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品謙這麼說,藍慧文的心瞬間涼了一大半;她以為這是屬于她跟白品謙之間的秘密,沒想到白豐強早就知道了。
「我也告訴過你,不管文子跟你承諾過什麼,她一定會跟我在一起的。」白豐強涼涼的頂回去。
「小強,以你的外表,我想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歡你,像那個唐姿辰,你又何必因為不想輸給我,而逞強一定要跟慧文在一起?」白品謙的話有著故意讓人掉入陷阱的設計。
「大哥,你一直是爸爸心目中的好兒子,而我卻是讓爸爸頭痛的壞兒子,從小到大,我好像不曾贏過你,你又何必一定要文子許下那種保證和承諾?」
「你也知道,她從小到大只喜歡過我一個男人,她對感情絕對是個低能兒,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把她騙到手的,但是,為了讓她不要傻傻的受你的甜言蜜語誘惑,我只能用這種方式,我這是在保護慧文。」白品謙挑高眉,說明他的用意。
這下,藍慧文連骨子里的血都冷了起來,難道白豐強是因為不想輸給白品謙,才會這麼賣力的追求她?
「大哥,你怎麼這麼說!我對慧文是真心的,我是真心想娶她!」
「你才幾歲?連兵都還沒有當,你知道什麼叫真心嗎?我看你是不甘願吞下這口氣,想從我手中搶走她,你以為這是成熟的作法嗎?」白品謙故意嘆了口氣。「慧文是個好女孩,雖然她跟我分手,但是,我還是希望她可以得到幸福。」
藍慧文緩緩轉過身,朝自己家走去。
都是她的一頭熱,陷入了愛情的泥沼之中,才會看不清楚原來白豐強對她的追求只是為了爭一口氣!
不然以她和白豐強從小不合的程度,他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瘋狂愛上她?
原來談情說愛是這麼難的課題,幸好她從來沒有對白豐強坦白她心中的愛意,否則豈不糗爆了!
她得裝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就讓一切回到原點。
只是,真的回得去嗎?
她的心好痛!痛到無法呼吸,痛到幾乎要爆裂,跟白品謙提分手時,也沒有這麼的痛,為何現在她會痛到幾乎想要死去?
第8章
這一年,白豐強二十八歲。
「警察臨檢,不要動!」
斑喝聲響起,燈光幽暗的PUB里立刻呈現混亂場面。
明明就喊說不要動,可是大家卻是動得越厲害,腳步聲、物品掉落聲、哀叫聲,倉皇之中,燈光大亮,這群正在狂歡的男女全現出了原形。
「不要動,警察!」尖銳的哨子聲響起,兩名便衣刑警之外,又沖進兩名身穿刑警背心的警察。警察荷槍實彈,擋在各個出口,以防止有人趁亂逃月兌。
大隊長高聲喊著︰「我們發現有人使用非法藥物,所以請大家配合調查,我們全程都有錄影存證,請大家不要做出任何違法的動作,以保障自己的權利。」
狂歡被打斷,客人臉上有著不耐及不屑,更多的是驚慌失措,有的想要藉機生事,卻因為看到警察拿著攝影機而作罷。
藍慧文一開始便混進了這間PUB里,她喬裝成酒客,穿著清涼背心、超短熱褲,不僅露出了小蠻腰,連小屁屁都半露出來。
偵察隊布線許久,一獲得可靠情資,刑警大隊立刻會同檢察官帶隊突擊;而藍慧文和另一名女警楚天雲,先前就已混進來臥底,等到發現有人使用違禁品,才以胸前無線電通知在附近埋伏的隊員。
「叫你不要動你還動!」藍慧文亮出警察識別證,狠狠瞪視著眼前幾個正打算落跑的少年。「你們都滿十八歲了嗎?」怒問。
少年們一臉無所謂,仍就嘻皮笑臉,完全不把警察臨檢當一回事。
藍慧文眼楮一瞄,突然瞄到櫃台里一抹熟悉的背影,努力瞪看著那個正在搖動酒杯的男人,以為自己眼花,可是從小到大,這張臉的神態始終沒有變過,就算化成灰她都能認得。
罷毅的五官、高大的體型,尤其這男人年紀越長,少了滑頭輕狂,多了成熟魅力,唯一沒變的是那雙桃花眼,只要輕輕一挑眉、勾一勾眼,就能對周遭的女性同胞發出強大的電波。
那她剛剛在這里這麼久,為什麼都沒有發現那只臭小強?
「天雲,」藍慧文喊來跟她一組的同事。「這里交給你。」然後大步往櫃台方向走去。
現場在大隊長的控制下,逐漸有序,所有人慢慢集中,以利清查身分。
藍慧文迎向那張痞到不行的笑臉。
「別動!」藍慧文沖進了櫃台,大聲的喝斥。
白豐強不理會她,繼續手上調酒的動作。
從她一進PUB他就注意到她了,著實令他驚艷萬分。
不同于往常的男子氣打扮,她展現了曼妙的身材,相較于前幾年單薄的身材,這幾年來,她雖略微豐腴,卻更增添女人味。
「叫你別動,你還動?」藍慧文一把揪住白豐強的手臂。
白豐強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挑眉看了她一眼。
她一把將高大的白豐強拉出櫃台外,白豐強也順著她的動作,絲毫沒有抵抗。
她將他推向牆壁,背對著她,然後以搜索重刑犯的姿態,將他的右手臂掃壓在他背後,然後用右腳踢進他的雙腿之間,左右踹打著他的小腿骨,迫使他兩腿分開。
「你在干什麼?」白豐強壓低聲音詢問。
「看你身上有沒有非法毒品。」她的雙手往他身側搜索,接著又搜索他的大腿兩側。
「喂,你這樣模我,會讓我興奮的。」白豐強發射出強烈電流,加上一副極享受的嘴臉。
「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再亂說話,我就直接控告你性騷擾。」她沉聲警告,故意忽視他的媚眼。
「我乖乖讓你模,還不夠安分嗎?真不知道誰騷擾誰。」他低頭看著她,唇角微彎,對上她那怒不可遏的臉。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在他身上搜不到違禁品,但她還是緊緊扣住他的手臂。
「我本來就在這。倒是你,你為什麼會在這?」他呈大字型的被壓在牆上,側過頭來的俊臉,仍笑得一副欠人扁的痞樣。
「原來你所謂的開店做生意,做的就是這種生意?」
「這種生意不好嗎?」白豐強眼眸彎彎、唇角彎彎,完全不在乎被她當重刑犯對待。
她手上的力道更加使勁,讓他曲在身後的手肘更往上提。「不要給我嘻皮笑臉的,你有沒有吸大麻?搖頭丸?K他命?」
「你關心我嗎?」手臂傳來劇痛,但他不以為意,反正兩人從小打到大,他向來都是挨打的份。
「我為什麼要關心你?」這句話,她說得有些言不由衷。
「唉呀,別這樣嘛,好歹我們也是青梅竹馬、也有過幾夜情,你需要這樣下手不留情嗎?」
「你……」他那赤果果的話讓她無力招架。
自從白豐強去當兵之後,她就徹底斷絕跟他往來,想以距離來阻斷兩人的關系。他的電話她不接;他放假回家,她故意排滿班。當兵那兩年,她和他見面的次數少之又少,就算不小心和他遇上,也會給他一雙大白眼,外加冷冰冰的回應。
他曾質問過她為何將兩人的情誼撇得一干二淨,她什麼都沒有多作解釋,只是以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堅持。
就算是白豐強退伍之後,兩人踫面的次數依舊不多,分開的時間極長。
于是,白豐強就徹底轉了性,兩人一有機會踫上,他總是帶著一股挑逗,不僅會偷吻她,還會對她上下其手。
雖然每每都無法得逞,但他還是寧願挨她的手刀,仍是樂此不疲的試探她的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