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想啊!可惜人家只願意當我的姊夫。」以為老姊是被說服了,才會招待他喜愛的甜點,戰殊還不知死活地問︰「如何?你有沒有一點心動了?」
蛋糕冷不防砸向那顆驢腦袋,「動你個頭啦!」
「啊——」在他未及避開前,昂貴的西裝已先遭殃,「你干嘛下這麼狠的手?這套紀梵希我昨天才買的耶!」
毀了!巧克力醬是最難處理的。
「你應該慶車我扔的不是汽油彈,但下回……」那道穿透鏡片的冷光,顯露著戰箏「言出必行」的堅決。
「好……你夠狠!」急忙閃向玄關,戰殊咒罵道︰「脾氣暴躁、個性又古怪,難怪一直交不到男朋友。」
「干你屁事!」
第二顆飛「蛋」出擊,可惜被他的公事包化解了殺傷力。
「真不知林律師相中你哪一點?我敢說除了他,這輩子你是不會有人愛的。」
「滾——」
最後一塊蛋糕,砸在應聲合起的大門上。
目睹人家「姊弟相殘」的過程,聶仰濤可是竊笑得大腸結小腸了。
也因為覺得意猶末盡,所以在女主人走向臥室時,他並未立即逃回家,反而躲到窗簾後繼續偵察。
不知情的戰箏,進房的第—個動作,就是解開襯衫的鈕扣?
一顆、兩顆、三顆……
預料那副干扁如四季豆的體格,內在理該一片坦途,想不到竟然別有玄機。在她卸下綁在胸口的長布條後,「太平公主」立即搖身變為「皇後」。
渾圓的蜜桃、粉色的花蓓……乖乖!那尺寸起碼有36D耶!幸虧聶仰濤練就了「動心忍性」之術,否則鼻血已經淌出。
然而,更驚奇的還在後頭。
套了件浴袍,她開始卸妝,當黯沉的顏粉被徹底拭淨,秘密便揭曉了——
原來戰箏就是那個俏女郎!
「好厲害的偽裝,連我都被騙了……」他暗暗佩眼。
不過這妞兒也挺鮮的,明明擁有超級辣妹的身材,她干嘛隱藏起來、還把自己裹得像個木乃伊?
放下發髻,大美人轉身定進浴室,听那潺潺的流水聲,聶仰濤不禁幻想她沐浴的畫面,會是怎樣的春色無邊……
突然一道高分貝的尖叫,打亂他滿腦子的遐思。
「啊——」
接著戰箏臉色蒼白地奔出來,並立即打電話求援,似乎發生了很可怕的事。
「喂,保全室嗎?」她氣急敗壞地質問︰「你們不是標榜說,這棟樓連蒼蠅都飛不進來,為何我家會出現蟑螂?」
天哪!這個戰箏實在有夠「寶」,人家用來促銷的廣告詞,她居然也當真?
若非偷窺行徑不宜曝光,聶仰濤早就捧月復大笑了。
「什麼不衛生?歐巴桑固定每周來打掃,絕不可能成為那些怪物的溫床……」
愈講愈火大,她干脆掛上電話、另撥一組號碼。
「陳太太!我是戰小姐,可不可以麻煩你馬上過來一趟?我的浴室里有只大蟑娜,而且它好會飛喔……」
廢話!翅膀是干啥用的?
因為忍笑忍得太痛苦,聶仰濤的臉形全變了樣。
「不過我無法確定它是公是母,為了預防萬一,你最好多帶幾瓶噴效,好殺它個片‘卵’不留……」
兩眼緊盯著浴室門,她壓根沒留意到陽台上抽搐的人影。
「天哪!再憋下去的話,我準會中內傷!」
跋快跳回自家陽台,聶仰濤終于可以縱聲狂笑。
「哈哈、哈哈哈!」
笑得淚花亂顫、笑到肚子發疼,從來沒有人讓他這麼開心過,那個戰箏真是太——有趣了!
「想不到她有勇氣對抗惡勢力,卻沒膽子打蟑螂……」
等等!蟑螂?
靈光突然閃過,他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李廣昱拜會過二當家後,不久,即被調往南部小鎮任職。
就在戰箏苦惱著如何查案時,聶小倩居然改變了心意,答應為她安排一次「非正式」的會面。
當晚——
「這里就是董事長辦公室了。」推開厚實的木門,聶仰濤悄聲道︰「我們只能趁清潔工剛打掃完的空檔溜進來……」
寬敞的房間,最搶眼的莫過于牆上的三幅字聯。
其左右邊分別寫著「十年修得同床度」、「百年修得共枕眠」,而橫批則為「萬樂婬為首」。
「那是已故的花老爺留下的遺作。」
提到恩重如山的花建岳,聶仰濤心中總有無限的感念,
所以,即便他不想接管「鏡花水月」,卻也不願結束養父的遺業、況且許多人是靠這行維持家計,他又怎忍在經濟最蕭條的時候,斷送員工的生機?
「寫得很龍飛鳳舞,就可惜措詞不雅……」環顧室內,戰箏不免要質疑,「這地方怎麼辦公啊?」
除了一張歐式的四柱大床,和幾樣簡單的擺設,她啥東西也沒看到呀!
「听說牆後另有玄機,只是不知機關設置何處。」聶仰濤打開衣櫃,示意她藏身,「我們就躲進來伺機而行吧。」
「我們?」這和當初的計畫頗有出入。
「坦白說,我不太放心讓你獨自留下。如果不幸被同事發現了,起碼我可以代為掩護。」
「小倩……」如此夠義氣的朋友,真是令她感動啊!
「有人來了。」聶仰濤將她往里頭推擠,「槽了!是二當家秦凱!」
透過鏤空的細縫,戰箏窺見一名身形略微肥胖的男子,擁著位漂亮美眉進房、兩人先是吱吱喳喳地親吻,然後衣物件件的落地……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劇情?可想而知!
因為沒有勇氣觀看後續的畫面,她干脆「非禮勿視」。只是眼楮可以閉上,耳朵卻別無選擇。
「呃……嗯……」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子浪蕩的申吟,嚴重地侵擾戰箏的听覺神經。頰溫攀升之際,她突然覺得怪怪的。
「小倩,我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耶……」她以最小的音量道。
「不會是蟑螂吧?」聶仰濤將玩具假蟲,慢慢移往她頸部,「我們鏡花水月的蟲害,嚴重到可以信手捕來當下酒菜了。」
這番危言聳听,讓戰箏的呼吸變得急促。當耳邊出現微微的「搔癢」,她的定力馬上被推往崩潰邊緣。
「啊——」就在床上蕩婦hign到最高點時,另一個女人也忍不住地叫︰「啊——」
不同頻率的尖叫,暴露了藏身者的所在。
癟門隨後被打開,「小倩,你在這里做什麼?」
「呃……」
乍然瞥見一把「槍」的戰箏,再度捂臉大喊︰「惡心死了,快點穿上褲子啦!」
「這瘋婆子是你帶進來的嗎?」秦凱故意問。
盡避知道她的「與眾不同」,聶仰濤仍險些笑場。天哪!都什麼節骨眼了,她居然還在計較這點芝麻綠豆?
「麗麗,你該上班了。」
示意玩伴女郎先退下,秦凱轉身去整束儀容。
唉!就為了老板的一句命令,害他犧牲色相,出演「」的男主角,嗚嗚……往後他在員工面前還有威嚴可言嗎?
「戰箏小姐,你現在可以睜開眼楮了。」
「你怎麼曉得我的名字?」她好訝異。
「我有一位朋友,就是拜鼎鼎大名的戰檢察宮之賜,被判了十五年刑期,所以我對閣下印象相當深刻。」
「檢察官?」聶仰濤跟著拔高音階,「那你為什麼騙我說,你只是個普通的公務員?」
「我……」戰箏頓時語塞。
「看情形,你是被人家利用了!但我仍必須嚴厲懲處,以免‘引狼入室’的案例,在將來層出不窮。」秦凱說著拍拍手,喚來四位相貌凶惡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