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能怪人家,燕里安又怎可能違背得了他。
她咽了咽口水,但滿心的緊張卻怎麼也壓抑不了,「你不要靠近我……」她驚恐的推拒著他,慌亂的要拉開他鉗制住她的手。
「不要掙扎了……在今晚過後,將沒有人會懷疑你不是朕的女人,朕明日就下旨冊封你為玉妃,讓所有不該妄想的人全都死心……」他輕聲慰哄著,心中滿是對她越來越熾熱的渴望。
「我不要當你的妃子!」她想也不想的拒絕。
他一愣,「你不希罕?」
「對,我不希罕,而且我想離開這里!」
「你想離開朕?」
冉璧璽望著他不悅又受傷的臉龐,內心莫名的冒出一抹迷惘與不舍,然而,金棧皇宮是個恐怖的地方,她只想過平凡的生活,不想陷在這里,面對可能隨時會來令她送命的驚嚇!
「……放我走吧。」她哭求著他。
哲勒沐全身漲滿怒氣。「為什麼?從沒有漢女被封妃的,你是第一人,朕已給了你如此尊榮,你還想要什麼?只要你說得出口,朕做得到的都給你!」一般女人得到他的恩寵,無不欣喜異常,他很難理解,為何她這麼排拒他?
「我什麼都不要,只求你放過我,別來找我麻煩。」她泣不成聲的說。
他聞言神情丕變,「找你麻煩?你說朕給的恩寵是在找你麻煩?」他已如此低聲下氣,她為什麼還不肯接受?!
一抹受傷的感覺在心頭蔓延,他從不曾受過如此挫折,更不曾嘗過何謂心痛,可這一刻,他真的揪心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情緒崩碎了他的理智。
「朕本想溫柔呵護你的,你不依,那就只好盡朕自己的興了!」他一張俊臉邪肆張狂,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手覆住她的後腦,他瘋狂的吻她,激烈的蹂躪她的櫻唇,這吻沒有憐惜,只有掠奪,只有豪取。
冉璧璽睜大了杏眸,在他咬破她的下唇後,斗大的淚水奪眶而出。
「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她軟弱而絕望的發出泣聲。
他嘗到了血味,听到她的哀求低泣,心猛然整個凍縮。他並不想傷害她,並不想……手一松,讓她跌落了柔軟的被褥中。窗外的月不知何時被雲遮去,漆黑里,他听見她喘息落淚的聲音,終究心疼難舍的輕嘆一聲。「點燈吧!」
他語落,四周便乍然亮起。
冉璧璽一愕,往床外望去,霎時臉上血色盡失。
屋里竟有人,而且不只一人!
點燈的是赤力,燕里安立于桌旁,還有……察妮與完真就跪在不遠處。
這麼多人……她驀地想起方才哲勒沐對她做的事全落入這些人的眼中耳中了,耳根瞬間紅起,一路燒到腳指頭都發燙了。
「既然你醒了,就把該處理的事處理處理吧!」哲勒沐失控的情緒平撫下來,沉聲說道。
「該處理的事?」她不由得望向跪地的兩人,這才驚覺她們的模樣有多淒慘,全身是傷,似乎被動刑了?「她們……」她錯愕地扭頭看向哲勒沐,見他正痴痴地盯著自己,她胸口一緊,別過臉去,說不出話了。
哲勒沐盯著面前被自己肆虐過的雙唇,紅艷丹唇甜美誘人,她身上的衣物不知不覺中教他褪了一大半,露出好些冰肌雪膚,鬢絲如緞般披散在兩旁,燭燈下艷不可方物。這女人,他能不瞧得痴了嗎?
「她們該死,敢綁你頂替那忽然病倒昏厥的舞娘,推你上場,惹是生非,朕饒不了她們!」他收回視線後,投向察妮她們的目光是冰冷的。
「你都知道了?」冉璧璽訝然的抬眉,就見他一臉的怒氣。
「哼,這兩個女人敢弄出這種事,朕還能不查清楚嗎?」
這兩個女人愚蠢得讓人推她上場獻舞,以為沒人知道是她們干的,壓根輕忽了在這金棧宮里只要他有心徹查的事,誰能興風作浪?!
「那她們的傷……」她心驚膽戰的問起。
瞥見察妮與完真正用著滿懷怨毒的眼神狠瞪著她,那模樣像是對她痛恨入骨。
「璧璽妹妹,在你醒來前,汗帝已經審過她們了,這會特命她們跪在你床前,等你睡飽後再押入大牢。」燕里安出聲解釋道。
「什麼,要押她們入牢?」她心驚訝呼。
「對,汗帝就是要你看過咱們的慘狀後,才要咱們再去受罪!」完真嘴角有血,身上有鞭痕,悲憤不已的怒道。
「沒錯,咱們腿都跪麻了,還不準咱們出聲吵醒你,你就這麼珍貴,我與完真都不是人了!」察妮身上的傷痕較輕,可也跪倒在地,痛哭失聲。
她與完真以為逼她上場跳舞,定會出丑,哪知她跳得好極了,驚艷全場不說,甚至惹得三個男人為她爭風吃醋,兩人妒惱至極,如今整人不成反而惹禍上身,不禁氣惱得咬牙切齒。
「你們夠了!朕最忌諱後宮鬧事,你們卻犯了朕的大忌,朕已容不下你們,赤力,將人拉下去吧!」哲勒沐道。
「不!汗帝,您不能這麼對臣妾,我伺候您多年,為了一個漢女,您怎能忍心廢我?」完真哭訴著不肯走。
「為了一個漢女?在朕眼里,她不是漢女,而是朕愛上的女人,瞧來你還認不清這事實。」他冷笑道。
這一番話,讓完真震住,察妮與燕里安臉孔慘然,冉璧璽忍不住的轉過頭去,怔怔地望著他,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了。
心房的硬磚,好像又被敲下一角,不痛……不苦……卻透了氣……一道淡甜的氣流環繞包圍著她。
「那臣妾呢?君王自古多情,您盡避去愛上別人,可臣妾有孕在身,懷的是您的第一個孩子,您怎能如此絕情,也要將臣妾下放入獄?!」察妮指著自己的肚子激憤的說。
他表情冷峻的哼道︰「朕就是瞧在你的肚子上,這才沒對你動大刑,這難道不是憐憫你嗎?等你將孩子生下後,朕會將孩子接回宮里扶養,你只需要負責將孩子生下即可。」他嘴里吐出的話冰冷絕情得令人打顫。
察妮聞言崩潰痛哭。
「果然……最是薄情是君王。」冉璧璽喃喃地道出這句話。
哲勒沐一愣,凝娣向她,瞧她明眸竟似寒潭,對他似乎更加畏懼排斥了。「璧璽!」
「汗帝,你要對待自己的女人如何的無情,奴婢管不著……只希望你不要拖我下水。」她苦澀的說。
他臉上盡是錯愕,原是想讓她見到她是如何的受他獨寵,不容任何人欺到她頭上,才會將這兩個女人找來跟前讓她出氣,怎知卻成了反效果,讓她更懼他如蛇蠍了。
「朕不會這樣對你的……朕不會……」
「別將話說得太滿,她們也曾陪伴過你,你可曾念過一絲舊情?」
「朕從來不曾對她們動過心,何謂舊情?此生朕唯一動心的就是你,就你一人!」
他驀然消了音,望著這一屋子表情各異的女人,面色冰冷深凝了起來,心里明白,他的話不會被相信。
「听說你有話要說?」大明殿里,哲勒沐冷冷的朝達利問道。
殿上還坐了額倫與庫開。
「哲勒沐,帝國分裂,這可是有違先汗遺願,我乃受命于天,由先汗欽定為繼承汗位的人,你卻月兌離我,自創帝國,因此你的地位在咱們蒙古汗里並不被承認,今日我之所以前來,是代表蒙古各汗向你招降,希望你歸附我旗下。」達利竟信口的說出這等要求。此話一出,額倫與庫開立刻由椅子上跳起,怒氣騰騰。
「達利汗,原來你隨我回中原並不是來向我皇兄示好的,而是來招降?!」額倫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