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他直呼!
「我不是要你看花,而是要你去摘!」阿吉推推他,「花是打動女人芳心的最佳媒介,你沒听過嗎?」
這句話杜羿澐好像也說過。倘若千百年來女人的「口味」都沒變,他何不試試看?
「你做什麼?」朵雅不解杜羿揚何以突然勒住僵繩下馬,而阿吉則笑得很曖昧。
「送個禮物給你!」他興奮地拋下一句,便攀著蜿蜒的樹藤爬了上去。
眸光移向他緩緩靠近的目標物,朵雅乍然明白──他想為她摘下那朵挺立在山壁問的花。這個傻瓜何時「開竅」的?而且當著阿吉的面,不是令她很難堪嗎?
但是他的傻勁,的確管用地陷她于痛苦的泥潭中無法自拔。不可否認的,這位浩然磊拓的男子,早撩撥她心中不易撼動的情弦。但,「非我族類」的事實卻一再提醒她──絕不能妄動真情!
才要冷聲制止他愚蠢的行徑,朵雅赫然看見一條盤據在茶花枝啞上的木包小蛇。
「小心!別……」再靠近了!
而阿吉也跟著大喊︰「有蛇!」
「啊──」遲來的警告並未讓他避過危險,半伸的手被那驟然變成綠色的蛇頭一咬後,杜羿揚又驚又痛地跌落下來。
幸好朵雅及時運氣,隔空將他差點捧成肉醬的身軀不著痕跡地托住,平穩降落在地面上,不明就里的阿吉還直呼「好功夫」!
「杜羿揚!」沖過來探傷勢的她,臉上泄盡必心和焦急。「快讓我看看傷口!」
「我沒想到那里會有蛇,早知道就不叫杜大哥去冒險了……」阿吉自責地說。
朵雅在意的態度,讓杜羿揚不僅不擔心傷口有無毒液滲入,反而開心地說︰「我原想摘下它插在你的發髻上,就像這個時代的姑娘們一樣……」
「傻瓜!這里可不比台北那個水泥叢林,而是充滿了毒蟲蛇蠍的原始「生靈」
呀!」說著她執起那只被咬的手掌。
「糟了!」阿吉悚然一驚,「杜大哥好像被「三刻魂」咬到了。這種是雲南最毒的蛇,被咬的人頂多能熬到三刻鐘即會死亡,而且根本沒有藥醫……」
瞧他一臉的恐懼不似夸大其辭,杜羿揚這才發現整個手臂像麻木了般,抬都抬不起來。而且傷口撞得厲害,駭人的黑氣已由掌背延伸到肩膀。在這緊張時刻,朵雅不由分說便朝傷口部位含去。
「不行!」杜羿揚急嚷︰「毒液蔓延得太迅速了,誤吞的話,會害到你的!」
「是呀是呀!」阿吉猛點頭,生怕朵雅命令他跟著以口吸出毒液。
「呸!」朵雅啐出一大口黑血,「這種毒液影響不了我的。不快點吸出來的話,你的心命恐怕維持不了多久!」
「我不要你為我冒這個險!」吸出部份的毒液,的確使手臂恢復些微知覺,但杜羿揚硬是從她口中扯下受傷的手。「如果上天注定要我葬身于此,我認了;可是你不行︰你身負著拯救全族人民的重任,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口
「杜羿揚──」朵雅看他兩眼渙散,似乎快不行了。
沒錯!突來的暈眩感已奪去他開口的余力。杜羿揚只覺得身體正往一處香軟的地帶癱去,而那里,有他渴望已久的懷抱……甜甜的,帶點香味的液體濕潤了干澀的唇。杜羿揚渾渾噩噩中,本能地張口合住那凸起的心櫻桃,吸吮它源源不斷的蜜汁。漸漸地,抵在鼻尖的一團柔軟喚起嬰兒時期的記憶──仿佛,他又陷溺回母親偉大的懷抱,恣意從她飽滿的吼出維生的液體。
「唔……嗯……」
隨著幾聲痛苦短哼,杜羿揚的意識被換了回來。撐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瞳孔的,竟是一坨幾乎佔去所有視線範圍的巨大肉峰。那是──世界超級大「」?
猝然的清醒,讓他訝愕得放掉口里的櫻桃。因為它的「主人」,居然是體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你醒了!」朵雅驚呼一聲,忙背過身去扣好衣襟。
杜羿揚喉結不自覺地在頸間上下一彈,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懷疑自己難道是在作夢,否則前一刻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朵雅,怎麼一眨眼就成了「袒裎相見」的豪放女?僅僅一眼,那豐盈的酥胸已印人杜羿揚的腦海,讓他好不容易恢復順暢的呼吸,又變得困難起來。卯死呀!原來剛剛死命含著的「櫻桃」,就是她粉女敕的蓓蕾?
「別誤會!」朵雅回過身來,極力的鎮定卻抑不下頰上的蛇紅。「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挽救你脆弱的生命。」
「憑你的──」?他的直言及時在唇邊煞住,「可是你怎麼會有這種「分泌物」,那是──」生產過後的哺乳動物才有的乳汁呀!
「畢斯克人無論男女皆有這種分泌物,它的成份包括你們人類俗稱的免疫球蛋白、B內啡?、soD酵素……等,而我們稱之為「續命水」。」朵雅邊說,邊收拾散放在地上的行李。「我叫阿吉到外面找些野食,今晚我們就在這個洞穴休息吧!」
「內啡肱……soD……」他听過專精醫學研究的三伯提過,這些都是可保健康、長壽的重要物質。
「我剛剛喂了你續命水,它能化解你體內的毒液、增加抗體。希望你別再妄做危及生命的傻事,我可沒有多少續命水能免費提供……」朵雅突然顛躓了一下,差點跌倒。
「小心!」杜羿揚沖上前扶住她,同時也訝異自己體能的迅速恢復。「你給了我這麼寶貴的續命水,是不是就會影響到你自己的身體?」
「你不必因為覺得欠我人情而自責。」沒想到續命水的流失,會令她像個失去電池的玩貝,毫無動力可言。
朵雅猛吸了數口氣,一副極力要提振虛軟元氣的模樣,令杜羿揚倍覺心疼。
「我看你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應該好好躺一下……」希望她願意听進去。
「可是我不要躺在你懷里!」因為他的胸懷令人「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但這沖口而出的結果,卻換來杜羿揚更緊的擁抱。
「哦?那倒是謝謝你的提醒了,讓我明白這種機會有多難得。」他的臉說著欺近。
「你……你想做什麼?」朵雅的心「咚咚」地鼓動了。
「我想驗證一下,畢斯克女人是否對所有的細菌都「免疫」,尤其是男人的唾液?」
杜羿揚並非存心輕薄,只想藉此試試她的「反應」。
「不……」可以!她的低呼迅速沒入他撲來的熱唇中。
四片薄瓣交會時,彼此都訝異于對方的柔軟與迷眩的滋味。在人類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年,朵雅始終想不透這種「交換唾液」的活動有啥值得留戀的?當自己親嘗後,她牙體悟到接吻的魅力所在。
這種會令人酥酥麻麻、強烈而不傷人的電波,將杜羿揚濁重的男性氣息傳導至食道,然後沒入她的血液里。而身體中那些被長期壓抑的感官,似乎正醞釀著進行空前的叛變。她忍不住低吟一聲,明知該反抗他霸氣的狂吻,可那唇舌之間的逗弄,實在太令人迷戀了。
原本極力的掙扎,在不自覺中轉為強烈的應和。杜羿揚的舌尖感受到她的鼓舞,便狂妄地往深處探。同時,一股再次品嘗她柔軟的強烈,指引他的大手向那對山丘爬移……難耐呀!三秒的解鈕時間,對杜羿揚而言仿佛有三個鐘頭之久。
撤除了麻煩的障礙物,他終于領略了何謂「雙D」等級的渾圓。沒想到美麗的朵雅,不僅有著令人贊佩的智慧和勇氣,她的「內在」更非男人能一手「掌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