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真的只是我愚蠢的作繭自縛?」她的眼瞳熠熠發亮,「你對楊盼盼真的沒有一絲男女之情?」
「听著!這輩子我只愛過一個女人。這女人既不溫柔,更算不上境淑,而且還是個逞勇好斗的‘武娘’,可她卻有十足的本領讓我歡喜讓我憂。為了不讓她受到傷害,我硬是強迫自己清心寡欲整整三個月,沒想到她居然懷疑我對她千真萬確的深情……冷若寒,你真行哪!」看來,他只有以「行動」來挽回她的自信心了,「」我再也不要當什麼君子、什麼聖人了,我現在就要你,听到沒?我、要、你!」
嘶地一聲,他扯破她的衣襟,還強壓了上去。
這粗暴的舉止不僅沒嚇壞冷若寒,甚至帶給她無比的悸動。難道真是藥使然,她居然覺得……特別興奮?
是了!她要的就是撤除一切仁義道德束縛後,展現赤果果的獨孤諾。
不知不覺中,半個時辰過去了,悠游在五彩雲端中的儷人,終于回歸到平靜的現實。獨孤諾滿足地擁著沉睡如嬰孩的冷若寒,早已忘了門外還有個待處理的歐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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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采花大盜總算落網,行刑前,祁篤君卻要求縣太爺先閹了這婬徒,免得下輩子又輪回轉世來害人。
「這死兔崽子,竟然拿我發明的‘意亂情迷散’來陷害我的外孫女?看我不割下他的‘禍根’去喂蛆蛆兒……」萬毒之祖的做法果然夠狠。
事情既然告一段落,獨孤諾得先趕回京城復命了。
「放心,皇上已答應要頒旨賜婚,完成你們的美好姻緣了……」
說起這檔事,祁篤君就一瞼的自鳴得意。那回他去京城,就是為了夜入皇宮在唐太宗的飲食中下毒然後趁所有御醫束手無策時,他再揭下「重金禮聘再世華佗」的皇榜,進宮去為天子治病。
「你居然敢對皇上下毒?」
大伙兒雖然驚訝,不過以「女婿都死在他手里」的風格來說,這事不足為奇。
冷若雪不禁問;「你下的是哪一類的毒呀?」
「嘻嘻……」祁篤君子笑了兩聲,「讓他‘一蹶不振’的毒藥!」
哇!讓擁有後宮佳麗三千的男人患陽痿之癥,豈不是比殺了他還痛苦?難怪皇上只能以皇榜尋醫,卻不敢對人民公布得的是啥怪病。
「當皇帝老兒服下我的解藥,不僅效果立現,甚至勇猛過于從前……」眾人的表情愈是嘖嘖稱奇,他的口沫愈是滿空橫飛,「加上我附送一打的‘意亂情迷散’給他的妃子們使用,皇上立即答應我的條件,要下旨收若寒為義女,井且指婚給阿諾。畢竟獨孤世家在京城是望族,我可不想讓我的外孫女因平民身份而備受委屈哪!」
難得祁篤君考慮得周詳,連冷若寒婚後要面臨的問題,都一並為她解決了。
「委屈?」簡承硯可不以為然,「堂堂的‘武林盟主’,誰敢招惹?」
說起這件事,他才有氣哩。冷若寒雖是比武大賽的冠軍,卻又抵死不當盟主,以致不斷有人來劍波山莊挑釁。因為只要打敗了她,就有機會榮登盟主寶座。
「對不起啦!姐夫……」冷若寒歉疚地低頭。一支掃把劍」已經夠困擾簡承硯了,現在再加上她這顆「掃把星」,劍彼山莊真是多災多難啊!
「唉!罷了!誰教我是你姐夫?只希望你往後別為阿諾惹來麻煩就好了……」
正說著,小喜子沖了進來。
「少莊主,門外又來了個梧桐派的掌門人,說是要挑戰‘冷公子’耶!」
「唉!那些人怎麼這麼羅里叭嗦!’祁篤君實在想不透,爭武林排名有何意義?
「我去會會他!」冷若寒說著就抄起劍。
「寒寒!若寒!」大伙兒同聲喝住她,「婚期在即,還是別惹事為妙!」
皇上收冷若寒為義女的冊封大典,將與獨孤家的婚事一起舉辦。屆時,樂仙谷的冷家、江南首富的段家,以及武林第一世家劍波山莊,都會浩浩蕩蕩前往京城參加婚禮。
「不好意思,這類的困擾只得請劍波山莊多擔待了!我和寒寒就在京城與各位相會了!」于是獨孤諾趕緊拉著冷若寒由後門溜走。
出莊來到大涼山下的茶棚,只見三三兩兩武人打扮的男子正在討論如何打敗他們爭奪盟主之位最大的竟爭對手——冷若寒。
「听說他的梅花劍厲害得很,你還未看清招式前,鼻子已經被削下來了呢!」
「我就不信俺苦練多年的‘孤絕十六式’,會輸給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
獨孤諾瞄了冷若寒一眼,擔心她好勝的個性恐怕會下馬砸了人家的茶棚。出乎意料地,這小妮子只是愣愣地听著他們自吹自擂。
「他們若知道真正的盟主不僅乳臭未干,而且還是個女的,不曉得還會不會找我挑戰?」回過神來,她嫣然一笑,「我覺得好像看到以前那個無知而狂傲的自己……」
「你能這樣想的話,表示你的思想成熟了。」獨孤諾一揚鞭,迅速離開那個茶棚。但是他仍忍不住問道︰「老實說,你覺不覺得放棄呼風喚雨的盟主之位,而嫁人一個平凡的文人家庭,是件很遺憾的事?」
「當不成盟主……」反身摟住他的腰,冷若寒揶揄道,「但是我可以當公主呀!」
「公主?」獨孤諾錯愕了一下,忽而縱聲大笑,「哈哈哈!到頭來,我娶的居然還是個‘公主’。」
「怎麼?有個公主老婆,你好像還蠻得意的嘛!」冷若寒斜斜地瞅著他。
「沒有呀!我只是太佩服外公的巧妙安排了!」
獨孤諾壓下笑意,以熾吻封去她的質疑。冷若寒當然不懂他大笑的原因,因為這個中的含意,恐怕也只有獨孤家的大公子明白了!
所以羅!人還是不要太鐵齒。小心——公、主、就、在、你、身、邊……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