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人的任務,讓小青負責就行了!」古蟠龍睨了他一眼,「至于你……還是乖乖留在別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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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趙大通哇啦啦的慘叫聲,響徹了實驗所的地下室。
「哇……」捂著腫得發紫的小腿,他哀喊問︰「我、我會不會死掉呀?」
「幸好你及時服用了血清,否則哪有命逃回這里?」陳致民冷然道。
「可是……我的腿到現在仍然麻麻的,它會不會從此廢了?」想到有可能終生與拐杖為伍,趙大通嚇得另一條腿也涼掉幾度。
「放心啦!如果到晚上仍未好轉,致民會趁夜送你下山去治療。」站在一旁觀看的女子說。
「還要等到晚上?」那豈不太遲了?
「你有種大白天潛入民宅偷竊,我可沒那膽量讓人家知道我收容了你。」陳致民接口,「村民都在懷疑蛇群的暴斃是否與你有關,所以這段期間你最好少來實驗室,免得破壞了我的計劃!」
當初他要趙大通找出蛇群出沒的地點,誰曉得這蠢豬競選擇了以毒死那堆爬蟲,來確定其窩穴的笨方式,還連累他差點無法在神龍村立足。
「陳先生,為了替你和朱小姐效命,我連祖宗那條‘世代效忠神蛇’的遺訓都背叛了,你怎能在我性命攸關時說出這種話?」趙大通一臉的委屈,「況且我是因為發現到可疑線索才潛入別墅,早知你這麼不夠意思,我也不會笨得冒生命危險去探虎穴了!」
「線索?」陳致民漠然的眸心,這才露出一絲關切。
「讓我先服顆‘解藥’吧!」他諷刺地說︰「我若是不小心斷了氣,你可就什麼都听不到羅!」
「解藥?」他連趙大通被何種蛇咬到的,都還不清楚哩!
「你為致民做那麼多事,他怎會見死不救?」一顆紅色藥丸突然送到眼前。「這顆解毒劑經過多種蛇毒試驗,包準你服下後立即見效。」
「胭脂,你……」她哪來的解毒劑?教授何時研發這種新藥的?
不過朱胭脂卻是朝這邊眨眼,示意他別多問。
「謝謝朱小姐!」接過她遞來的開水,趙大通眼瞳的焦距,忍不住鎖向那副翹如羚羊的。一骨碌吞下藥丸、喝光水的他,卻愈發感到「饑渴」。
「好點沒?」嗲軟的聲調,搔得人心好癢。
「好、好多了!」不知是藥效的迅速發揮,或者她關懷所致,趙大通虛弱的元氣為之一振,「我的腿似乎慢慢恢復知覺了耶!朱小姐,你人真好!」
那把古式小刀,還有撲殺蛇群的毒餌,全是她私下送的。如今自己受了傷,陳致民不僅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還責怪他破壞計畫,連解毒劑也舍不得給,若非看在朱胭脂的面子上,他才不願再替那個冷血研究生賣命呢!
「好啦!那麼現在可否告訴我……」她故意在他面前緩緩坐下,兩條美麗的長腿,在短得幾乎快露出內褲的緊身裙下不時交叉,「你發現的線索是什麼?」
這騷貨真會利用男人的弱點!陳致民雖然不屑,但為了那筆寶藏,只有爭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美人計果然奏效,趙大通的鼻血幾乎快爆出來了!
「我無意中發現那姓曾的丫頭手上,有只價值不凡的上古翠玉,听說是那別墅的主人造的。」
「什麼上古翠玉?」朱胭脂一副好奇的神色,還將上半身斜靠著桌子,讓低領的前胸更顯壯觀,「說不定是個普通的膺品呢!」
「我從事過珠寶古玉買賣的行業,不會看錯的。」他信誓旦旦的道︰「那只雕著舞鳳圖紋的玉鐲,簡直是上乘之作。而且從色澤判斷,至少有上百來年的歷史了!」
原本趙大通去田家的最初目的,是為了偷沉秀蓉的內衣褲聊以自慰。不過他現在心目中的「女神」已被朱胭脂取代。我的媽!那兩顆半露的女乃子真夠大呀!若能痛痛快快模上一把,哪怕被蛇多咬幾口,他也心甘情願!
「舞鳳圖紋?」朱胭脂的眼瞳耀出興奮的光芒。
「一定是白朗送的!」陳致民判斷。那小子也未免太得天獨厚了點!長得有女人緣,家里又有錢,難怪姣姣會斷然拒絕他的追求。
「住得起那麼大的房子,應該是很有錢的,然而他們既不跟村民來往,連佣人也不請,」趙大通繼續道︰「依我看,八成是怕人家知道他們有大筆財富。而這財富,極可能是傳說中的那批寶藏。」
「真聰明!要不是你膽大心細,說不定我們仍在‘尋找蛇穴’的原地打轉呢!」朱胭脂夸贊一番後,又假好心地說︰「你就暫時躲在實驗所好了,等傷勢復原後,咱們再從長計議!」
「謝謝朱小姐!」趙大通登時涎出猥褻的笑臉。
「那麼……不打擾你休息了。」臨去前,她還嬌媚萬千地啵出一個飛吻,「晚安了!趙大哥。」
「你心里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上樓後,陳致民忍不住問。
「瞧你一張臉臭得跟什麼似的!」朱胭脂揪住他的衣領,拉向自己。「放心!就算是被人看見趙大通躲在這兒,那笨蛋也不會說出放毒餌滅蛇的幕後主使者是你啦!」
「我不是說趙大通,我是指那批寶藏。」陳致民分析,「如果寶藏真落到古家手上,我們能拿他們怎麼辦?難道學趙大通去‘偷’嗎?」
「你喲!腦筋怎會這麼死?」女乃油般的細滑胳臂攀上他的頸項,朱胭脂在他耳畔低聲說︰「當然是要他們心甘情願‘自動奉送’羅!」
「自動奉送?」哼!天底下有那麼蠢的人嗎?
「如果你是寶藏的擁有者,你會選擇將大筆財寶挖回家,還是繼續存放在不為人知的地點?」她頓了頓,說︰「相信你和我一樣,肯定會選擇後者。而如果想逼問寶藏的下落,就得從他們的‘弱點’著手。」
「你的話似乎很有道理,可是……」誰會知道他們的弱點?
「我若猜得沒錯,那個白朗應該滿喜歡田家的小客人。我們不妨利用趙大通,慫恿他挾持曾子姣,以逼白朗交付鉅額贖金,到時候他非得動用那筆財寶的……
「不行!我不同意把曾子姣牽扯進來。」陳致民馬上否決定這項提議。「要是誤傷了她怎麼辦?」
「听你著急的口氣,好像很在乎那女孩?」她挑誘地撩撥他的前扣,「難道她比我更具吸引力?」
「我只是不想波及無辜的第三者。」他不耐煩地推開。
「你的心腸真要有那麼軟,會下得了手除去我的繼父?」朱胭脂冷哼。
「你……」他臉色一變,「你少拿這件事威脅我!」
生物學界的知名教授朱文修,乃是陳致民的指導恩師。跟隨朱教授實習的那段期間,他的心鎖日懸在朱胭脂身上,然而這美艷的女人卻在兩人感情最火熱時,以淒絕的淚水哭訴長期被繼父性虐待的事。陳致民當狄支驚又憤,加上她以朱文修對神龍村寶藏的探索資料為誘因,才會蒙蔽了他的理智,進而錯手殺死教授。
雖然一番故布疑陣,讓警方以為朱教授是被毒蛇咬死的,而陳致民也一再告訴自己,殺人只是為了「替天行道」,可他就是沒法子再與朱胭脂燕好。什麼鳥頭牌愛福好、藍色小丸子……國內外各類「回陽」的築物都試了,他依然欲振乏力。
最可恨的是這騷貨,居然轉而向外發展,若非某某學弟在不意間提及她那股令人欲仙欲死的媚勁兒,陳致民也不會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並非她除了朱文修以外唯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