幾件新的。」戰箏結巴地推托。
他發動引擎,「但那些沒拆封的內衣,都不是你的尺碼。」
「你怎麼曉得?」
「因為我仔細量過了。」聶仰濤笑著揚揚五指,「只是你睡得太熟,所以沒發現我在替你‘按摩’。」
「什麼?」羞暈急涌上兩頰,她真巴不得有地洞可鑽。
不到五分鐘,車子即駛進百貨公司的停車場。
「呃,小——」
「叫仰濤!」他再次提醒︰「別忘了,我現在的身分是男人!」
「仰濤,我能不能改天自己過來買?」
「今日事今日畢。」為女士打開車門,他堅定的語氣不容爭論。
「可是人家好想回去休息…」
他冷冷的一瞥即讓戰箏噤聲不語,還乖乖地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