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我什麼呢?」見他快翻臉了,卻又壓下怒火,說話甚至變得猶豫,她也好奇他怎麼了。
「那達利可有對你……對你……」
扁听到這段話,她面色便倏地翻白了。
他神色也變了。「朕不是那個意思,朕那晚就知道你的清白,朕只是听見了你對達利說的話,你真是為朕才寧死守住貞潔的嗎?」他思緒慌亂的解釋後問。
可她模樣不僅沒有稍緩,表情更顯局促。「你果然听見了,那個其實……其實……」
見她這副表現,他心下失望憾然,就跟他想的一樣,這只是她想激怒達利才說的話,她並沒有愛上他……
望著他極度悵然若失的樣子,她的心也無端的刺痛起來,眉頭深深鎖住。
見她攏眉,他緊張的立即俯身,關切的問︰「是不是朕方才抱著你時又將你的傷口扯開了?很痛嗎,真的很痛嗎?」
冉璧璽怔怔的注視著一臉焦急的他,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這男人是真心待她的,以前充斥在他眼底的蠻橫強奪的氣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悔深情……他的真心在他冒險前來達利汗的宮殿時,她就徹底看見了,他愛她,很愛她,這點無庸置疑。
那麼,剩下的問題就是,她能接受他嗎?能拋開心中對他莫名的懼怕而接受他嗎?
「哲勒沐,雖然你早明白我未受辱,可我還是想親口對你說,達利汗他……沒有踫過我。」她猶豫後,平靜的說出這些話。
哲勒沐正焦慮的張望門口,想要人再去急催醫官前來,然而她的話讓他身子驀地凍住了,緩緩的垂首望向她,他發亮的雙眸像烈火一般,好似要燒盡一片曠野叢林。她粉女敕的臉蛋,因他專注的目光,再度燙紅了起來。
他眸光照亮,臉上揚起果笑,此時醫官們抱著醫箱匆匆趕來,見著兩個相視凝望的人,真不知該進來打攪,還是趕緊退出的好?
一個月後,哲勒沐曖昧詭譎的啾著心愛的女人。「身子都恢復了?」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頰,讓她心情起了一陣難控的騷動。「嗯……」
獨處時,他總是喜歡親昵的觸踫她,一開始冉璧璽還能鎮定以對,可是到後來就像這樣,就算自己想極力壓抑住胡亂飛舞的情緒,但是心跳還是失序狂飄,臉上更是無可避免的顯露出羞澀緊張的嫣紅排色。
哲勒沐眼神閃耀著異樣的光芒,「咱們這陣子都夜夜同帳而眠,你可習慣朕的存在了?」他繼續撫模著她細致的肌膚。
為了治療她的傷勢,他們的大軍尚停留在蒙古未歸,而她也都一直待在他的王帳里,兩人這般朝夕相處,問她習不習慣,她搖著頭,還真不知如何作答。
「朕一直在等你……」她的臉刷地由紅轉白。先前她有傷在身,他只是溫柔的擁著她睡在身側,可隨著她傷勢日漸康復,他擁抱的力量也越來越大,有幾次在她入睡後,仍能感受到他緊繃的身軀,緊抱著她像是有著無止境卻又必須強忍下的渴迫。
幾次驚得她僵了身軀,不過待他一發現她醒了,立即就松開了她,改為用手臂輕摟住她,就這樣靜靜的躺著,不再有動作。
可是今天的他不一樣,好像……好像不想再壓抑了……這讓她不由得心房狂跳起來,一種即將會發生什麼事的感覺很強烈。
他令人炫目的臉龐逐漸靠近了她,她緊張得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下意識的把眼楮閉上,就在她全身緊繃到極致的時候,唇瓣讓人輕輕的含住了……
她一驚,慌張的睜了眸,「你……你別這樣好不好?」
冉璧璽手忙腳亂地好不容易拉開腰上鐵臂,下一瞬,大掌又歸位,唇上的熱度也依舊沒減輕分毫,今晚他是打定主意要得到她了。
「哲勒沐!」她被弄得一臉漲紅,可是掙扎了一會,不但沒能推離他的胸膛,頭上的發簪反倒月兌落了,青絲散了一身。哲勒沐見她抗拒,怔仲片刻,眉心緊攏。難道到現在,她還沒對他敞開心來?還不肯依他?他心沉了沉。
「我……我有話問你,你對我……是真心的嗎?」
他黑瞳倏眯,見她小臉透紅,領悟過來抿唇一笑。「你到現在還懷疑?」
「我……」她還懷疑嗎?他為了自己一怒之下親上戰場滅了達利,這樣的心意,她還能懷疑嗎?
而自己呢?在達利懷中時想著的是他,一心想要依偎的也是他的懷抱,這些意味著什麼,她不是懵懂無知,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間依賴上這男人了,心也難以控制的淪陷,她的掙扎只因在、心底深處不斷冒出一份不明所以的害怕……
「我並不特別……甚至只是個亡國的女奴……」她實在不解,自己何以能夠得到他的青睞?
「你有本事讓朕時刻惦記著,日夜緊盯舍不得放手,這還能不特別嗎?」他將雙掌擱在她肩上,表情無比正色。「你听著,你不是一般的女奴,你是朕心中的一塊璧璽,最獨一無二的冉璧璽!」
他的話在她心海里揚起巨大波濤。「哲……」
他的臉龐再度魅惑的落下,迷人的嘴唇游移在她唇際。那股害怕的感覺神奇的退去了……她任他眷戀的吻著,在她櫻唇上溫柔來回地摩拿,這溫潤觸感徹底教她失神的墜落,她曾被他吻過無數次,可每一次幾乎都是遭受到他強吻,這一次,他有心誘惑她,帶著強烈感情的引誘她,一個待她至誠的男人的誘惑,怎能不教她心折!
她自然而然地將柔若無骨的身子貼上他,臉上綻放出迷離的笑靨,哲勒沐驚喜不已,纏綿的唇舌吻得更深入……
在他的踫觸下,她對即將發生的事,內心已有了準備,身上的衣物任他盡褪而去,白玉無瑕的身軀恍若染了一層紅暈似的,紅潤若蜜,使她的美更加勾魂攝魄,更讓人屏息銷魂……
他激動而顫抖的以唇和大掌膜拜她全身,火熱的雙唇深深眷戀,流連不去。
就連佔有她時,她在他懷中嬌吟婉轉的昏厥過去,那份心悸都教他顫栗得異常激奮。這女人終于……終于屬于他了……
「璧璽妹妹,你都隨汗帝由蒙古回來一個月了,可汗帝吩咐眾人不許來打擾你清靜,我原也不敢來擾你的,不過這會兒封你為妃的聖旨正式下了,我說什麼也要來恭喜你一聲,待會汗帝若知道了動氣,你可得幫姊姊說說情喔!」燕里安坐在延春閣里笑容滿面的說。
今日,冉璧璽才剛接到那男人立她為玉妃的聖旨,燕里安就來恭賀她了。
她笑容尷尬,哲勒沐深知她不愛與後宮眾人接觸,更不喜爭斗,遂要人別來煩她,然而這麼做反而讓她顯得孤僻高傲了。
她無奈的暗嘆一聲,「別這麼說,汗帝不可能會責怪任何人的。」
「那就好。」燕里安還真露出放心下來的表情。
這時喜東珠將剛湖好的茶端了上來,這名宮女就是在蒙古時照顧她的丫頭,哲勒沐見她做事頗為細心,也與她投緣,便讓這丫頭隨著回宮專責伺候她。
燕里安喝了一口茶後,眉毛高高挑起,像是大為贊賞。「這茶真好,是雲南進貢的吧?听說珍貴無比,產量極少,送進宮里的數量也稀少,在這後宮里只有妹妹你喝得到了。」她像是極為羨慕的說。這茶是哲勒沐要人送來的,冉璧璽倒不知道這麼珍貴。
「娘娘若喜歡,回頭我讓喜東珠給你送去。」她馬上道。
「不必了,不必了。」燕里安慌張的搖手。「這茶是御賜之物,你怎能隨便轉送,就算你敢送,姊姊我也不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