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老婆?」呂郁秀問得有些淒苦。
「嗯。」他想走,可是也不能不顧情面的把呂郁秀的手甩開。
「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兩個月前。」
「難怪你這兩個月都沒有找過我。可既然你早就有女朋友了,那為什麼之前還要跟我……」
「我跟她認識一個星期就結婚了。」他沒有解釋太多,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他和葉秋夏之間近似兒戲的婚姻。
「啊……她懷孕了嗎?」呂郁秀只能這樣猜想。
「不是。」他苦笑著,他可是連踫都沒有機會可以踫她呢。「也許我在第一眼看見她時就愛上她了。不好意思,我得走了,謝謝你這些日子的陪伴,再見。」
馬子強不再理會呂郁秀,他快速地跑到停車的地方,然後加快油門沖回家。
家,不再是個空洞的名詞;家,是個有她、有活力的地方。
他從她的眼里看見了她對他的感情,如果不是愛他很深,她的表情不會那樣的淒苦。
他得感謝呂郁秀的邀約,還得感謝任真真的鬧場,否則他永遠都不知道她也是在乎他的。他原本還以為這段感情只是他自己一廂情願而已,卻沒想到……
看來他還是吃點虧,先跟她坦白認輸,或許還可以計畫一下追求她的步驟,以行動來展現誠意。
雖然她一定會取笑他,不過男子漢大丈夫,怕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笑就讓她笑吧!
第九章
馬子強在任真真的通知下,再次把喝得爛醉的葉秋夏從暴龍給領回家。
他將她抱回自己的臥室,擰了條溫毛巾替她擦拭小臉。
她上次是因為被許信貴誣賴而喝醉;而這次呢?則是為了他而醉。一想到這,他臉上的笑意就沒停過。
燈影下,她的小臉仍顯痛苦,替她蓋妥被子後,他也在她身邊躺下。他的手指輕輕撫模著她的臉蛋,這是他一直想做,卻又一直不敢做的事。
天才微亮,葉秋夏就開始輾轉反側。明知喝醉會很難過,但在任真真和楊維白的陪同下,她還是一杯喝過一杯。
這該叫自討苦吃,還是自不量力?唉,她的酒量明明很好,為什麼最近會一再喝醉?
翻了一個身,忽然發現一向寬闊的雙人床怎麼變小了?她的手腳怎麼到處踫到東西,好像都舒展不開來。
真是討厭!她連眼楮都沒睜開,右腳就這麼用力一踢──
「噢!」一個悶哼聲從她的頭頂傳來,她睜開蒙的雙眼,只見馬子強的眉眼全都皺在一塊了。
「你怎麼了?」她覺得口干舌燥,且說起話來顯得有氣無力。
「你……」他痛苦得弓起身體,因為她剛剛那無心的一腳,正好踢中他脆弱的寶貝,讓他真是有苦說不出。
「我想要尿尿。」她掙扎地爬了起來,這就是酒喝多了的後遺癥。
看著她跌跌撞撞地想走出房門,他只好忍痛下床,以後他要是缺少男性雄風,一定要她賠償他一輩子的幸福。
「廁所在這里。」他將她轉了個方向,直接把她帶到房間里的浴室門前。
「我的房間什麼時候變出了個廁所呀?」她頭昏腦脹,根本沒有發覺自己睡在他的房間里。
「這是我的房間。」
「喔。」她走進浴室,把門關上。
看她沒什麼反應,他就知道她還沒有清醒,就如同那晚一樣。那她會不會又在浴白里睡著了?
結果他沒有等到像那一晚的甜頭,因為她已經又東倒西歪的走出浴室,然後以大字型的姿勢撲倒在他的大床上。
「嗯……好舒服……」她喃喃念著。
她一喝醉就有這種夢游的本領。他冒著被踢的危險,繼續躺回她的身邊。
她翻了個身,側躺面對著他,眼神正半眯著,似乎在打量什麼。
他屏氣凝神,看著那張愈來愈貼近的小臉,一動也不動。
她的鼻子踫上了他的鼻子,嘴唇也吻上了他的嘴唇。
「嗯……」她發出甜美的呢喃。「還是一樣,很好吃……」
他看著她像啃舌忝棒棒糖般的舌忝吮自己的唇,心想他的福利總算來了,雖然被她踹了一腳,但總算是有了些回報了。
他的唇舌一動,正想把握機會給她一個熱情的回吻,但她卻又清醒似地睜開明亮的大眼。
「馬子強,你在干什麼?」她將她的小嘴縮回了幾寸。
「不是我在干什麼,而是你在干什麼?」他的聲音因極力壓抑而有些低沉。
「我在干什麼?」她皺了皺眉,想了想,又說︰「沒有呀,我要睡覺,你不要吵我啦!」接著她推了推他,將他推遠一點,眼一閉,又沉沉地睡去。
到底是誰吵誰?馬子強又這麼白白地被輕薄了,不過他也挺樂于被她輕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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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周末,不用趕著上班的日子。
馬子強陪著葉秋夏睡到接近中午才起床出門去買午餐,當他一進門時,就看見她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
「你醒了?頭還痛不痛?」他將兩提袋的食物先擱在餐桌上。
她看著他,想不透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難過?她不該去怪馬子強,也不該對昨晚的事生氣,可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掉落到谷底的情緒。
昨晚她真的喝多了,模糊的記憶中,她好像又是讓馬子強給送回來的。
她趁著他去廚房拿碗筷時,用雙手捏了捏自己僵硬的雙頰,告訴自己得放輕松些,絕對不能讓馬子強看出任何的異常。
「頭還有一點痛。」在他又轉回餐廳時,她這麼對他說。
「你先吃,吃飽了我們再談。」他將碗筷放到餐桌上後,才在她的身邊坐下。
她淺笑。「不用談啦,我都明白的,昨晚是真真搞不清楚狀況,才會大驚小敝破壞了你的約會,真不好意思。你放心吧,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就當她是烏龜吧,她連問那個女人是誰的勇氣都沒有。
他牽起她的手,她微微掙扎,不懂他想做什麼,但他卻緊牽著不放。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連朋友也不是。我承認,在我跟你結婚以前,她跟我有過幾次的性關系,不過那只是在你情我願之下解決生理需求的一種方式。」他老實地對她說,不想對她有任何的隱瞞。
「那昨晚,你本來要跟她……」一想到他和那個女人之間赤果果的,她的口氣由客氣轉為高八度音的激動,用力一甩,甩開他的大手。
「不是的,你別激動,你听我說……」他怎麼好像愈解釋愈糟糕?
「我管你是不是!既然你這麼需要解決,那你去找她呀!吧什麼要回來?」她站了起來,雙頰氣鼓鼓地。
「葉秋夏,你有點腦子好不好?我就是怕你誤會,所以才跟你解釋的。」他凝看著她,就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好啦,你解釋過了,我也知道你和那個女人的關系了,你放心,我不會去報警抓奸的。」她氣得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
他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逃走。「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你說呀!」她不該問,卻還是心急地問出口。
「你願意問,我真的很開心。」他又將她拉回沙發上坐下。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拉倒!」她瞪著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麼生氣。
「我雖然跟她有過關系,但那是在結婚之前。我昨晚就是要跟她說明白,我已經結婚了,請她不要再來找我,我也不能再和她見面了。」
「是嗎?我明明看見她還很親熱的在挑逗你,而你看起來也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她的脾氣一發不可收拾,醋愈吃愈重,理智已經控制不了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