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夏,管管你的朋友,如果她不想搬忙就請她閃邊去,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馬子強接過葉秋夏手里的東西,轉身放在小貨車上。
「真真,我看你先回去休息好了,只剩下一些小東西,我明天再來整理就行了。」葉秋夏來到任真真的面前。「明天我請你吃晚飯,還有上夜店。」她就像大姐姐在哄小妹妹一樣,事實上任真真也才小她一歲而已。
一听到上夜店,任真真眼楮一亮。「你說的哦,可不要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早知道任真真和馬子強這麼不對盤,她說什麼也不會讓任真真留下來幫忙。
「好吧,那我就先回家休息了。」听到可以上夜店,任真真這才開開心心的走人。
小貨車才來到馬子強家的樓下,大雨就嘩啦下了起來。
在雨中趕搬家的滋味真不好受,葉秋夏怕自己那一箱箱的衣服、書籍、玩偶、電器會淋濕,簡直是拚了命的在搶救,根本不管自己已經一身濕了。
「葉秋夏,待會再搬,雨太大了!」馬子強阻止她沖進雨里。
「不行啦,那些東西不能濕!」葉秋夏才不管他的阻止,她推開馬子強,又沖進雨里,繼續發揮她的好身手。
「小馬,你老婆很固執哦!」楊維白還是跟著走進雨中,奮力抬起兩個相疊的紙箱。
「她不是固執,是不肯認輸。」他漸漸了解她身為大女人的性格──凡事都要搶贏。
「馬子強,你動作快一點啦!」葉秋夏喊著他。
唉,馬子強在心里嘆了口氣,終究還是認命的走進雨里。
在三個人的齊心努力下,一個小時後,小貨車上的東西終于全都搬進了馬子強的家里。
馬子強的家是三房兩廳的標準格局,沒有什麼特別的裝潢,整體而言就是簡單干淨,除了必要的家電設備,並沒有任何不切實際的裝飾品。
雖然她住的是客房,不過東西都先堆在客廳里,因為三個人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了。
「維白,你要不要先洗澡?我的衣服可以先讓你換穿。」馬子強先丟了一條干淨的毛巾給楊維白。
「不用了,這點雨算不了什麼,反正我家也不遠,我回去換就好了。」楊維白擦著濕發說道。
「維白,謝謝你,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葉秋夏甜甜地道謝。
「不用客氣。」楊維白微笑回道。「對了,小馬,明天秋夏要請真真去泡夜店,那你要請我吃什麼?」
「看你想吃什麼?還是你想上酒店?」馬子強賭氣似的說出令楊維白難以相信的話。
「喂,你們這對夫妻真好玩,一個要去泡夜店、一個說要上酒店,我真是敗給你們了!」楊維白當他們是在開玩笑。
「維白,盡量去玩,叫他付錢,我沒關系的。」葉秋夏看了馬子強一眼,對于他要上酒店沒什麼感覺。
「是你搬家又不是我搬家,為什麼要我付錢?」馬子強反問。
「那不然,你自己上酒店,維白跟我們一起去夜店?」
「秋夏,真的假的,你這麼大方,準小馬去酒店找女人?」
「當然準呀,只要他敢去,我完全沒意見。」
楊維白認為她是故意在說反話。「算了啦,我才不想做這種缺德的事,待會出門會被雷公劈。已經結婚的人還是安分點,小馬,你干脆給我現金,我自己去酒店找妹妹就行了。」
「要現金?門都沒有!快回去啦,小心感冒。」馬子強催著楊維白離開。
「好好好,我走,你們也趕快換一下衣服。」楊維白這才離開馬子強家。
送走了辛苦一整天的楊維白後,葉秋夏這才從登機箱里翻出自己的衣服。
「我臥室里還有一間浴室,以後客廳這間浴室就給你用,這樣你也比較方便。」
她點點頭,沒說什麼,只快速鑽進浴室里。剛剛在動時不覺得冷,現在一停下動作,她全身冷得發抖。
一進入浴室,她濃濃的英眉就鎖了起來,剛猛一看覺得里頭很干淨,可事實上這間浴室根本是荒廢很久,到處都覆上了一層厚厚的灰。
馬子強到底是幾百年沒進來用過了?
不得已,她只好先把濕衣服月兌下來,然後打開蓮蓬頭,轉到熱水,以強力的水注開始著手打掃浴室。
她拿起架子上的一條毛巾,應該說是抹布比較正確,先將浴白、馬桶、洗手台簡單地擦拭一遍。
等灰塵少了些後,她命令自己忽視浴室的髒,因為她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再用清潔用品來打掃了。她只能將就著站著淋浴,快速地沖完澡,然後換上干淨的衣服。
她頂著濕漉漉的短發走出浴室時,馬子強已經洗好澡了。
「你怎麼洗這麼久?我還以為你昏倒在里面了。」
「馬子強,你真懶,那浴室是幾百年沒打掃過了呀?搬家一整天已經很累了,沒想到還要幫你打掃浴室!」她的口氣實在好不起來。
「我從來沒用過,怎麼會髒呢?難道你有潔癖?」
「沒用過就不會髒?你沒有知識也要常看電視,你沒看電視上那些常年沒人住的破廟、空屋最後是什麼下場?就是灰塵、蜘蛛網布滿天!」
被她這麼一說,他懂了。「我沒注意到嘛!我每天忙得跟狗一樣,除了主臥室,我連廚房都很少進去。」
「真是浪費了這麼大的一間房子。」
「以後除了主臥室留給我之外,其它的都歸你管,你愛怎麼弄就怎麼弄。」
「這可是你說的。」
「吹風機在我的浴室里,你先去把頭發吹干。我看你也沒力氣出去吃晚餐吧,我去買兩個便當回來,這樣可以嗎?」
她點點頭。算他有良心,知道她累到四肢發麻。
接著他出門去買便當,而她則走進他的房間。
別說是他的房間,連他的公寓她都是今天第一次進來。
四四方方的房間沒有任何特殊之處,連牆壁都是乏味到極點的白色,且上頭沒有任何的裝飾或掛畫。
包恐怖的是,連窗簾這種美化順便遮蔽的物品都沒有!這男人到底是怎麼生活的?難道他以為這里是十三樓就沒有人會偷窺嗎?
她看著房間中她唯一順眼的地方──那張有著軟軟羊毛被的大床。
她好想睡,就先睡一下好了,睡飽才有精力可以整理房間。于是她呈大字型的撲向那張非常柔軟的大床。
唉,她為何這麼命苦?放著好好的單身貴族生活不過,竟听信了馬子強的鬼話!如果她沒跟他結婚,像這樣的周末她早就跟任真真在夜店里快樂逍遙了,怎麼會落到這般苦不堪言的地步?
哀怨歸哀怨,不到三秒鐘,她就陷入熟睡的狀態了。
等到馬子強買了兩個便當回來,繞了一圈屋子找不到葉秋夏的人之後,他終于走進了他的房間。
不是才說過除了主臥室之外,其余的都歸她,怎麼他才離開一下子,連他的主臥室也淪陷了?
「葉秋夏,你不能睡我這里。」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動了動,沒有醒來的跡象。
「你的頭發還沒干,飯也還沒吃,你不能睡!」他再搖了她一下。
她無意識地咕噥道︰「別吵啦!」
「你睡我這,那我要睡哪?」在山上那三天,雖然他都和她睡同一張床,但在她強烈要求不能越界下,他睡起覺來都戰戰兢兢,連翻身也不敢,根本無法睡好,所以打死他都不要再和她同床共枕了。
她還是不動,繼續睡死。
「葉秋夏,你起來。」他伸出手想再繼續搖醒她,可在看到她那張疲憊的小臉時,手忽然停在她的肩上不動。
「算了,你想睡就睡吧。雖然你的頭上沒幾根毛,我還是幫你弄干吧。」